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圣决断
女娲娘娘离去,老子与元始便自闭目不语。准提佛母与阿弥陀佛对视一眼,自是知晓,二圣是在等门人弟子到来。
圣人争斗,往往落了面皮便自退去。今日不同,这等重宝,圣婴,随便哪样也不是脸面可比。道祖曾言,圣人不死不灭,然众圣却是自家知晓,若想道行再进一步,那该争就得争,该抢就要抢。
此次四圣争斗,不敢说定生死,却是非要分个胜负不可,定是天长日久,且不敢有丝毫分心。如此一来,那众圣门下弟子倒有机会夺得血池。
只是如今血池上有老子,元始两方宝旗护持,两旗上方又有青莲宝旗罩住,经由圣人布下的先天灵宝,岂是常人能破?
佛母暗叹一声,却是无法,又对老子与元始道:“两位道友,你我争斗天长日久且有损颜面,不若由弟子斗法?那玄元旗已是娘娘之物,自不说它。还有圣婴与两座莲台,由你我各出弟子三人,胜者得一宝物,可好?”
佛母心中苦闷,虽佛教大兴以来,他与师兄得气运加持修为大进;然师兄先前被二圣打伤,虽已无碍,可金莲已失,心神受损。而自己也不得已将青莲宝旗护住血池,无有至宝护身。反观老子、元始二圣,虽也祭出两方宝旗;可元始手持先天第一攻伐至宝盘古幡,一摇便有混沌剑气出,若是碰着,便是圣人也是轻则丢面皮,重则伤圣体,又有成道法宝三宝如意,实则不好对付;在看老子更是宝物无数,有那后天第一功德灵宝玄黄玲珑宝塔,立于头顶便已不败,又有先天灵宝太极图,又有成道扁拐,又有金刚镯,又有恍金绳,又有芭蕉扇,又有紫金葫芦,虽后几样于圣人无碍,可着实烦人。他与师兄胜算实在渺茫。
然弟子争斗却又不同,自封神后,佛母与阿弥陀佛便常与弟子讲解大道。不管是亲传弟子还是叛教而来的燃灯、慈航等,亦或是化佛的多宝和那截教渡来的妖魔鬼怪,惧都毫无保留用心教导。亦如此,那大多数都被感动教化,诚心皈依。有如来、燃灯先后入得大罗。西游后,借此佛教大盛之机,又有弥勒、观音、地藏修为大进得大罗道果。
而老子、元始两人弟子,只有玄都大法师、广成、太乙三人得入大罗。由此可见,佛教大兴实是理所应当。
佛母想的明白,玄都、广成、太乙三人得道较如来、燃灯稍晚。如今如来重伤,可燃灯有后天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炼得的二十四诸天,又有后天灵宝灵柩灯,无论如何也能赢得一局,至少也能夺得一座莲台,至佛门气运不失。
佛母想的是好,可老子元始二圣又哪里看不明白?又怎能如他意?
何况元始天尊何等高傲,却于当年封神大劫全胜之时被佛门拐走数名弟子,这对元始圣人而言又是何等的羞辱与打击。此仇又怎能不报。如今已落阿弥陀佛金莲,不趁此机会夺其气运,消其面皮,更待何时?又怎可能给其机会再掌一莲台?
是以,元始圣人只道:“还需你我做过。”便不再开口。
佛母心中发苦,想趁二圣弟子没来之机抢先发动,又怕波及众弟子。毕竟元始天尊于封神之时就做过以大欺小之事,到时一幡袭来,弟子有大半怕是要灰灰去了;而且有那两方宝旗护住血池,也是无解。又想先解决了冥河老祖,免他稍后趁机作乱。可刚看了老祖一眼,那元始就睁眼瞪来,却是知其所想。冥河与佛门有大恨,元始自是要保。
佛母闭目计算,却是如何算计都是败局,不由心中大恨,佛门承受无边业力,方才攻下血海幽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又失金莲,只靠青莲宝旗却是镇压不住这大教气运。先前有杀劫业力,如今气运又失,佛教衰落已是必然。想到此处,佛母忽然大惊失色!
一元之前,准提佛母与阿弥陀佛同演天机,确定佛门当掌轮回,如此才敢兴此大劫。如今态势,佛门欲掌轮回却是痴心妄想。是以,那道天机必是假的,圣人最多扰乱天机,能以假天机迷惑两位圣人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已经合天道的道祖鸿钧!
佛母能想到的,阿弥陀佛自也想到。二圣对望一眼,已是做了决定。
老子与原始二圣虽闭目不语,却也以神念暗暗锁定西方二圣,防其暴起。见得准提佛母闭目沉思,后又突然大惊失色与阿弥陀佛对望,也是奇怪。要知道圣人喜怒不形于色,天塌下来也是淡然处之。不过想想又是释然,佛门败局已定,必然衰落,对其而言不啻于天塌。只是心中更是不屑,两人并无身死之忧,只要不死总有机会,何故露此颜色,凭白惹人耻笑。
却不知此时佛母正与冥河老祖暗暗传音:“冥河道友,且先勿惊勿恼,听吾道来。吾与师兄被天道算计,天机显示吾教当掌轮回,这才攻伐血海,如今悔悟。道友闻之,若道友不再与吾等对敌;吾与师兄立誓,自此与道友因果全消,自此不踏入血海半步。若道友相助吾等,吾与师兄立誓,若败,道友为吾教三教主,于吾灵山居住,吾与师兄护道友无忧;若胜,道友亦为吾教三教主,池内宝物皆归道友,圣婴亦由道友抚养,待其成圣,为吾教四教主。若道友执意与吾等作对,吾与师兄亦立誓,必杀汝,而灭幽冥!”
闻此传音,冥河老祖自是又惊又怒。惊者,老祖也是猛然醒悟,自己与佛门二圣打斗之初为何就不曾想过先将血池收起?!;怒者,自己也受天道算计,那血莲、圣婴本就是自身之物,如今却要与众圣争抢。
老祖自开天辟地至此,活了不知多少万年,哪里还分不清形式!?也不禁有些佩服准提,果不愧为圣人,竟有此决断,方才还打生打死,如今却舍灵宝,弃圣婴,许教主之位。
于是传音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