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嗷嗷待捕
一间狭小的房屋里，两个身着警服，眼神淡漠的男人，盯着眼前这个被锁在凳子上的男人。
“姓名。”
“白玉堂。”
“年龄。”
“…35。”
“籍贯。”
“记不到，身份证上有。”
双方沉默片刻，气氛冷的要冻死人一样，那隔绝了房间的栏杆墙，也显得更加冷峻了。
其中一个警察询问道:“为什么偷东西。”
那男人耸了耸肩:“为了钱呗，我看她把那镯子说的天花乱坠的，就觉得一定很值钱，所以就偷了。”
听到那男人的话，警察皱了皱眉，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厉声呵斥道:
“这是第几次了。”
“额……记不清了。”
“还是个惯犯，说吧，你是怎么偷的。”
那男人笑了笑，反问道:“监控没拍到吗？”
“请注意你的态度，我问你是怎么偷的。”
那男人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后，回答道:“额……我趁她不注意…借其他客人的身体挡着我…额…嗯……然后就全凭手快嘛，一下子就到手了。”
“那这么说，其他那三个人，是你的同伙喽。”
“额…不是，我是临时起意，一时手痒才偷的，跟他们没关系。”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吗？妥妥的犯罪行为，是要坐牢的哈。”
“嗯，知道。”
“知道还偷。”
“忍不住嘛。”
那警察见对方这个态度，也有点哭笑不得，两人稍微交流了一下，便对那男人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了，接下来就要暂时先拘留几天，等法院那边的判决，你还有啥子话要跟你家属说的，一会儿赶紧说。”
那男人点了点头，随即，房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察快步走了进来，将那男人架着带走了。
从审讯室里出来，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期间路过了外面的大厅，那男人转头一看，就只见三个人正在那里等着。
是两男一女，一个看不到表情、一个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神情焦急，有点担心。
那男人对着他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随即便被带走了。
见那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三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人，想要呼喊他，却被另外两人拦下，他们盯着男人离开的地方看了看，随即便也离开这里。
几个小时前，纯钧一行人，依然照旧坐着大巴车，跟着旅行团一起前往下一个被安排好的景点——大理古城。
照例，肖特依旧是那个抱怨的声音最大的。
“啊……好困。”
“那你就眯一会呗。”
肖特翻了个白眼。
“我也想啊，这不是有个大喇叭在这吗？”
肖特用手指了指那个正拿着小喇叭，夹着嗓子说话的那个导游。
“从上车开始就在那里讲，这几天都是这样，烦死了。”
“哈哈，我还以为，这两天下来，你都习惯了嘞。”
“怎么可能。”肖特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纯钧。
“你倒是精神啊，一点都不困吗？”
纯钧笑着摇了摇头。
肖特竖起大拇指道:“牛的，我服了。”
“唉，困就赶紧睡会，嘴皮子一直在那嘚吧嘚的，干啥啊。”
只见子戴着口罩和墨镜，身上盖着小毯子，靠在座椅上，暗自抱怨道。
“看来是昨天玩的确实有点嗨了，没化妆就起来了哈？”
子没有回答，但她身体不耐烦的扭动了一下，看来是被说中了，很不高兴。
肖特小声窃笑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切，身体瘫软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就到了，还睡啊。”
“我这是闭目养神。”
“怕不是养着养着就睡着了，起来，别睡。”
纯钧扭动着身子，伸出手，戳了戳肖特。
“哎呀，都在睡，你为啥光弄我啊，你看赵寻都睡了一路了，都没声了，你不弄他。”
“你还醒着嘛，我就想弄你嘞。”
“你真崽种啊。”
“嘿嘿。”
也许是导游也来了精神，她的声音忽的拔高了几分。
“你们看这里的人为啥身体好啊，就是用银子啊，我昨天也说过，就是因为那些少数民族用的那个银片刮痧祛湿，什么穿的用的都是银的，这个银离子被他们摄入进去了，就能强身健体啊，朋友们……”
听到导游的话术，纯钧不禁笑出了声。
“噗，净扯。”
“这么多年了，这些导游推销的话术不都一个套路吗？”
“回头，我要跟老马好好说道说道，他这旗下的旅游社，有点扯的哈。”
“说什么告状啊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老马他们培训出来的话术呢？毕竟他是老马，要挣钱的嘛。”
“呵，我就随口一说。”
导游还在不停讲着关于银制品的话题，说着起劲时，还拿起了自己的保温杯，说这也是银的，装过的水都是甜的，这样的话，搞得纯钧一直憋着笑。
不过，看周围的那些大爷大妈们，眼神中已经开始有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模样，纯钧也不得不佩服，这导游的话术还是有点东西的。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后，距离目的地就只差几个路口了。
