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什么味道这么香
听沐婉禾这样说，肖夏也只得作罢。
过了一阵，确认白芙院内无人后，黑衣人离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沐婉禾躺在床上，一个头两个大。
赤城行宫，偏僻角落的耳房内——
黄莲盯着地上跪着的三名刺客，神色不渝。
“这么说，你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根本没有机会近身试探？”
跪在前面的刺客把头埋的更低。颤抖的开口：
“属下们担心事情闹大……所以不敢逼的太紧。”
黄莲嫌恶的瞪了三人一眼，挥手让三人退下，他起身赶往清心殿。
路上遇到巡夜的肖夏，黄莲连忙上前搭话。
“夜深露水重，肖大人值夜辛苦了。”
肖夏客气的回礼。
“职责所在，谢黄大人关心。这么晚了，黄大人要去哪儿？”
黄莲坦然回答：
“肖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子时轮岗，该换班了。”
肖夏浅笑，开口提醒黄莲。
“行宫不比京城，可能会有小贼出没，黄大人小心。”
黄莲接连点头，告辞离开。
看着黄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肖夏身边的侍卫，忍不住开口：
“大人，咱们明明看到有三个刺客，跟黄莲前后脚进了同一间屋子，您为何……？”
肖夏摸摸下巴，“聪明人之间，何必点破。”
侍卫继续问，“那进了白芙院的黑衣人，要不要继续追查？”
肖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清心殿——
男子见黄莲进来，迫不及待的开口。
“怎么样？”
黄莲进门后才发现，屋内弥漫着酒气，地上一片狼藉。
可能是等了太久的缘故，男子心里的弦一直绷着，神色带点疯魔。
黄莲内心很挣扎，把头撇向一边，闭眼说道：
“五皇子花拳绣腿，成不了气候。”
男子一听，心中大喜，脸上涌现不自然的红晕。
“哈哈哈，那废柴，终于还是养废了，他根本不配得到朕的江山！
就像他那无用的娘一样！不能为朕所用，朕就要毁了她！”
黄莲见男子逐渐冷静，不敢多待，慌忙告退。
他在进门之前，根本没打算隐瞒，但皇帝的精神状况实在是太差了。
黄莲不敢实话实说。
自打皇帝过了五十岁，就越发疑心深重，整日担心有人跟他争夺天下。
若是今日他直接告知皇帝，试探五皇子武艺的事，没办成，黄莲担心皇帝会崩溃。
况且，敦毅长公主带着亲兵前来，赤城行宫的人手本就不足，光清心殿就调了八成左右的人手侍奉。
整个行宫巡夜，是敦毅长公主带着亲兵来了以后才开始的！
……
季言景颤颤巍巍的拿起长刀，屏住呼吸，准备练刀。
三秒过后。
他又哆里哆嗦的把长刀放回去了。
银珠看不懂沐礼禾在干什么，不解的问。
“小姐，这是您想出来的新招吗？
这么抖动几下，有助于攻击吗？”
季言景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正在对他进行精神攻击！
他笑的“和蔼可亲”，一脸认真的告诉银珠。
“是，这是我的独家秘诀，大哥、金珠我都没告诉，只告诉了你！”
银珠兴奋不已，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忙模仿季言景的动作。
第一步：颤颤巍巍的拿刀！
第二步：憋口气，直至满脸通红！
第三步：哆里哆嗦放下刀！
“下个动作呢？小姐。”
季言景被银珠的操作气得脑袋发懵，不住的深呼吸。
银珠以为深呼吸就是下个动作，也跟着深呼吸。
季言景在内心深处疯狂咆哮：
这种缺心眼的丫鬟到底是谁在用啊！
沐婉禾啊！哦，那没事了。
什么？他现在就是沐婉禾啊？
那事大了！！！
季言景无奈说道：
“你去给我到东街的王家铺子买点果子，让金珠过来，我有事吩咐。”
银珠哦了一声，一头雾水的往外走。
“金珠，小姐叫你过去，说有事吩咐。”
金珠放下手里的活儿，连忙跑过来，见银珠要往外走。
“诶，你不跟我一起过去啊？”
银珠点头，“我去东街王家铺子买果子，小姐要吃。”
金珠纳闷，拉着银珠咬耳朵。
“你有没有发现，咱家小姐突然很喜欢吃果子？
以前练完功，都是买肉夹馍的！怎么改吃果子了？”
银珠叹口气，“对啊，每次都那么远，还要排那么久的队！”
而且，怎么每次都叫她去，不叫金珠去？
瞪一眼金珠，银珠气鼓鼓的走了。
被瞪的金珠，一脸莫名其妙。
“小姐，您找我？”
“嗯，你去给我找一把木刀，算了，还是要根木棍吧，越快越好。”
“咱家库房有铁棒槌，我给您拿来？”
“……不要！太沉！木棍子！懂？”
金珠点点头，从库房里翻出一根笔直的木棍，递给季言景。
季言景把木棍攥在手里，掂掂分量，觉得刚刚好。
他回忆着母亲教他的枪法，耍起长枪。
哦，不，长棍。
季言景幼年习武，基本功很牢，且有天赋，现在他用的是沐婉禾的身体，没中毒很健康。
虽然耽误了多年，但他练的效果不错。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这套枪法，季言景已经练的有模有样。
银珠提着果子回来，看到季言景在院子上窜下跳，好奇的问：
“金珠，咱家小姐这是在干嘛？”
金珠把头一仰，哼了一声，不看银珠一眼。
银珠自知理亏，摇晃着金珠的手臂撒娇。
“金珠姐姐，人家刚才不是故意的，这是人家特意给姐姐带的肉夹馍！
我让老板多加肉，还加了煎蛋，还多放了肉汤~
看在肉夹馍的面子上，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金珠还想再绷一会，但肚子“咕噜咕噜”的响，她也不矫情，一把接过来。
“我也不知道小姐在干嘛，非要木棍，还不能太沉，我只好把库房里那根给小姐了。”
银珠打量那根被耍的飞快的木棍，“这不是过年抬猪的那根吗？”
金珠点点头，表示你说的很对，就是那根！
银珠迷惑加倍，看了一会，感慨道：
“刨除这是根抬猪的杆子，小姐这步法，还是很精密的！”
正在这会儿，季言景打算休息片刻，吃口点心，一会再继续练。
没有毒素压制的身体就是好用，招式练熟后，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季言景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银珠端着果子捧给季言景，他吸吸鼻子，什么这么香？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王家铺子往果子里添猪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