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点该做的
沈培风洗完澡,一出门就看到萧逸生抱着睡衣站在他面前。
“你干嘛?”
“洗澡啊。”萧逸生说着就要进浴室。
沈培风拦住了他,“等会,你,还晕吗?”
萧逸生顿了会,摇了摇头,“不晕呀。”
沈培风眉心蹙了蹙,想着这要是洗着洗着摔了怎么办。他拉着萧逸生的手,“进来,我帮你洗。”
萧逸生脑子还有些混,乖乖地跟着他进去了,一进去就定在那似的一动不动,“你要看着我洗?”
沈培风抱胸,“我怕你摔死啊。”
萧逸生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脱着身上的衣服。沈培风蹲下帮他放水,伸手试着水温,热气逐渐蔓延开来,整个浴室氤氲着暗涌的信息素。
甜桃香与伏特加纠缠不休。
萧逸生进了浴池,在温热的水中放松了身体。他酒量不好,闻到渐浓的伏特加信息素,醉意上头,微阖双眸,趴在池沿看着沈培风,“沈培风。”
沈培风蹲在一旁帮他淋水,听见他叫他的名字,抬眼时正对上那双有些醉意的眼睛。沈培风的喉结上下滚动,“你想起我是谁了?”
“沈培风啊。”萧逸生说着,尾音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
沈培风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行了,洗好了做点该做的。”
萧逸生靠在池壁,把有些凉意的双手放进温热的水里,漫不经心地问,“什么?”
“新婚夜,你说该干什么?”
萧逸生顿了会,看向沈培风,“该干什么?”
“三十多岁的人了就别装清纯了行吗?”沈培风想到新婚夜萧逸生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就没见过有人新婚夜在看蜡笔小新的,你真是朵奇葩!”
萧逸生嘀咕着,“也没见哪个alpha新婚夜不回房的。”
沈培风面色稍缓,眼里带着些许玩味,“生气了?”
“没啊,”萧逸生本来玩着水,这会给了沈培风一个天真烂漫的笑,“你开心就好啊。”
沈培风的情绪就像是过山车,这会又不乐意了,“快点洗完滚出来!”说着就起身走了。萧逸生看着沈培风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情绪不稳定的暴躁alpha。”
阿姨已经上来把萧逸生吐出来的东西处理了,至于沈培风的衣服,也是废了。沈培风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等着萧逸生出来。
萧逸生泡到头晕才出来,门刚打开,沈培风就能闻到浓烈的甜桃香。他穿着丝绸睡衣走出来,柔软的面料包裹着他的身体,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没有理会沈培风。
沈培风心下不悦,“咳。”
萧逸生没理会他,自顾自擦着头发。
气氛有些僵,但信息素却悄悄地在空气中缠绵着。沈培风起身,拿起吹风机,“过来。”
萧逸生看向他,“干嘛?”
“吹头发,看不出来?”
“哦。”萧逸生应了声,坐在了他身前。沈培风打开吹风机对着萧逸生的头发一顿乱吹,边吹还边碎碎念,“你那样擦要擦到什么时候。”
萧逸生反驳着,“着什么急啊又没什么事要做。”
沈培风阴沉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些,“不吹干容易感冒,你懂不懂?”
萧逸生怼着,“不懂。”
沈培风被他气到无语,不再跟他说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等沈培风关了吹风机,萧逸生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卫生间看沈培风有没有把他的头发吹成鸡窝。他将自己柔顺的头发梳理好,顺毛的发型让他看上去更加乖巧。
出门的时候,沈培风正在给自己吹头发,他将头发全部撩起,露出了额头。萧逸生眯着眼睛,看不清沈培风的脸。
沈培风能感受到萧逸生的目光,心下暗爽,等他把头发吹好的时候,萧逸生正拉开被子要躺下。
“你要睡了?”
“对啊,”萧逸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玩了一天也很累好吗。”
沈培风无语,随后想到了什么,走到萧逸生身边,微微俯身,“你是要我主动?这么害羞吗?哥哥。”
萧逸生一头雾水,“什么?”
“我说了,”沈培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做点新婚夜该做的事情。”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还要跟我做?”萧逸生不解。
沈培风语塞,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啊,我是不喜欢你,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萧逸生顿了会,像是被说服了,“好吧,那你快点哦我想早点睡。”
“快点?”
“对啊,”萧逸生看了看手机,“都快凌晨了诶,我要睡美容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上班吗?”
还以为萧逸生要稍微挣扎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淡定,态度这么随意,反倒把沈培风整不会了。
“你,”沈培风支支吾吾,目光转向别处,突然像个纯情的高中生,“你,喜欢我吗?说实话。”
“不喜欢。”萧逸生毫不犹豫。
沈培风的脸冷淡了几分,萧逸生接着说,“干什么,想听实话还玻璃心。”
“不喜欢你也愿意跟我做?”
萧逸生歪头,一脸无语,“大哥,是你先说要做的,你不喜欢我你能跟我做,我不喜欢你,跟你做你还要质疑一下?你有病吧?到底要怎样?”
“我……”沈培风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想和萧逸生做,但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他,好像承认了就输了一样。没被萧逸生记住,他很挫败,明明他把那段短暂的相处时光视为一生的白月光,记了十多年,对方却一点都不在乎。听到萧逸生说要跟他做,他又陷入纠结,你爱我吗就要跟我做。他以前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别扭。
沈培风还在思考人生,萧逸生拉过被子倒头就睡,“我不管了我要睡了,帮我关灯。”
沈培风的目光落在萧逸生身上,他就那么无所谓地侧躺着,抱着枕头睡着了。沈培风除了烦躁还是烦躁,他真不懂,怎么有人像萧逸生那么没心没肺!
他拿起那杯没喝完的酒,打开门,刚走几步,又退回来帮萧逸生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