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废话连篇的刘海中
“欺负我们钳工车间没人是吧？”
“放了黑娃，否则今天别想走出食堂。”
暴躁老哥再次站出来，隐隐有众人之首的意思。
“嘿，瞧老哥这话说的，见外不是，明显不把我许大茂当兄弟。”
许大茂嘻嘻哈哈，开始侃大山道：“咱们是新时代下的新工人，要讲文明树新风。”
“不能崇尚暴力，要学会和睦一切能和睦，团结一切能团结，在新思想熏陶下，做一个精神富足，有爱有文化的工人。”
“咱们工人兄弟姐妹，一家亲，共同建设新的社会主义。”
许大茂侃侃而谈，扯了一大堆思想教育，只是手里的黑娃没有一点放下的意思，仿佛忘记还提着一个小伙子。
“好，说的好，说的非常好。”
有人叫好一声，紧接着响起啪啪啪的响声。
只听声音，易中海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好？
好你妈的头。
一个高小学历的酒囊饭袋，总想在人前显摆。
就不能学学我，遇事学会把自己变成小透明，不亲自冒头。
许大茂嘿嘿一笑，二大爷这个哏捧的真到位。
刘海中大腹便便，一手拿着着盒饭，一手背负身后，迈着四方步，在众多徒弟的拱卫下，昂首挺胸从食堂门口大步流星走来。
人从众，这人一多，气势自然而然就形成。
所过之处，纷纷让路。
众人避让行为，让刘海中很着迷。
当官，理当享受如此待遇。
此刻刘海中的架子，比任何时候都装，很端。
所谓的官步，走的四平八稳。
大腹便便尽显官威，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刘海中走到近前，站在许大茂前方。
等大家目光聚集到身上，刘海中开口道：“嗯…认识我的应该都认识我；想认识，还来不及认识的，现在有机会认识一下；不认识我的不打紧，你很快就认识。”
“知道我老刘为人，想必更想认识…”
刘海中一顿巴啦巴啦，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大堆认识，不认识等字眼。
许大茂懵了…
工人们也懵了…
你直接报名字不就得了，还废话连篇说一堆认识。
原本被刘海中出场所震慑的工人，对刘海中的好感和敬畏，瞬间降到冰点。
什么玩意，你搁食堂水时间呢？
我管你是谁。
谁想认识你这个油腻大腹男。
刘海中几个徒弟原本雄赳赳出场，借机露波脸。
好让轧钢厂大爷大妈，大兄弟，小老弟，认识一下，能不能介绍个对象啥的。
这下好了，和刘海中一起成为小丑。
许大茂算是明白，刘海中不是来捧哏，是来砸场子的。
这个官迷官瘾犯了，想在工人群体中刷一波存在感。
只是他的高小学历限制口才，尽说一些废话。
跟当下主流的思想教育不沾边。
许大茂绕过刘海中，来到暴躁老哥跟前，将黑娃放下，顺手拍拍他的衣服。
其动作娴熟亲切，宛如一个和善的老大哥：“打第一眼就觉得这娃很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故人眼缘。”
“我定睛一看…”
“嘿，你猜怎么着？”许大茂用独属老四九城的腔调问暴躁老哥。
许大茂画风转变太快，毫无逻辑，暴躁老哥一时跟不上节奏，只得顺着话接下去：“怎么着？”
许大茂重重拍黑娃的肩膀：“这不就是我孙贼傻柱，十九二十岁的憨批样。”
正哭着的黑娃突然不哭了，委屈巴巴看着许大茂：“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傻柱？”
“你怎么会觉得我单独骂一个人？”
许大茂对着黑娃后脑勺来一下：“许爷我两个人都骂。”
暴躁老哥将黑娃拽过去，护在身后，瞪着许大茂：“说话就好好说话，再动手打人，我一扳手敲死你。”
“啊，对对对，老哥说的对。”
“这娃本来就傻，再拍脑勺变的更傻。”
“再跟易中海混几年，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憨批柱。”
众人脸上冒出大大的疑惑，憨批柱是什么玩意？
许大茂这新词一套一套的，把我都整懵逼。
听不懂就是高级，不少没文化的工人对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轧钢厂唯一放映员，这说话水平杠杠的。
“站住，小伙子，你想一走了之？”许大茂开口。
“不然呢？你还要向黑娃道歉不成？”暴躁老哥瞪着牛眼。
黑娃紧紧跟在暴躁老哥身后，把他当成主心骨。
