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正是奋斗的年纪，怎么睡的着
第二天早上，四合院终于陷入短暂的安宁。
所有人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对许家夫妻俩气的牙痒痒。
你俩快活一整晚，我们陪着熬一整晚，耳朵和身体倍受煎熬。
这个点，是大院日常起床时间。
起床洗漱完，吃过早饭，就得去上班。
秦淮茹顶着一个大黑眼圈来到水池边，看到一大妈正在洗咸菜。
主动打招呼：“早啊，一大妈。”
一大妈扭过脑袋，脸上皮肤松垮耷拉，熊猫眼一眨一眨：“早什么早，一晚上都没睡。”
秦淮茹不觉得一大妈焉不拉唧模样好笑，反而很有共鸣。
许大茂那个坏种真不当人，大家都上门闹一顿，还不知道收敛。
还有娄晓娥也是的，看你今天怎么走路，恐怕迈的是螃蟹步。
真就应了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大一会，中院聚集不少洗漱人群。
大家萎靡不振，顶着熊猫眼有气无力。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水池边响起对许大茂的指责和谩骂声。
…
现在九月份，四九城的天还是很热。
许大茂烧好热水，像老妈子一样伺候娄晓娥。
许大茂站起来将毛巾拧干，交给坐在洗澡盆中的娄晓娥。
盆中的娄晓娥只有许大茂齐腰的高度。
许大茂抱怨道：“我许家真是倒大霉，两代人伺候你娄家。”
“完事后，我还照顾你洗。”
“我许大茂真是劳心劳力，亏到姥姥家。”
娄晓娥蜻蜓点水一般，一亲即离：“像我这样有钱又好看媳妇，你上哪你去找，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许大茂一个激灵低头。
娄晓娥则抬头坏笑。
许大茂看出娄晓娥眼中的狡黠。
“女人，你在玩火。”
许大茂怒了，也笑了：“娥子，我有个办法让你闭嘴。”
时间来到下午，娄晓娥看着镜子里的肥肠嘴，小拳拳捶许大茂：“大茂，你真坏。让我怎么见人？”
许大茂得意坏笑：“真以为我许大茂是好惹的？这就是蜻蜓点水的代价。”
拿起手表看看时间，下午一点多。
反正旷了大半天的工，今天就不去上班。
趁下午有时间，去找个师傅安装大门。
安顿好娄晓娥，许大茂提着水桶出门冲凉。
今天的后院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上班的去上班了，没上班的在补觉。
许大茂闹腾一晚上，后院住户最受伤。
冲完凉，许大茂换上干净衣服，叮嘱娄晓娥几句，推着自行车出门。
来到中院，中院依旧安静。
来到前院，前院总算有点人气。
三大妈，于莉，还有前院几个大妈小媳妇坐在阴凉处聊闲天。
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出月亮门，齐齐噤声，神色复杂带着几分暧昧氛围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还能下地走路，你身体素质挺强的。”
一位胆子比较大的大妈调侃开口：“你不睡觉，推车干嘛去呢？”
“嗨，瞧大妈这话说的。”
许大茂依旧贱兮兮模样：“正是奋斗的年纪，怎么睡的着。”
有一个不新不旧的小媳妇啐了一口唾沫：“tui，下流。你满脑子想的都是生孩子的事。”
“我说赵家媳妇，你这话我都不爱听了。”
许大茂回怼道：“你嫁进四合院六年生五个娃，跟母猪下崽一样，不是没日没夜睡出来的？”
“你的哼吱声，比我家娥子还要响，我站在胡同口都能听见。”
“你…许大茂，你不要脸。”赵家媳妇羞恼，用鞋垫砸许大茂。
“骂我不要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大茂贱笑骂道：“臭女人，真下贱。”
“我说许大茂，你还是不是男人？跟一个女人逞口舌之争。”
昨天晚上老阎在许大茂手里吃亏，三大妈对许大茂没好脾气。
“不逞口舌之争，逞什么之争？总不能让赵家媳妇骂吧？”
“难道争这个？”许大茂腿型瞬间从11，变成大外八字。
“都是过来人，装什么纯清小白莲。”
“滚滚滚…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坏坯子，就是大院一祸害。”三大妈人老成精，从许大茂的话和动作，明白他的含义。
许大茂意味深长一笑：“三大妈，你骂我是大院一祸害，我要是真把大院祸害，责任在你，你金口玉言，嘴巴开过光。”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他的话题还在继续。
聊着聊着，有人总结道：“长着一张马脸，有马的好体力，还有马的本钱，你们说许大茂是不是牛马投胎？”
还好许大茂不在，不然要跳出来骂人。
从未听过比这还要恶毒的诅咒。
牛马？你全家才是牛马。
原本以为旧时代走过来的大妈思想保守，结果聊起许大茂，一个比一个刺激夸张。
口若悬河的模样，让一众小媳妇羞红脸，没眼看，没法听。
小媳妇们丝毫不怀疑，要是许大茂晚走一会，这群大妈会扒他裤子，将他看瓜。
一起研究许大茂吃了什么，怎么长的。
…
许大茂走了，娄晓娥辗转难眠，很期待天早点黑，夜快点来。
她对满足，食髓知味。
嫁给许大茂五六年时间，头一回得到满足，体验到当女人的愉乐。
摸了摸肿成肥肠的唇，娄晓娥哼道：“只顾自己开心…”
拳头狠狠锤在床面，咬牙切齿道：“一报还一报，今晚我要报复回去，卡他脖子…”
“哟，我家娥子这是生谁的气，还捶起床面。”
一个老态龙钟，暮气沉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等娄晓娥听到脚步声，人影已经掀起内屋帘子，走进内屋。
娄晓娥拉过被子盖上，抱怨道：“老太太你走路没声音，也不敲门提醒。”
“要是撞见我和大茂正在同房，多尴尬。”
四合院的养老团有个坏毛病，进别人家就像进自己家，从来不敲门。
“我看着许大茂出去，这才过来的。”老聋子笑眯眯慈祥模样。
她鼻子耸耸，内屋有一股浓浓的石楠花味。
老聋子坐在床头，伸出满是褶皱的干枯老手，化身慈祥知心老奶奶模样：“哎，真是苦了我家娥子，一晚上时间，一定很累了吧。”
“嗯，有点累，歇歇又能行了。”娄晓娥微点头回应。
老聋子：“吃饭没？”
呃…
娄晓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吃了，但没吃饭。
说没吃，但肚子不饿。
想到一上午时间，都在吃许大茂，娄晓娥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嗝。
老聋子眉头一皱，娄晓娥的嗝，比内屋还要重的石楠花味。
老聋子：“你吃了？”
娄晓娥羞红脸，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没忍住，被老太太发现，真羞死个人。
娄晓娥声音细若蚊蝇：“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