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计划开始了
数日之后,大河国与北狼国接壤的边境地带,烽火连天,一场规模浩大的冲突在边军之间骤然爆发。
付不良老将军,这位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面对突如其来的战事,却显得异常冷静与沉着。
他迅速调动兵马,布置防线,准备迎击来势汹汹的北狼国军队。
然而,他深知这场战争并非单凭一己之力便能取胜。
于是,他立即着手将战况详细汇报给朝廷,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支持与援助。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河国北方的驿道竟然已经被北方各大江湖势力暗中控制。
他的奏折如同泥牛入海,未能传入深宫之内,反而落入了誉王的手中。
与此同时,北方的江湖风云再次翻涌,各大势力的精英弟子如同隐秘的暗流,悄然涌向了繁华的京都城。
这些弟子们身法矫健,心思深沉,仿佛一群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南城城门之外,密不透风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南城守备叶隼,早已收到了誉王的指令。
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在关键的时刻,他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打开城门,让预定的人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与此同时,兵部侍郎孙礼也在暗处忙碌着。
他巧妙地与东城和北城的守备取得了联系,确保在关键时刻,城中士兵能够为他们所用。
而誉王,也已经召集了他麾下所有的心腹密使,准备在明日的大朝上掀起一场风起云涌的朝政风暴。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灼灼的野心与无尽的欲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掌之中,任由他摆弄。
那种霸气与自信,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碍他前行的障碍。
然而,秦王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悄然改变了立场。
他同样接到了誉王的指示,但心中却已经有了不同的盘算和打算。。
王煜,再次踏入了那家熟悉的酒馆。
这家酒馆,对于他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喝酒场所。
“将军,您终于来了。”
王煜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发号施令。
“速速传令城中兄弟,寅时一到,务必抢占南城城门,绝不允许一兵一卒进城。”
“遵命,将军。”
“还有,城外潜伏的兄弟们,命他们从西城潜入,直奔皇城与我汇合。”
“是,将军。”
下达完命令后,王煜并未返回秦王府,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一处驿馆。
这驿馆之内,住的乃是北狼国尊贵的大公主——金不善。
不管誉王的计划是否会成功,金不善都不能活着离开京都城。
“你,果然没有死!”
金不善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但面对王煜的出现,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怎么?你心中一直期盼我死吗?”
王煜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
“以前,确实不想你死,然而,此刻的形势,已然不同了。”
金不善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从冰窖中吹来的寒风。
“你以为,我不在边军之中,你们北狼国便有了可乘之机?”
王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嘲讽。
“至少,比你在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已然大增,不是吗?”
金不善微微抬头,望向窗外的北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与野心。
王煜亦是带着一抹笑意,微微颔首,认同道。
“你说得确实没错。那么,你是已下定决心,要全力支持誉王了?”
他带着几分探究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
金不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们大河国的纷争,谁胜谁负,对我们而言并无太大影响。只要局势混乱,那便正是我们所期望的。”
王煜再次点头,心中对这位异国使者的坦荡与决断感到一丝敬佩。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就不怕我此刻下令,取了你的性命?”
金不善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声音洪亮而充满自信。
“王煜,我既然敢踏入你们大河国的京都城,又岂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我的命,早已不属于我自己了。”
金不善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豁达与坦然,让王煜不禁为之动容。
“也罢。”
王煜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他轻手轻脚地为自己和金不善各斟满了一杯茶。
“喝下这杯茶,你我之间就算是恩断义绝了,你觉得如何?”
金不善先是一怔,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杯,一仰头,就像豪饮烈酒一般,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煜见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但他自己却没有动作,手中的茶杯依然稳稳地放在桌上。
金不善的眉头渐渐皱起,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杯茶,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你不喝?”
金不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王煜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金不善,你我之间的恩怨,岂是一杯茶就能轻易断掉的?”
金不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也明白了王煜的意思。
“你……你,真是无耻至极!”
王煜轻蔑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若是我真的无耻,我就让人下鹤顶红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冰冷而残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王煜站起身,再也没有多看金不善一眼,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果断。
金不善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王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直到最后,她的双眼彻底失去了焦距,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整个驿馆内,只剩下金不善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