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令狐也想从良
“那个吴玉水也不过就是个警尉股长,对吴子墨来说,能有啥用?反倒成了吴子墨‘杀鸡儆猴’的不错对象。也就是吴玉水那傻逼,你看看现在的警务科里,谁愿意去招惹吴子墨?
什么狗屁的嫡子、庶子,在权利面前,一文不值!
吴家大房底蕴再深厚,精干的打手、枪手再多,敢动吴子墨吗?吴家大房要是敢动吴子墨,日本人抄了大房一家也是可能的。
当初,那个豪门刘家又如何,就因为刘家的九公子刘亚茂算计吴子墨,还不是被日本人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玉海啊,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需要的是有用的人,听话的人,懂不?”
有机会的话,吴天泽还是希望能多教导一些自己这期待最高的儿子。
“爹!当初,二房那边要是能跟您一样,多点心思对待吴子墨,吴子墨反过来罩着二房,二房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下场吧?”吴玉海也知道,三房现在和吴子墨的关系比较和睦,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老爹,三房的老大,对吴子墨的态度没有轻视的意思。
听自家儿子这么说,吴天泽还是摇摇头。
“难道不是?爹!当初,二房的三老爷,要是有爹这样的礼贤下士,还收服不了吴子墨?”吴玉海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玉海啊,你的心态……还是拧不过来啊。”吴天泽的眼神里有些失望。
“爹……”
“很简单的道理,你觉得目前你爹我,和吴子墨的关系,是我收服了他吗?”
“这……”
“玉海,你知道吴子墨为什么懒得搭理你吗?因为心态。我和吴子墨打交道是用平等的心态打交道的,懂吗?
换句话说,你觉得吴子墨离开我就不行了吗?
还什么二房的三老爷收复吴子墨,哪怕二房有再强大的财力物力,又如何?吴子墨难道是靠着二房升职、升衔到现在的地位的?
做官的人可以厚黑,可以不择手段的巴结,可是,就看对方有没有被巴结的价值。”
吴天泽说的有道理吗?仔细想想真的有道理。所以,吴子墨被赶出吴家,人家吴子墨根本不在意。
“玉海,不要以为吴子墨现在培养的吴子阳、吴子廖等人,在政府系统工作,离开我,人家就没未来了。
吴子阳在大桥村做到甲长的位置,靠的是我的?
只要吴子墨愿意投入,下一步,那个吴子阳会继续升职,非得需要我帮忙吗?”
一连串的反问,冲击着吴玉海的灵魂。
“玉海,你忘了我叮嘱你的最重要的话。这个时代,是日本人的天下。你爹我这兴安县的总务科副科长,看着位高权重的,其实,也只有建议权。
那个吴子墨在警务科里交好的三浦翔平、福山太郎,只是个个体吗?三浦翔平、福山太郎也有自己的日本官僚交际圈子,包括白桦镇镇公所和兴安县的县公署。
有我在呢,吴子墨在政府部门办事能轻松一些,这就是我的价值,也值得吴子墨交往、交好;没有我在,升职一个吴子阳这样的小甲长,吴子墨无非也能靠着日本人,费劲一点点而已。
所有,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根本谈不上‘收服’两个字。”
……
吴子墨成功的从五老爷吴天泽借到了两万块钱,凑了四万,又从经济保安股开到了彭城私盐的商票路引给令狐,剩下的事儿,真就看令狐的了。
“令狐,你居然要带蓝鸟一起去?”吴子墨惊讶的看着令狐。
“东家,我知道,渠道很重要。可是,我也不想一直被拴在海上走私这个渠道上。既然我愿意跟着东家干,所谓的保密这条海上走私渠道,也没啥意义了。
索性,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交给你的人就是了。
我相信,东家不会亏待我的。”令狐这么说的话,把吴子墨弄的不会了。
令狐出一趟海,珍稀山货,他能拿到一成的利润,好歹这是图财。一只百年老山参卖出去两千大洋,令狐自己就能拿到两百大洋,日积月累的,可是不少钱。
“令狐,你也想从良了?”吴子墨觉得,当初的周泰不也那么想的吗。
“东家,你说,我要是在县公署里混个差事,以后,还能帮到你的,是不?”令狐说道。
吴子墨又楞了,这个令狐的想法是很另类啊。
“东家,我就是觉得,做警察和混江湖,都很危险。相对来说,在政府部门里混,又体面,也不用再动刀动枪的。”令狐这思路,似乎也没错。
警务科的警察,动辄就要和抗日分子pk,没准还要跟着队伍上战场和抗日队伍pk。蟠龙山区域,一直就没消停过,警察是死了一批又一批的。
“我可以帮你运作到县公署里,也会尽量的扶持你。至于你令狐未来在政府部门里混到啥程度,就得靠你自己了。”吴子墨没理由不答应。
一条海上走私去天津的门路,利益太巨大了,值得吴子墨去这么做。
“有东家这句话,我令狐就放心了。东家放心,我会好好带着蓝鸟的。蓝鸟那家伙适合经商,心思也够缜密,其实,比我强的。”令狐当然要先做好自己的承诺才行。
吴子墨点点头,相信不相信的,只能看事儿上办的咋样。
令狐走了。
蓝鸟这次也要跟着令狐出海了,那么,木场子那边的山货铺子咋办?
摊子铺的大了,吴子墨手里没人了。山货铺子,可是事关珍稀山货(真金白银)的巨大利益,甚至比其他的生意都重要了。
可惜,吴子墨手里只有一个蓝鸟。
“家主!陌刀的干爹,在家里闲的难受,让他去山货铺子,那老货,准乐意。”阿豪建议道。
“陌刀,你干爹是啥情况?”吴子墨问道。
“家主,我干爹早期是蟠龙山里做土匪出身的,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土匪抓进山里做了小土匪。是那时候,我认的干爹。我这一身的本事,也是我干爹传给我的。
几年前,我们那一伙土匪被三清寨围剿了,我跟我干爹就逃出来了。至此,就从良了。
只是,我干爹嘴里说从良了好,安逸了。可是,我干爹是人老心不老,还是很怀念山里奔波的惊险生活的。总跟我念叨,城里虽好,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