于是纯钧伸了个懒腰，将赵寻他们轻声叫醒。
赵寻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应付着；子也慢慢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会儿要去厕所化个妆；肖特大概是被导游吵到了，真的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而那个导游，也在趁着最后这段时间，加快了语速，将最后的话术，说了出来。
“如果说各位朋友们，这次来云南想要带些云南的好东西回去的话，我推荐各位，去古街的几家老字号看看，其他的那些，大部分是外地做生意的，品质什么的，是保证不了的，那个叫寸丝银庄的，是当地最受信赖的，也是当地政府唯一进行管控监督的地方，大家可以放心去，好了，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哈，祝各位今天玩的开心好不好？”
车上的人，纷纷应和了几声后，伴随着大巴车的缓缓停止，就都慢慢下了车。
“哈～真他妈逼话多。”
肖特扭了扭脖子，抱怨道。
“知足吧，你好歹还眯了一会，我可是听了一路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纯钧伸出食指，在耳朵里转了转，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都说了，我那是在闭目养神，况且，既然你这么难受，那你为啥不睡啊。”
“我要是睡了，谁来叫醒你们啊？”纯钧笑着挑了挑眉，看着肖特他们。“我如此高尚，你们还不赶紧谢谢我。”
众人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啧，居然孤立我，真让人伤心呐。”
纯钧语气随意的抱怨了一句，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这次纯钧他们没有乱走，而是跟着大部队一起慢悠悠的进入古镇，在导游走在队伍最前面，将众人从红龙井大门带入，便又开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的介绍。
显然，纯钧他们是不愿意听的，毕竟已经被洗脑了一路了，实在是对这个导游的声音感到厌烦了。
所以他们的注意力，也全放在周围的风景和路上的一些小商铺上了。
“这镯子看着挺不错的哎。”
子的注意力被一个小摊上的手镯吸引，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
肖特瞟了一眼，冷冷的说道:“假货。”
子收起了笑容，又看向另外一个摊子。
“那个项链看着也挺好看的。”
“一眼假。”
“……那件衣服好好看，很配我的鞋子哎。”
“这个和你昨天买的那个有什么区别吗？”
在肖特的连续吐槽下，子终于爆发了，上去就一巴掌拍在肖特的后背上，搞得肖特不禁踉跄的走了几步。
“我靠，你发什么疯啊，干嘛打我。”
“我还想问你呐，你发什么疯啊，我说一句，你怼一句，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这是怼你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好吧，再说了，你也是活了这么久了，居然还会被这种东西吸引，一点都不稳重。”
“你……老娘乐意，你管得着吗？”
肖特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见肖特这个态度，子被气的直咬牙，眼看着就又要跟肖特打起来，此时纯钧从一旁冒了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好啦，好啦，吵什么，让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子你消消气，肖特你也收敛点。”
纯钧拦在他们中间，努力安抚着两人，但也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两人像是中间安了个空气墙一样分割开来。
见此场景，纯钧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此时，赵寻靠了过来，轻拍了一下纯钧的肩膀，小声的问道:“我早就想问一下了，他们俩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吵的，到底是因为啥啊，看的我好费解啊。”
纯钧盯着那两人看了看，又转头看着赵寻，叹了一口气。
“唉～这俩人，老相识了，说来话长啊”
“那你就给我说说呗，别卖关子啊”
“额…还记得前段时间，来的那两个御物司的人吗？”
“嗷，那一男一女，记得，咋了？”
“御物司有很多个部门，但大致分为外勤和内政两个部分，肖特原来就是属于内政，而子就是外勤。”
“啊，他们以前还在御物司待过”
“嗯，这很正常，其实一般的奇物跟人类差不多，有特殊异能，而且能活好几百年的奇物不到所有奇物的一半，大多都是像普通人一样，度过一生罢了。”
“嗷，那这个和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嘞。”
“他们都是纯度比较高的奇物，所以自然会被御物司看上，但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做事太随性，肖特性格太孤僻，然后又同时得罪了自己的领导，于是乎，两人就被赶到了不属于外勤，也不属于内政的特殊部门。”
“什么部门”
“中央政务调控支援辅助部门，简称援助部。”
