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司礼的质问。/ 单方面挨打。/ 吹气。
沈知言想要转身上车,却被此时神色疯狂的男人抓住手臂。
司礼离沈知言的距离更近了,还想说什么,却蓦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沈知言!”他声音突然变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上强硬地用力,双手握着沈知言的肩膀。
他质问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司宴信息素的味道,你们两个人昨天在一起干什么了!?”
沈知言用力挣扎,神色厌恶,“你管不着。”
“他是不是标记你了,沈知言,是不是!”司礼此刻一瞬间没了理智,握着沈知言肩膀的两只手越发用力。
疼痛感席卷而来,沈知言用力推开他,“神经病!”他骂道,“老子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年就算卖肾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司礼被沈知言大力推开,他神色变红,像是不敢置信,“你竟然让司宴标记你。”
“你从来没有让我标记过你,沈知言,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他快步上前抓住沈知言的肩膀就要把他的衣服向下扒,想要咬他的腺体。
“神经病!”沈知言不断挣扎,此时司礼像是疯了一样,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满心满眼只有沈知言的腺体。
司礼突然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砰”的重物落地声,停车库的地板仿佛都震了两震。
沈知言被司宴拉进了怀里,脑袋被按在他肩颈处。
alpha强大的信息素突然散发,朝着司礼而去,是和沈知言身上信息素味道一样的味道。
沈知言感觉到司宴在慢条斯理却又认真地给他整理被司礼弄乱的衣服,衣服往上拉,把裸露在外的肌肤覆盖住。
动作小心,可他脸上却像是蒙着一层看不清楚的纱,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给沈知言整理好衣服,司宴看向他,勾唇,手掌滑过青年凌乱的头发,顺了顺。
“抱歉。”司宴微微低头向他道歉,语调轻柔,
“可能要让你害怕了。”
“言言…”
说完,他揉了下沈知言的头发,把他放在这里,自己大步向前,直直冲着司礼的方向。
男子嘴角拉平,眼睛锁定躺在地上的司礼,神色阴郁。
他蹲下身,用力拽起司礼的衣角,把他整个人近乎提了起来,阴森道,“之前的教训你还没吃够是不是?看来一个合作案并不能让你认清现实。”
男人危险的气息如有实质,司礼错愕地抬头,脑子里有一根线突然连上了,“c大的合作案是你抢的?!”
怪不得他到校长办公室去的时候,被告知合作案已经给别人了。
“呵,”司宴嗤笑一声,“知道得太晚了。”
司礼想说什么,可一拳突然就朝着司礼的面门打去,拳头带着风,用了很大的力量。
砰地一声,是实打实的肉碰肉的声音。
“啊!”司礼喊了一声,声音凄惨。
两行鼻血流了下来,司礼被一拳打出了鼻血,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另一拳就又来了,一拳接着一拳,一次比一次用力。
两人扭打起来,画面凌乱。
准确来说,应该是司礼单方面挨打。
他躺在地上,眼睛周围肿了一圈,别说睁眼了。
他呼吸都快不通畅了。
最后,还是沈知言怕真把人打死了,赶紧让司宴停了手。
……
医院内,沈知言看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司礼,和在一旁活蹦乱跳的司宴,只感觉太阳穴剧烈地发涨。
好像不是只有易感期沈知言才会暴躁,现在他也很暴躁。
偏偏司宴还在一旁补刀,“下次他要是再出现在你面前,我非得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闭嘴吧。”沈知言没好气地斥了一声。
司宴感觉到沈知言的低气压,不说话了,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看脚尖。
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冲动很幼稚,但司宴就是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想到自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他神色又忍不住变得阴暗。
如果再晚来一点,他的言言怎么办?
…
沈知言看着低头不说话的司宴。
貌似,自己话说得重了?
毕竟司宴是为了他。
沈知言叹了一声,他凑近司宴。
司宴坐在病床上,沈知言站在病床旁边,随着沈知言的迈步,两人距离变近。
沈知言蹲下身,这样,司宴即使低着头,也能看到沈知言的脸。
青年垂眸,拉起司宴放在腿上的手。
司宴看着沈知言的动作,他刚才的手是攥成拳头的,此刻被沈知言拉住,原本攥起来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伸直,张开了手掌。
手心里有几道很红的伤痕,应该是他在打司礼的时候被那孙子抓到的。
沈知言指腹轻轻抚摸过那手心上面的伤痕,顿了会儿,把司宴的手掌抬起,凑近自己的嘴巴,轻轻吹了吹。
他抬头,和司宴对视,看着男人怔愣的神色。
青年伸手,柔软的指腹划掉了司宴眉骨上面的血迹。
他视线下移,看到男人的下巴处也有一道伤痕。
“怎么这么多伤?”青年皱眉,指头又摸过司宴的下巴,那里的伤痕比司宴手心处的伤更深。
沈知言又叹了一口气,他微微抬起身,仰头,嘴唇快要碰到司宴的下巴。
他同样冲着下巴那处伤痕吹了吹。
和刚才吹手心上的伤痕一样的感觉,轻柔,温和。
呼出来的气息比司宴的皮肤温度要凉,落在皮肤上,引起了片片战栗。
司宴心里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几乎是呆滞地,看着沈知言的动作,瞳孔里面的光都停住了,整个人被定住一般。
那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陌生感觉,司宴不能很好地形容他,但就是觉得那是一种让自己深度迷恋的感觉。
“我去给你拿药。”沈知言轻声说,他把司宴摊开的手掌重新放在他腿上,笑了一下。
“乖乖在这儿等我,知道嘛?”
有的人,不笑的时候冰冷地像雪,一笑起来,就像是冬天初融的冰,带着悠久深刻的温暖。
沈知言没等到男人的答复,就转身走了。
司宴呆呆地看着沈知言的背影,很久都不动弹。
红霞渐渐弥漫上男人的整个身体,司宴脸上的温度此刻都可以加热鸡蛋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跳出残影的心脏频率。
男人视线静静地望着沈知言刚才走出的地方,良久,很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