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肯定行!
风云涌动,时光匆匆。
日子在世人纷杂的情绪中一点点的过去。
月仙山,北郁所在洞穴……
“滚!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全都是假的!给我滚出去!
啊——!!
好难受!娘,娘!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我真的不想活了!!”
北颂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措的看着玉床上的北郁。
见他再次如以往那般不知疼痛的疯狂伤害自己。
一咬牙狠心的抓住他挣扎的手,强行将一粒有致幻效果的药丸给他喂了进去。
在见着他双目逐渐无神,露出稚儿般的傻笑时。
轻轻抱着他,微仰起头,让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缓缓收了回去。
“郁儿乖,马上就不痛了,不痛了。
娘这就去想办法治好你!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等娘。”
北颂说完,松开怀抱。
目光慈爱,又带着丝让人看不透的复杂情绪看了眼北郁。
一甩长袖,抬步离开了洞穴。
嘭——
身后的石门,在几名女子进入后,重重的关了起来。
北颂如谪仙般的眸子里,在瞧见那几名女子似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脚步虚浮,心惊胆战的模样。
知晓这批人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命丧黄泉。
越发的迫切想得到治疗北郁的聚煞药物。
一想到前些日子,珉州传来的消息,她终是不顾与北郁的承诺,脚步急促的回到自己居住的洞穴。
将暗格内唯一一个血玉玉瓶取出来,揣入怀中。
随意点了几名心腹,就欲亲自离开月仙山。
石门外却响起了许久不见的男子惊慌声。
“国师!国师你快随本宫去瞧瞧九儿!
前不久明明她已能够自主进食,扶墙而立了。
怎么突然就倒地不起,昏迷不醒了呢!?”
正准备出门的北颂冷冷的瞥了眼好巧不巧跑过来寻她的夏叶朗。
漂亮的眸子深处似喷着熊熊烈火。
这夏叶朗过河拆桥的本领她可是才领教过。
那边见皇甫瑛九日渐转好,风卷云残的将她制好那些药物一扫而空后。
竟然直接给她断了“料”。
而后又命人日日守在月仙山下,防止她叛逃,担心她毁了他的大业。
如今那皇甫瑛九又不好了,这才想到了她。
哼!虽她不知皇甫瑛九为何会突然不行了,但不妨碍她心中畅快。
只是这夏叶朗今日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她还急着出发为北郁制作聚煞药物,哪里有空与他攀扯。
夏叶朗也发现了北颂疏离、漠然的神色。
心中暗恼太医院那些人无用,面上却强扯出一抹笑容。
在瞧见北颂身后之人背着的行李时,脸色蓦然又沉了下去。
“国师这可是准备出门?
别说本宫没提醒你,如今外面可乱着呢!
本宫可不能保证国师出了这个门,能够全身再退回来!”
说着,夏叶朗又想起北颂最在意的是什么,傲然的抬了抬下巴,仰头直视她。
“本宫劝国师还是斟酌斟酌一下自己的处境。
再不然,也为您的儿子想一想。
你若走了,他估计也会想随着您一道走,您说是不是?”
北颂闻言青筋暴起。
掩在袖中握的咔嚓作响的拳头,一记眼刀直直的甩向夏叶朗。
“你若敢伤我郁儿分毫,我必让你和你那好女儿死无葬身之地!”
她话语里的狠意明显,但夏叶朗也不怕她。
毕竟她还有软肋在自己手上。
夏叶朗轻“呲”一声:“我们互惠互利,你帮本宫,本宫也不亏待你。
这次你帮本宫治好九儿,本宫保证不再断你的‘料’。”
说完也不管北颂愿不愿意,先行领着人快步往皇宫去。
他可不敢离开太久。
毕竟他这还一直守着皇甫瑛九,皇甫瑛九都能出事,若他离开久了,保不齐她就真的没命了。
夏叶朗在北颂心里的可信度自是很低。
但她心中也有她的成算。
如果夏叶朗能继续给她提供足够的“料”。
不说假以时日她能用这些“料”制出类似聚煞药物的药。
单单能够给北郁的身体再多拖些时候爆发,也能够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激发煞星之人体内的煞气。
如今……那人清除压制的煞气过于厉害,就算制成药物,也不够完美。
不一定能完全治好北郁的至阳之体。
今日,确实是她冲动了……
北颂冷静过后,知晓皇宫这一趟不可避免。
思虑片刻,暗中勾指算了一卦。
紧蹙着眉头倒回到她的洞穴,放下血玉玉瓶,转身从床头暗格内取出与之前给卫淼淼一般无二的药瓶。
这才施施然的紧随候了好一会的夏叶朗身后,入了皇宫。
…………
一月如寻常男子般,无事在家给快要出生的孩子缝着小衣物。
见暗处落下一道熟悉的黑色人影,视若无睹的仍然做着手中的活。
“国师今天去皇宫了。”
来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近一月。
见他垂目认真的在做着手上的活,似是觉得光线有点暗了,她又移步将灯芯挑亮了些。
突然变亮了的光线,让一月抬头感激的朝对方笑了笑。
“谢谢。
国师去了也无妨,这回给皇甫瑛九用的毒可是云影阁提供的。
她就算再有能耐,至多是解了毒。
但是以皇甫瑛九那残破不堪的身体,经历这一遭,估摸着命也长不了。”
黑衣女子闻言,却也没有完全放下心。
“若国师也有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药……”
一月咬断线,展开新做好的小衣服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取过另一片裁剪好的布料,继续缝制起来。
“真有她会不给自己儿子用?
即使不能根治她儿子的病,但如此功效的神药,至少能缓解一二吧?”
“有道理。”
黑衣女子应了声后,目露痴迷的望着灯光下那道专注温柔的身影。
她倒是从未见过一月露出过如此柔和的神态。
这般的他,更让自己着迷。
“我们接下来就看他们表演了……”
一月话未说完,手中的针线就被夺了去。
“嗯。制小衣伤眼睛,不若我请人缝制?”
“不用,这种乐趣,或许我这辈子只有这一次了。”
“一月……那……让我试试?”
“你行吗?”
“女人怎么能不行!别看我粗手粗脚,我肯定行!”
“呵呵……”
“一月……你笑起来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