“为啥不是中援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在那里一次被分配成了搭档。”
“嗷，然后嘞。”
“然后…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两人虽然谁也不服谁，但却莫名的合拍，一起做了不少事情，但据老马给我说的情况，是因为因为一件任务，两人起了矛盾，因此双双离开了御物司，一个跟了老马，另一个就被我挖来了。”
“好家伙。”
“所以啊，这俩人，明明之前认识，而且还挺有默契的，但却非要互相折磨，唉～这也算的上是相爱相杀了吧。”
“那确实，话说你这搞得我更加好奇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劝你别问，小心惹火上身，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那你是怎么管的住他们的”
“嗯我是领导嘛，肯定要压他们一头喽。”
“……”
在二人谈话期间，众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古镇的深处了。
导游声音拔高了几度，一下子把众人游离的精神，给抓了回来。
“来来来，各位哈，来这里稍等一下哈，我稍微说两句，大家就可以自己去逛了，随便逛哈，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到这里集合，我们一起去吃饭哈。”
众人依旧随便应付了几声，便不等导游话说完，便提前离开了。
“磨磨唧唧的，烦死了，我去看看刚才的那个首饰，先走了，有事叫我哦。”
话说完，子便打算转身就走。
“真就只有你一个人是来玩的，一点大局观都没有，还是那么随性。”
子没有在意肖特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了，你消停点吧，反正也不着急，你就让人家去玩嘛。”
“你就惯着她吧，等出事了，你就知道难受了。”
“哎呀，哪有容易出事，别大惊小怪的。”
“哎，话说这里的人也太多了吧，刚才一路上店开的都没几个，人也不多，就这里人都堆满了。”
赵寻的话一下子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他们也跟着赵寻的视线看去。
只见，他们站在这条街的尽头，要往两边才有路，而他们的后面是一条小溪，那是他们来时的路，小溪两边的商铺，大多店门紧闭，而他们面对的这家店铺，却门庭若市，户门大开。
如此“t”字形的布局，宛如请君入瓮一般。
而这家生意十分红火的店，正是刚才车上那个导游所说的寸丝银庄。
“嗷…我就说，怎么感觉今天这么累呢，原来起这么早的原因，就是为了趁其他商户还没有开门，让我们这些游客去逛那些导游推荐的首饰店啊。”
肖特的一番话，好似醍醐灌顶，搞得一旁的赵寻张大了嘴巴，一副震惊的表情。
但对此情景，纯钧只是淡淡的说道:“赚钱嘛，不寒蝉。”
“寒蝉，很他妈寒蝉，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很正常，毕竟不宰游客，难道宰本地人吗，本地人谁会信呢。”
肖特皱着眉头，表情看起来相当难受。
“你们逛吧，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有事再叫我吧。”
“哎，不是说要把任务放在第一位吗？”
“你要找你那个所谓的接头人，我也不认识，也找不到他，况且，我要是帮得上忙，你早就来拜托我了，何必拖到现在呢。”
“啧，全被你说中了，会搞的我很没面子哎。”
肖特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又只剩下了赵寻和纯钧两人在那里站着。
“额……至少从这方面来看，这两个人确实挺有默契的。”
纯钧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纯钧转身看向那个叫寸丝的银店。“难得来一趟，要不去逛逛，给你买个镯子什么的，就当纪念品了。”
“啊，不找人了吗？”
“哎，就这一会儿时间，不耽误，走去逛逛吧。”
说着，纯钧便拉着赵寻往那个店里走，虽然赵寻略有挣扎，但也半推半就之下，被纯钧带了进去。
进入店内，看不见多少银器，因为绝大部分都被其他进来的客人给挡住了，现场只能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大概是哪个大妈的香水味。
只见她们，被柜台后面的穿着精致的店员们，忽悠的五迷三道的，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不知不觉间，手上，脖子上，耳朵上就已经被带上了那些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银首饰，偶有几个反应过来，想要取下首饰的人，也只能发现，那首饰是带上容易，取下难，活脱脱一个伪装成首饰的镣铐。
赵寻看到这场景，只得小声感叹道:“嘶，我有点不喜欢这个氛围，要不咱们走吧。”
“来都来了，不买点什么怎么能行，正好可以锻炼锻炼你的胆子，别这么畏畏缩缩的，搞得跟做贼一样。”
“好吧。”
两人肩并着肩走向柜台，立马就有一个店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道:“你好两位帅哥，想要点什么”
“我给我弟弟挑一个手环，我看那个就很不错。”
“帅哥真有眼光，这款是我们店卖的最好的一个款式，这花纹是牡丹的，寓意着花开富贵，这料子都是纯银的，一点杂质都没有，都是有鉴定证书的，来来来，我拿给你戴上试试。”
