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大厨程太平
许大茂在公社算是老放映员，跟书记说明来意，书记当场拍案，尊重程太平的意愿，去留随意。
程太平祖上齐鲁人，厨子传家。
时局动荡，逃难到北平，并扎根在细山沟。
经过时间变迁，细山沟成立公社，他凭借一手好厨艺在公社当厨子，时不时招待其它公社来学习交流的人员。
说好听点是来细山沟公社学习交流，实则就是几个公社书记一碰头，互相打秋风。
有正当理由大吃大喝，解嘴馋。
…
能进城，没人愿意在农村待。
农村看似自由，也没想象的那么好。
地里有啥就吃啥，看老天爷赏饭，没点手艺傍身，填饱肚子都是问题。
家家户户从年头到年尾看不到半点荤腥。
至于上山打野味，改善生活。
别闹，野味是你打的，实则是公社的。
就算私藏下来，光凭一锅水，盐舍不得多撒，油没有。
那味道只能说能补充营养填肚子。
跟好吃，完全不沾边。
许大茂提出安排他到轧钢厂当大厨，程太平想也没想就答应。
让程太平跟家里人说明情况，今天赶路回四九城。
许放映员要带程太平去城里上班，像风一样传遍公社，引的人人羡慕程太平。
纷纷感叹手艺人，到哪都是抢手货。
许大茂坐在公社大院，没等到程太平，反而等到一位二十五上下的小媳妇。
小媳妇走到跟前，先跟书记打个招呼，后对许大茂道：“许放映员好久没来咱公社，晚饭由我家招待吗？”
小媳妇知道许大茂不是来放电影，但她还是希望能招待许大茂。
因为许大茂在家吃一顿晚饭，留宿一晚，会给五块钱。
五块钱在农村就是一笔巨款，够她家苟延残喘好一段时间。
书记面色如常，一点也不惊讶。
这位小媳妇，是公社最苦难的几个家庭之一。
婆婆，男人双双病重，，她每天除了下地挣工分外，就是照顾两个病人，还有两个孩子。
公社不能帮助她家，也不能断了她的活路。
来下乡是带着任务，明天就要带程太平进轧钢厂。
许大茂拒绝道：“不了，等程太平过来，我还要赶回四九城。”
小媳妇泪眼汪汪看着许大茂，眼睛里揉杂各种感情，十分丰富。
有幽怨，有希望，有失落，也有无奈。
五块钱，就这样失之交臂。
许大茂在乡下玩，不是白玩，那些女人也不允许，都有明码标价。
各取所需，没有谁比谁高尚，也没有那么多感情纠葛。
图啥就谈啥，就是不能往感情上扯。
小媳妇临走前问了一句：“许放映员，你什么时候来咱公社放电影？”
许大茂：“我也不知道，一切听厂领导安排。”
小媳妇走出公社大院，迎面就撞到一个女人脚步匆匆。
得了，是来抢生意的。
小媳妇拦下道：“不用去了，许放映员马上要回城里。”
那女人打量小媳妇，不相信道：“这个天色，赶回去天都黑了。”
小媳妇：“人家事情紧急。”
很快，程太平回到公社，身后背着一个皮匣子。
匣子里放着各式菜刀，以及瓶瓶罐罐。
许大茂不是厨子，但知道一些专业厨子，喜欢用自己的菜刀，用起来顺手。
书记拍着皮匣子，揶揄道：“还别说，真像那么一回事。连自己的专属菜刀都整上。”
“老程，在公社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程太平道：“山猪吃不了细糠。”
“我靠，老程你什么意思？”
“马上就要进城，就骂咱们父老乡亲是山猪？”
“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书记不满嚷嚷：“别跑，我让你停下！”
程太平连忙推着许大茂：“快走快走，他发起彪来，打嘴仗没输过。”
“晚一点，我要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目送程太平向城里奔，书记意动，他也希望进城。
奈何是公社书记，身上背负责任。
虽不是大灾之年，可公社的人依旧处在贫困饥饿。
饿不死人，但也吃不饱。
…
回到四九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许大茂犹豫一会，决定让程太平在自家住一晚。
等明天成为轧钢厂大厨，轧钢厂会安置房屋，以及户口转移等问题。
走进四合院，看到阎福贵坐在门口。
“不是，三大爷，你又在蹲我的点呢？”许大茂吐槽道。
“这人谁呀？”
阎福贵上前打量，对许大茂搓手，意思不言而喻。
许大茂没有遮掩的意思，直接道：“轧钢厂一号食堂的大厨。”
“一号食堂大厨，不是有傻柱吗？”阎福贵脱口而出。
哦…
从阎福贵反应来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轧钢厂发生的事。
特么的，大院住户口风，什么时候变紧，密不发丧。
好几家住户在轧钢厂上班，居然没一个人在大院宣传。
尤其是黄世仁，他居然也变老实。
是大院住户自发沉默，还是被易中海警告？
傻柱和易中海的处分，还有他们在轧钢厂的坏名声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埋没。
轧钢厂的风要吹到四合院。
傻柱，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坏名声也要传遍四合院。
有轧钢厂背书辟谣，让大院所有住户知道，我许大茂是个堂堂正正，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乱搞的清白人。
这不巧了，阎福贵正好用起来。
许大茂狡黠一笑：“三大爷恐怕还不知道，傻柱被下放到车间，罚三个月工资，以后只能领学徒工资，一个月18块钱。”
阎福贵诧异：“傻柱是犯了什么重大过错，罚这么严重。”
许大茂没有回答，继续爆料：“还有易中海，他也罚了三个月工资。”
“要不是八级工护体，处罚不可能这么轻。”
这些事怎么没在大院传开？
一二大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个三大爷？
阎福贵心痒难耐，催问道：“别说处罚，说说原因。”
程太平竖起耳朵，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
想知道那个叫傻柱的是犯什么错，被撤大厨身份，从而便宜自己。
同行如仇敌，尤其是竟争同一个工作岗位时。
知彼知己，多了解事情内幕，搞清里面的弯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