许大茂看向黑娃：“做人要懂礼貌，向我鞠躬说谢谢。”
呃…许大茂没毛病吧？
所有人看许大茂，像是在看精神病。
他的精神状态让人堪忧。
把人往死里羞辱，到头来不道歉，还要别人鞠躬谢他？
这是要将羞辱进行到底吗？
暴躁老哥死死护住黑娃：“他为什么要向你鞠躬说谢谢。”
许大茂很傲然道：“我羞辱你，是为你好。”
一句“为你好”，多么万能的pua。
就像别人一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不顾你的感受，心安理得抹去对你的伤害。
注意到暴躁老哥捏着扳手的麒麟臂颤抖不止，愤怒值达到爆发点，许大茂道：“许爷是真为他好。”
“他维护易中海脸面，而易中海龟缩在人群中不肯出面，当一个哑巴。”
“是我让他，让众位钳工兄弟姐妹看清易中海丑陋的嘴脸。”
“这娃跟易中海混的时间不长，中毒不深，迷途知返还来的及。”
“时间一久，就是第二个傻柱，病入膏肓，等着易中海挖坑埋了。”
“我呸，休想挑拨关系。”暴躁老哥拉着黑娃走了。
只是这一次，他与师父易中海擦肩而过，没有交流。
今天师父表现，让他内心生出嫌隙。
气许大茂欺人太甚，同时也为黑娃感到不值。
如果不跳出来维护，就不会遭这份耻辱。
或许许大茂是对的，师父的嘴脸真的很丑陋。
暴躁老哥思来想去，在内心不停琢磨。
…
在打饭窗口看戏的傻柱，时而恍然，时而迷茫，摸着脑袋喃喃道：“憨批柱不会是指我傻柱吧？”
刘海中茫然四顾，本来是想借机秀一波口才，在工人兄弟面前刷波存在感。
给工人兄弟一个认识七级锻工的机会。
台子都搭好，出场逼格拉满，没成想，被人无视。
刘海中不服气，不理解，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没人听他这个七级锻工吹两句。
咳咳咳！
刘海中清嗓子，将众人目光强行拉过来：“关于这个事，我简单说几句。各位工人兄弟都在现场，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不详细赘述事。”
“总而言之，事发展到目前这一步，还是那个事，事的性质没变…”
刘海中句句不离事，事事不谈事，说来说去就围绕事来说事。
废话连篇，水的丧心病狂。
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刘海中的，纷纷捏紧拳头。
要不是他身边围了不少徒弟，人多势众，真想让刘海中强行闭嘴。
刘海中其中一个徒弟，不着痕迹拉后衣角：“师父，工人兄弟有点烦你，咱们还是算了。”
刚有当官的感觉，你让我就这样算了？
刘海中狠狠瞪那人一眼，你这个徒弟真不孝顺，为师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
瞪完徒弟，刘海中转头发现，所有人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仿佛有大仇大怨。
刘海中茫然，看工人兄弟样子，似乎不太欢迎我讲话。
“许大茂，这…”刘海中不解，便询问许大茂这个脑袋瓜子转的快的聪明人。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大茂扶额苦笑，掩面而逃。
真特么丢人，羞于刘海中认识。
刘海中扭头看向易中海：“老易，你说…”
易中海正憋屈着，没憋死就不错。
让他说，他能说啥。
易中海阴沉着脸，声音冷如铁：“大家都没吃饭，耽误不少时间，我没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跑了，易中海没话说，而黑娃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这场因傻柱抖勺而引起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
围观工人散开，食堂又恢复排队秩序。
秦淮茹刚走两步，就听到许大茂在打饭窗口向她招手：“秦淮茹快过来，我替你排好队。”
秦淮茹皱眉，许大茂不可能这么好心帮她占队。
难道他又要搞事情？
秦淮茹走到打饭窗口前质问：“许大茂，你又想干嘛？”
许大茂痞里痞气一笑：“之前我插你的队，现在让你插我的队，一插还一插，咱俩两清。”
傻柱不满，拍着窗口台面：“什么插队不插队的？还插个没完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