那店员，快速的将赵寻的手拉了过来，并将手镯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赵寻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只见自己左手的手腕上多了个银镯子，本来右手戴着那辟邪血檀，就已经很不习惯了，现在左手又戴着个银手镯，这让赵寻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逮捕了一样，手上仿佛戴着的是镣铐。
“怎么样，不错吧，特别合适您的。”
“嗯……可以，挺不错的，再试试那个吧。”
纯钧眼神微醺，随手又指了一个镯子。
“哦，可以。”
说着，那店员就又拿出一个镯子，这次纯钧抢在那店员之前，将镯子戴在了赵寻手上。
“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啊，昂，不错。”
赵寻满脸写满了尴尬，说话都有颤音了。
“再试试别的吧。”
纯钧感觉像是把赵寻当成了自己的玩具一般，不停的拿着镯子给赵寻试，丝毫没有顾及周围人的反应。
那店员，原本还很热情，经过这几番折腾后，也都开始变得没有了耐心，赵寻见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自己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躲闪了起来。
“这位先生你到底想不想买”
那店员一字一顿的将话说出，一股不耐烦的气场从她身上冒出。
纯钧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好几张银行卡，在玻璃上敲了敲:“我这是给我弟弟挑礼物，要好好斟酌一下明白了吗？”
见此情景，那店员也一扫刚才的态度，恢复了刚才那副笑盈盈且十分热情的模样。
“请先生您随意挑选。”
纯钧轻笑一声，看向赵寻。
“怎么样挑好了吗？”
赵寻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额……都行，我都很喜欢。”
“嗷，这样啊。”纯钧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这样……那麻烦这些全都……”
“全都”
听到这两个字，那店员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全都不要，麻烦你了。”说着纯钧像是在变魔术一样，刷刷的就把赵寻手上戴着的那些镯子取了下来，然后轻轻放在展柜上。
短短的几个字，好似炸雷一般，将店员和赵寻，以及几个围观的路人都震惊的愣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店员缓过神来，纯钧便已经带着赵寻往店外走去，简直潇洒。
赵寻被整得一脸懵逼，说话都还是结结巴巴的。
“这…这是……啥意思啊？我…咋…咋没看懂…啊。”
“还有啥意思啊？不买就是不买咯。”
“可……可这是为啥啊？”
“一柜子，就没几个纯银的，你说有啥好买的。”
“你早就看出来了”
“是啊。”
“那你还带我进去干嘛？搞得我……”
还没等赵寻话说完，两人便被周围的客人拦在店内，不能移动分毫。
“呵，来了……”
赵寻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略显惊慌的看向四周。
“咋了”
周围的路人声音略显僵硬的说道:“你拿了店里的东西，不能走。”
“没错，不能走。”
“报警，叫警察。”
“不能走！”
“叫警察！”
“不能走！叫警察！……”
周围的人机械的重复着这段话，将纯钧和赵寻两人团团包围其中，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这是怎么了纯钧，他们这是咋了，好特么吓人啊。”
纯钧沉默片刻，环顾了四周，先是一笑，随后夸张，语气做作的喊道:“啊！被你们抓住了，我承认是我偷的，但这和我的弟弟没有关系，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见纯钧这副模样，赵寻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干啥啊，要抽风也不是这个时候抽啊。”
还没等问赵寻清楚，就只看到纯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只感觉一股推力袭来，赵寻便不受控制的向门口的地方移动了一段距离，随后便被涌上来的人群推了出去，像是被人故意送出来的一样。
赵寻踉跄的翻滚了一下，随后赶忙爬起看向店内，就只见，刚才只是稍微人有点多的小店，此时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而纯钧更是被这些人完全挡住，连丝毫出来的缝隙都没有。
赵寻一脸焦急看向里面，先是大声的呼喊了几声，见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随后便立马拿起手机，联系了子和肖特他们。
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离奇，完全超出了赵寻的理解范围，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了。
很快，在接到消息后，二人便火速赶了过来，正当三人刚刚碰面，赵寻还没等开口说明情况，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就先行袭来，而店里的人此时也齐刷刷的让出了道路，将在其中被团团围住的纯钧架了出来。
