第46章 去宣传科闹事儿
在去往宣传科的路上，傻柱抽空把系统奖励的鸡崽和猪崽从仓库里拿出来，放到了农场空间里。
原本空荡荡的农场空间，突然有了一丝生机，养鸡场里一只小鸡仔正在啄食，猪圈里面也出现一头正在吃食的小猪仔，头和屁股都是黑的，怪不得叫二头乌。
农场空间自动化很高，傻柱只需要把系统奖励的种子或者幼崽放进去就行了，喂养和其他东西不需要傻柱烦神，等着收获就行。
整理农场空间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不耽误俩人聊天，傻柱问了一下尤凤霞今天去宣传科都谈了些什么合作。
对于许大茂这样的人来说，不论是打还是骂，哪怕就是光着膀子全厂游街，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属于没脸没皮那种，根本就不在乎。
就像今天，许大茂在食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尤凤霞又是扇又是踹的，还骂了半天，搁别人，早就没脸见人了。可是这事儿对许大茂却没有丝毫的影响，马科长和秦淮茹两个扶着他的人，都是低着头走路，许大茂还恬不知耻的昂着头跟人打招呼呢。
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傻柱原本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瓜葛的，可是他竟然敢对尤凤霞有非分之想，这是傻柱无法容忍的，必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心痛。
“咱们还去宣传科干嘛？上午的合作已经谈妥了，大不了跟马科长说一下，把许大茂换了就是了。”
“你不是说你要教训许大茂么，其实教训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知道他怕什么，只要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就行了，你把许大茂换了对他没什么影响，他还巴不得少干点儿活呢。”
宣传科和办事处的合作跟傻柱他们不一样，傻柱自己带人在办事处上班，跟食堂没关系，而宣传科派人去放电影最多就算是出个外勤，给的那点儿补助，还不如下乡放电影挣得多，尤凤霞想拿这个教训许大茂那是笑话。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滚回家？”
“我可没这个本事，别说是我了，就是李厂长也不可能随便就开除一个工人同志，这是政治问题，是红线，可不敢胡说。”
傻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年头可不是九十年代国企改制，想让谁滚蛋谁就得滚蛋，现在工人都是老大哥，就是揍了厂长，上面还得问问谁对谁错，不敢把事情闹大，更别说开除一个工人了。
“打了不疼，骂了没用，动还动不了，照你这么说，这许大茂真的无敌了？”
尤凤霞一脸的不甘心。
“都说没脸没皮，天下无敌，可是还有句话叫无欲则刚，光没脸没皮不行，还得无欲无求，真有那样的人，别人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许大茂虽然没脸没皮，可是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他的机会，眼么前就有个东西是他梦寐以求的。”
“什么东西？”
尤凤霞诧异的问道，傻柱示意她往前看，可是他们面前只有宣传科的二层小楼，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宣传科啊，这就是许大茂梦寐以求的东西。”
食堂后厨那群老娘们早就打听清楚了，宣传科的马科长下个月初就要退休了，科长的人选还没定下来。
“目前宣传科是一正两副的配置，除了一把手马科长之外，还有秦川和陈强两位副科长，秦川负责宣传科日常的工作安排，对外联系业务包括电影院的工作都由陈强负责，许大茂就是陈强手下的头号放映员。”
傻柱把从食堂老娘们那里听来的消息，跟尤凤霞说了一遍。
“陈强我知道，就是他代表宣传科跟我谈的合作，这人挺会来事儿的。”
尤凤霞对陈强的印象挺好，这个人工作能力强，为人处世可以说面面俱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能把许大茂当个宝，估计人品好不到哪儿去。”
傻柱没来由的一阵发酸，阵阵醋味儿，惹的尤凤霞咯咯笑个不停。
“别笑了，还听不听了？”
尤凤霞笑起来没个完，傻柱终于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不笑了，你接着说。”
嘴上说着不笑了，可是尤凤霞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起来，傻柱只当没看见，继续说他的。
“厂里已经定了调子，马科长一退休，就从两位副科长里面提拔一位。”
“现在干部提拔可没那么简单。”
说别的尤凤霞可能不知道，说到干部的提拔任用，她门儿清，要不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销售科科长了。
“确实没那么简单，既要考虑领导的意见，又要考虑群众的意见，关键两边意见要是不一样，那就更麻烦了。
宣传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秦川负责科里的日常工作，跟大家打交道多，群众基础深厚，而且他是马科长的徒弟，马科长也很支持他。
陈强在外面跑的多，认识的领导多，而且他在外面联系业务啥的，经常有外单位会送他不少东西，这人会来事儿，收到的东西通通都转送到了厂里大小领导手里，这么跟你说吧，灾情那三年，不少厂领导家里过年过节嚼谷的鸡鸭鱼肉，都是陈强想法子弄来的，你说，这样的下属哪个领导不喜欢。”
傻柱听过了陈强的这些传言之后，才知道为啥许大茂他们下乡放电影能带回那么多东西，都是传统，只不过陈强比他们聪明的地方就在于，陈强不往回拿，或者说不全往回拿，先紧着领导。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陈强更有把握，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里面的门道尤凤霞很清楚，就是不知道傻柱跟她说这些干嘛。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你不是想治一治许大茂嘛，那就有关系了，许大茂是陈强最喜欢的下属，也是最有能力的下属，你说陈强当上了科长之后，他会提拔谁当副科长？”
“许大茂？不太可能吧？即便陈强当上了科长，他也只是一个科长，还能提拔一个副科长？”
尤凤霞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第三轧钢厂有它的特殊性。
“那我告诉你，陈强当上副科长的时候，也只是个一级放映员你信吗？”
“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第三轧钢厂太大了，从总厂宣传部到分厂宣传科，再到宣传科下面的电影院，这里面的关键就在电影院，领导哪管到那么多，只要不违规就行了，也没有谁规定一级放映员不能当副科长啊。”
尤凤霞沉默不语，她很清楚，只要前面有人这么干了，那许大茂当这个副科长就是合理合规的。
“这段时间许大茂一直在为这件事儿奔波，光请客送礼就花了不少钱，就连离婚都是为了这事儿做准备，他媳妇成分不好，资本家，平时没事儿，等厂里要提拔他当副科长的时候，保不齐刘有人拿他媳妇说事儿，所以当娄小娥拿离婚威胁的时候，他不但没当回事，反而火上浇油，逼得娄小娥不得不马上跟他离婚。”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做什么？”
傻柱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邪恶的表情。
“来闹事儿啊，咱今天来个大闹宣传科，必须把许大茂升副科长这事儿搅和黄了，让他好好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