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刺杀
德兰城堡龙中,身穿绿色手术衣的班纳博士从一扇门中走出来,手上的无菌手套沾染着大量的血液。
看到班纳博士出来,坐在沙发上的格瑞尔赶忙起身,问道:“博士,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班纳博士闻言摇头不已,脱掉无菌手套和手术衣,道:“他能活着就是个奇迹。”
班纳博士一想起房里的约翰·加勒特是身体状况,就感叹于生命的神奇体内各器官情况如此糟糕,还能活蹦乱跳,甚至身体素质还比一般人强不少,真的要说科技的进步吗?
换做二三十年前,别说活蹦乱跳,早该想吃点啥吃点啥,回忆过去人生之余,想想哪里风水好,选个好点的地方,以期待来生能投个好点的人家。
门里的约翰·加勒特器官几乎衰竭的只剩下摆设,全靠植入体内的多种精密仪器,代替器官来维持他的生命,相当于把icu搬进了约翰·加勒特的体内,可以说,约翰·加勒特已经不算是完整的人了,称之为半机械人一点都不为过。
器官由精密的仪器代替,身体则靠放置在仪器里一种不明药剂维持活力,药剂瓶并不算大,估计一天也就耗费一毫升的样子,一点点的渗入血液里,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要不是仪器里的药剂几乎都要见底了,班纳博士都想弄出来点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竟能维持绝症病人的活力,让本该虚弱到起床都困难的绝症病人,不但跟没事人似的,还能如此强壮。
“我不是专业学医的,无法给他的身体状况作出全面的评估,但就我感觉,他的身体很糟糕,却又强的过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班纳博士相当的感慨,以前还真的没想过,还有这样的操作,只能说人的想象力和执行力是无限的。
“博士,我只想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呃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清楚的,如果你能弄到他的详细医疗资料,或许我还能评估一下。”班纳博士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记录、对比,才能做出准确的评估。
“”格瑞尔相当的挠头,约翰·加勒特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尹恩·奎恩,不是轻易就屈服的,这就是一场耐心的较量,可万一中途把他弄死了怎么办?这家伙知道的有关九头蛇的秘密,可比尹恩·奎恩多很多。
尤其是约翰·加勒特负责的是选拔适合九头蛇的人才,并引领他成为九头蛇的人,如果做个比喻的话,亚历山大·皮尔斯这样的是领袖,而约翰·加勒特这样的就是黄埔校长,尹恩·奎恩则是钱袋子。
收拾好自己的班纳博士坐在格瑞尔的对面,问道:“你从哪找到的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他啊,神盾局的八级特工,约翰·加勒特。”
“尼克的人,你抓他干什么?”班纳博士相当不明白格瑞尔这是什么操作,没听说格瑞尔和尼克·弗瑞有仇啊,这么搞神盾局的高级特工,已经不是拍老虎屁股了,而是揪熊猫毛啊。
“他可不是尼克·弗瑞的人,而是挖神盾局墙角的,嗯,博士,你听说过九头蛇吗?
“九头蛇?”班纳闻言一愣,满脸的疑惑:“你去二战纪念馆了?还是见到队长了?”
格瑞尔对班纳博士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在世人眼里,九头蛇早在七十年前就烟消云散,成为咆哮突击队对二战的贡献单上的名字。就像活在小破站里的元首,哪怕是元首粉,也不会傻到坚持认为元首党还存在现实世界,并秘密阴谋颠覆世界。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九头蛇的确还好好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发展壮大到不亚于二战时的规模,”格瑞尔收敛起笑容,很认真的说道:“除了你接骨的这个,我还抓了尹恩·奎恩。”
“奎恩国际的ceo?!”班纳博士终于坐不住了,这大半个月来,亿万富翁尹恩·奎恩在扭约皇后区失踪的新闻闹得是沸沸扬扬,打开电视、报纸都在说这件事,各种消息漫天乱飞,难分真假。
扭约警察为此忙的是昏天黑地,满扭约找寻线索,线索一点没找到,反倒是搂草打兔子的抓了不少没事就在街头闲逛找事的混混,让扭约的治安大为好转,让新任扭约警察局长乔治·史黛西获得了民众的称赞。
万万没想到,无数人关心的亿万富翁竟然在格瑞尔这里,让班纳博士第一反应是想检查一下格瑞尔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接连激烈的战斗,让这个孩子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约翰·加勒特也就算了,毕竟体制里的人,跟尼克·弗瑞好好谈谈,再答应几个条件,尼克·弗瑞会很乐意用这件事换来复仇者联盟的协助,然后让这件事就此揭过。
可伊恩·奎恩就不同了,人家是亿万富翁,有钱人什么德行,请参考托尼·斯塔克,曾经绑架他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了,性格更是跟平易近人不挨边,哪怕是斯塔克最好的朋友罗德有时候都受不了他。
所以说,亿万富翁什么的,跟平易近人根本不沾边,不过是需要‘平易近人’的面具。真得罪了,就能体验什么叫资本大棒,随便掰下跟木屑就能压死一堆人,尤其这还是资本的天堂,资本威力无限扩大。
一想到这些,班纳博士就一个头十个大,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么大一个篓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斯塔克,或许他们有钱人之间有共同话题,能够搞定这件事,别闹得满城风雨。
班纳博士正慌着呢,就听格瑞尔继续说道:“他是九头蛇的白手套,负责为九头蛇赚取巨额的资金,据他交代,像他这样的企业并不少,只是他不知道还有谁也为九头蛇服务。
对了,他的上级你应该也听说过,神盾局前任局长、世界安理会现任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