几个人，将他牢牢控制住，而纯钧也丝毫没有反抗，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冷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赵寻见状，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前来的警察，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表情木讷的，将纯钧控制住，随即给带走了。
赵寻想上前争论一番，却被一旁的子给拦下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纯钧被带走了，甚至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纯钧被带走，顿时，赵寻只感觉一股深深的自责，以及对自己无能的怨恨。
“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子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四周，随后又看向肖特。
肖特心领神会，伸出两指，抵住眉心，紧闭双眼。
赵寻见状，刚想说点什么就只听到子叫道:“把眼睛闭上。”
赵寻愣了一下，虽不知为何，也只好乖乖照做。
刹那间，只听得阵阵低鸣，好似铜钟又好似银铃的声音传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某种青铜器被敲响的声音。
还没等赵寻多品味，就只听得子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赵寻缓缓睁开眼睛，就只见刚刚表情有些木讷的游客们，此时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有点懵逼的看向周围，见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也就各自散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和肖特走进店内，赵寻也跟着走进店里，赵寻看到刚才那个店员，正表情难看的收拾着展柜上的镯子，赵寻下意识的躲了躲，生怕被她发现。
“这味道……果然是精神系。”
“看来对方就是冲着纯钧来的。”
看着两人一脸严肃的讨论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事情，赵寻赶忙问道:
“啥呀，啥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肖特解释道:“你们刚刚被会精神控制的敌人攻击了。”
“啊？”
赵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猛的张大了嘴巴。
“你进到店里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你这么一说…这…好像…好像闻到了。”
“那这大概就是敌人的能力，通过味道对方操控了这里的路人，目的就是为了借这些普通人，把纯钧送进监狱。”
“啊？”
“那为啥，刚才他们抓纯钧的时候，不解除他们的控制，非要现在弄。”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刚才纯钧用了连心索，给我传达了一个消息。”
“啥消息。”
“向圈子里散播跳蚤被捕的消息。”
赵寻依旧一脸懵逼，他挠了挠头。
“跳蚤跳蚤是谁？”
“我也不知道，总之纯钧似乎是故意被捕。”
肖特的话，点醒了赵寻，他回想起纯钧刚才的行为，从进入店内，到被捕，一切都像是故意的一样。
想到这些，赵寻的心里好受了些。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跟着去警局一趟吧，看看纯钧到底想干嘛。”
三人一同去了警局，在大厅外等了很久，才只看到纯钧向他们传达了不要轻举妄动的消息。
虽然完全看不懂纯钧的意图，但既然纯钧都这样指示了，三人也就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按照纯钧要求的那样，让肖特，在奇物的圈子里，发布了跳蚤被抓的消息。
不过，很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甚至都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跳蚤到底是谁。
这让三人愈发的猜疑，这纯钧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了。
另一边，纯钧被押送到了公安局里的牢房里等候判决。
但纯钧显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背贴着墙，闭着眼睛，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大概几个小时后，外面警察没有丝毫动静，整个牢房也安静的出奇，纯钧微微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似乎在感受风的流动。
眨眼间，就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个球状物体快速的从纯钧身旁飞过，好似一道闪电。
见此，纯钧只是微微一笑。
“你来的太慢了，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