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年节分红
“例会?”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六爷面前说说上个月的总结得失,然后再说说下个月又要做些什么。将计划写成章程,记录在册,逐一完成。正月元宵或前一日或后一日,会开年会。更是会将此前记录全部翻出来,哪些没做到、哪些做到了,又有哪里有过错,皆会依此论功行赏。”
“秋后算账?然后将那一个月的红利收还给他?”
李永棣笑道:“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您绝不会亏,扣的是红利非是薪俸。但经我言表,六爷也觉得再亏也亏不了多少银子去,所以六爷答应了我,若有亏损全算他的,只是您这里不管是年中还是年底就都没办法有所分红了。若是有赚头,则按股份分红。”
“若是达不到之前所言之事举,即使盈利了,那一个月的红利也是要被抵扣掉的?”
“看您完成了多少,未必会全扣,且只有一月红利,其实算不得什么。”
“我若是所作之事超出了预期之外呢?”
“自是另有一份赏的。前辈可听说过利群牙行的曹宝升?”
“听说过,是个大商人呀!”
“利群牙行,亦是六爷产业。曹宝升每月薪俸三百八十两,今年下半年其分红所得核算八百一十两。因今年曹宝升货量吞吐奇大,超出了六爷所料。除了那些薪俸之外,六爷另外还准备了三千两银子,过完年后的元宵,就会当作节礼送给他!”
“阿?他月俸三百多两?那一年且不是……”
“呵呵。是这样的,本钱虽是六爷出的,但做事的毕竟是掌柜们。为其赚得越多,掌柜们也的也就越多。”
水逐之想了想,又问道:“他能保证绝不参与我日常经营?”
“定然不参与!但若是见到明显的亏损之行为,他亦是会言讲几句的。当然了这些也都得与您商量一番。”
“他还有何求?”
水逐之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更是觉得这位六爷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李永棣笑道:“并无他求。只是六爷对营经事项要求颇高,前辈未必能达到呀。哦,当然不是说八百两投进去,当月就要让您赚回那八百两,这是不可能的。”
“那是……”
“六爷那里想印制一些……”
李永棣话刚要说开始,那肚子里便突然传出了一阵咕噜声。
那嘟噜声大得将水逐之都给吓了一跳。
李永棣是昨天中午进的宫,在冬至家宴上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就去了紫兰殿。
在与刘睿说过话以后便出了宫,在傍晚之时与内务府的一众官吏在红塔山庄里吃饭。
说是吃饭,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说话。
且他担心内务府里的人吃得不痛快,自己也就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红塔山庄。
后来他去了教坊司,也的确是让那赵奉銮去红塔山庄去要了一桌席面。
但是赵奉銮却被云飞扬给绑了扔进了茅房里,根本就没去定席面。
李永棣在教坊司盯了一夜,回到五叶庄以后马上补了一觉,然后就去了大慈恩寺。
他从大慈恩寺出来后就来到了水家大院。
也就是说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没吃过什么东西,算起来到现在已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
李永棣肚子的叫声那是饿出来的!
水逐之听到那声音,呵呵笑了起来。
他说道:“虽说早了一些,但再有半个时辰,饭点也就到了。我家中饭做得早,不如留下来先吃个便饭。后面再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小友你看如何?”
李永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言道:“的确是有些话还没有说完,这也是六爷要与您合作的真正目的,且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即是如此……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在我这里你就不必客气了,更不必腼腆,该如何便如何!老夫其实也是随性得很呀!”
水逐之说着便向着外面叫道:“如何茶水还没送来?外面有人吗?”
水逐之说完,不好意地向着李永棣笑了一笑,然后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他站在厅堂口,左右看了一下,而后对着李永棣的视角盲区叫道:“别愣着了,快把茶端进来吧!”
听得外面有一名女子应道:“这可不是给你的!你要吃茶自己沏去!”
那女子的声音十分细致,光声音就能判断得出来这是一位十几岁的姑娘。
水逐之言道:“不得无礼,家中来客人了!快拿过来!”
少女应道:“这是给我爹敬的茶!你要是不怕不吉利,尽管拿去好了!”
水逐之说:“没什么不同的,拿来再说!”
“行!”少女不服气地应了一声。
李永棣坐在厅堂之内眼见得一位黄裳女子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黄裳女子身上没有太多的饰品,仅仅只是在头上戴了两件白银小钗。
但她在行路之时,那小钗上的坠饰却是左右摇晃,显得十分调皮。
她的两眼更是灵动,不像沈妘嫦那般恬静,看上去十分外向俏皮。
黄裳女子走进厅堂,将托盘往桌上一放,言声道:“你们喝吧,爹爹要是喝不着,夜里找你们要,你们可别说我没跟你们说过!”
“别胡说八道!”水逐之言话了一句之后又吩咐道:“去叫厨房准备一下,多做两道好菜,将那坛沈礼部送的酒也一并拿来!”
黄裳女子狡猾地笑了一声,一下子变得十分乖巧起来。
她应道:“是。您等着,我这就吩咐厨房给您做饭去!”
“等等。”
水逐之好似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问道:“今日如何不见长工?”
黄裳女子答道:“这如何来问我?前几日沈礼部来过,请您帮着刊印那本在翰林院发现的率滨先生所著之蒙学千字文。你怕误了期,将那些长工都叫到书局帮忙去了,他们妻室也都去帮忙了!”
“嗯?我也没说中午不用回来,那本千字文版都没刻出来呢,哪里有那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