“什么?”班纳博士彻底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激动的差点没让浩克跑出来。如果说刚刚的‘绑架案’是手雷的话,那么现在这话就核弹,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炸没了。
“你你你说什么?”班纳博士急的音调都变了,格瑞尔话都说到这程度了,要么他真的疯了,要么这世界疯了,本该消亡在二战的九头蛇不但存在,还在九头蛇的死敌神盾局内壁发展到当上局长,这也太疯狂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格瑞尔话不多说,直接放视频,全息投影打开来,开始播放伊恩·奎恩的供诉视频,从他不得志时加入九头蛇,到得到九头蛇支持而创办奎恩国际,到依托九头蛇用暗杀、收买等手段,一步步的壮大公司
视频并不短,可直至看完好一会,班纳博士都没反应过来,眼中满满都是惊愕,道:“这这都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格瑞尔伸手关掉视频,端起桌子上的红茶,道:“我已经调查九头蛇很久了,还记得英勇抗击外星人而坠毁的三艘空天母舰吗?其实那是九头蛇用来清理世界的武器。
配合高空卫星和神盾局的监察系统,把像你我这样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全都杀死,就再无人可威胁他们统治世界了。
除了神盾局,九头蛇还渗透着各国的商界、政界、军界,可以说把触角伸到了地球的各个角落。”
格瑞尔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九头蛇的情报,听得班纳博士嘴巴是越张越大,都能放下他的拳头了,那样子比听天方夜谭的故事还难以置信。
没有催促班纳博士,他需要时间来消化如此大的信息量,估计就是换成美国队长,听说九头蛇没被消灭不说,反而还在因为消灭九头蛇、立下大功而升级为情报组织的战略科学军团的后身神盾局里活的好好的,反应不会比这好多少。
班纳博士好不容易把脑子清理出点内存,第一个问题就是:“托尼知道吗?”
“他应该是知道的。”
“应该?”
“斯塔克先生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没问过我纳米技术的来源,那里面应该是留有很多的信息,该知道的恐怕都知道了。”
“唉?!”班纳博士一脑子的问号,不明白格瑞尔到底打什么哑谜。
“博士,说回正题,约翰·加勒特知道很多九头蛇的事,在问出来之前,绝不能让他死了,你有办法吗?”格瑞尔虽说用死亡威胁约翰·加勒特,但真的还不舍得他死,这家伙还有很多利用价值呢。
还是眼镜光头好对付,可惜那家伙不是待在神盾局总部,就是和一大群特工前往某个基地,没有单独执行任务的意思,暂时没有下手的机会,反而浪费了浅葱鹭很多的时间。
格瑞尔并不想惊动九头蛇,唯二的两次出手,都是看准了时机,伊恩·奎恩车祸着火烧死,只是不明白为啥说是失踪,约翰·加勒特更是跟着几百特工一起没了,更难追踪,也不会引起注意。
班纳博士满脑子还是九头蛇的事,听到格瑞尔的问题,好一会才能认真思考一番,摇了摇头,道:“我没一点的把握,他现在的问题是身体器官衰竭,体内的医疗仪器只能维持他活着,能活这么久,身体还这么强壮,是因为那管药剂,我猜功能应该是强化人体细胞。
我研究队长的血清十多年,也没搞清楚,反而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人体是很精密的,稍微有一点不对,都无法达到效用,除非你能拿到全部的配方资料,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来适合的药剂。”
格瑞尔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虽然早有准备,但真听班纳博士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时,也是挺失望的。
“也许我爸爸可以给你们些建议,”一直待在角落的服务器和电脑旁忙碌的黛西回过头来,说道:“他在神盾局就是专门研究强化人体方面的,上个月见面时,他很高兴的说他的实验取得巨大进步,很快就能进入第三阶段,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时间。”
“你父亲也是科学家?”班纳博士顿时来了兴致,刚想问一下有几个博士学位,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不是九头蛇吧?”
黛西没好气的回头瞪了班纳博士一眼,道:“要是九头蛇把神盾局的重要人物都变成他们的,就不用隐藏了。”
“神盾局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是九头蛇的,估计一二十分之一,可能更少,这次巨石阵可是损失了好几百人,就算不伤筋动骨,也是大出血。”格瑞尔说起来相当的幸灾乐祸。
黛西拨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能接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能等爸爸给我回电话了,他在一个秘密基地里,不允许对外联系。”
“或许我可以去找一下尼克·弗瑞,就说我们要订婚了,需要海德先生到场,但你联系不到他。”格瑞尔想出了一个办法,黛西和她父亲有时候一两个月才通一次电话,见面更是屈指可数,约翰·加勒特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班纳博士调侃道:“我也想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格瑞尔和黛西几乎同时望向了对方,然后马上移开视线,格瑞尔抿着嘴,沉默了几秒,说道:“过几年吧,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而此时,格瑞尔想寻找的尼克·弗瑞,正开着车行驶在城市的公路上,世界安理会正式给他下达了通知,要求他前往华升顿,出席有关雷姆利亚星号调查结果的听证会。
尼克·弗瑞开着车,心中却在想着前几天亚历山大·皮尔斯告诉他的‘小道消息’,突然间看到前方的车辆一个个刹车加转弯,等到前车也急转弯后,尼克·弗瑞看到一个戴着护目镜加大口罩,把自己脸遮的严严实实的人,站在公路中间,望着对面驶来的汽车,好似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