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洞房里的宁茹茹
但他听到这三倍价格之时,眼前亮了一下,心里迅速算了一笔账,竟比卖给舒业还能多赚几十两。
虽有些心动,但也不想为了这几十两把这件事搞得更加的麻烦。
这为官者的心机那要比商人的心思更加细腻。他看出沫风的焦急,试想着若这笔能多赚个一二百两那便美哉,这姑娘卖给谁都是一样的效果,只是赚得银子多少而已。
既然这位公子一心想要,银子哪有嫌多的道理,不赚白不赚,得好好敲上他一笔。
他故作镇定,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实在太为难了,这姑娘一大早便被赎走了,据我所知,这姑娘是被买去做舒家公子的媳妇的,如今已是日落时分,这说不准就在今晚,那舒家公子便要于那宁姑娘纳入洞房了呐”
说完便端起茶杯,揭开杯盖,轻轻的吹着杯中热气腾腾的热茶,眼神不停关注着沫风的神情。
“洞房!”
沫风猛然站起,焦急的心态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小柔嘴里也默默念着“洞房”二字,脸上担忧之色显露无疑。
此刻,县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此少年还是嫩了些,他果然心急如焚,此版情状再多加个两倍价钱,甚至更多那都是有可能。”
此番操作真是百试不爽,从中获得了不少利益。
他边喝着手中热乎的茶水,边计算着加一倍五十两,两倍便是一百两,这一笔银子下来,
便可以购买一套新式的别院作为礼物送于我那下个月才满二十岁生日的八姨太。
“一千两!”
正乐滋滋品尝着茗茶的县丞大人,被惊得手微微一颤,满杯的茶水椮出了些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沫风。
沫风走到他跟前,竖起一根十指头,赫然说道:
“对,一千两,你马上派人与我去将她寻回,这一千两银票便是你的了。”
县丞大人惊讶之余,满脸笑容,他没感觉到椮出的茶水有一丝烫手。
心里也没来得急去盘算这究竟是赚了多少倍银两,只知道这是他做官以来单笔买卖赚得最多的一笔。
他害怕此少年有反悔的打算,一把将桌上的银票按住:
“好,好,我立刻派人去将她带回来!韩铺头,快快,快去将那宁茹茹带回来!马上就去!务必将他们在洞房之前给带回来!”
韩铺头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心里也十分明白,姑娘若是失去了处子之身,那便值不了几个银钱了。
眼下这位财主也不会花重金将她给买去。
收到命令之后,他立马叫上几名官差动身,快马一鞭,沫风与小柔一同出发了。
此时,天色已渐渐变得昏暗,离县衙不远,差不多半刻钟时辰,他们便来到了舒家大院门前。
此地风俗皆是晚间举办婚礼,拜堂之后即送入洞房的民间习俗。
此时苏家正举办着婚礼,院中酒席桌上摆满丰盛的佳肴,客人面带笑容,有的举杯畅饮,一片热闹非凡。
韩铺头率官差冲进院落,瞬间院中安静了下来。
沫风大喊:“宁茹茹在哪里?”
院中无一人答应,舒业的父母急忙的冲了上来:
“原来是韩铺头,哎呀,你看正要请你来喝喜酒,你这就来了”
沫风急切地一把扒开挡在跟前的舒氏夫妇,急躁不安地跑向内院。
酒席已经开始,却不见舒业本人和宁茹茹在场,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正在发生着什么,相信都很清楚。
他大声呼喊:
“茹茹,宁茹茹,你在哪!”
却听不到那个怀念已久的声音回应,他脑中闪现出各种不详的画面,他焦急的快要崩溃。
突然,院落的一处门开了,门上和窗户上都醒目地贴着鲜红的喜字。
一个极其肥胖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边走边穿着里衣,那肚皮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容。
与那刚办完肮脏之事,走出窑子的嫖客,如出一辙。
沫风愣住了,他呆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完了,完了,还是来迟了,他们已经完事了!”
走出来的正是舒业,昏暗的光线下,他仔细瞧了眼前的男子,并不认识:
“你谁啊,叫什么啊,老子正在爽,你叫个球啊!”
沫风听着这般不堪入耳的话,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舒业头部太阳穴之处,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至,蓄势待发。
以他现今的力量,这一拳击中头部,那这舒业恐怕真的是输液也没用了,且会像一拳击爆西瓜那般,直接变成爆汁了。
这时,韩铺头与小柔一行人赶了过来:
“拿下!”
两名官差冲了上前将舒业按倒在地。
此时的舒业疑惑不解,不知发生何事:
&34;放开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是谁啊&34;
院中吵杂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沫风已然听不到一点那些繁杂的声音,慢慢松开紧拽的拳头。只盼那熟悉的喊声“沫风同窗,起来吃午饭去。”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小柔率先冲进了新房。
他紧随其后,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地上的一根麻绳,与一地乱弃的衣裳,在亮晃的红蜡照耀下,一个姑娘躺在被蚊帐遮盖的床榻上若隐若现,她是一点儿也没有动弹。
一股极疼的心酸涌上。
小柔一把关住房门,捡起地上的衣裳。
沫风缓缓地走向床榻。
扒开蚊帐那一刻,他不敢睁开眼睛,心里不停的幻想着,“她不是宁茹茹,她不是宁茹茹!”
此刻,传来小柔大哭的声音,口中不停地喊着“茹茹”的名字。
沫风缓缓睁开眼睛:
&34;宁茹茹!真的是她!&34;
一股热意涌上眼眶,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找寻的宁茹茹。
一张熟悉的脸颊,正是一位妙龄少女最佳柔嫩之美的脸颊。她昏迷着躺在床榻上,嘴角还残留着淡白的汤液。
沫风不知所措,心如针刺,心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恨自己,他虽然有着绝世聪明的头脑,但他并未有行走江湖的经验,江湖上的事也并非书上所写的那般简单,
既是他读完世界上所有的书籍,那也只是一个井底的书呆子。
他责怪自己的失误,耽误了最佳营救宁茹茹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