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明姐。/ 驱逐。/安抚。
司宴的公司和沈知言的家隔了挺远的一段距离,即使司宴仗着黑天没什么人,开车的速度飞快,到达沈知言的公寓时也过了二十分钟。
他上楼敲门,门后很久都没有动静。
司宴皱眉,面容上控制不住地表现出担忧,他又敲了敲门,按了门铃。
“沈教授!”
“沈知言!”
几秒之后,沈知言没动静,但是对面的门开了。
里面出现了一个中年女子,她恶狠狠地瞪了司宴一眼。
“这个点还喊叫,你喊鬼呢!”
司宴退后一步,声音顿时低了下来,“不好意思,我敲了好久门都没人应,害怕出了什么事。”
那个中年女人面容变得严肃,眯着眼睛看司宴,“你是知言什么人?”
“…朋友。”司宴卡了一下,才说道。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就见司宴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一只手把司宴拉了进去。
沈知言的脸出现在女人面前。
“知言,你没事吗?”那个面对着司宴还很可怕的女人此时声音温和,
“明姐,我没事,不用担心。”
明姐看着沈知言仅仅披了一件大衣的身形,因为沈知言是站在门里面的,所以明姐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她叹了一口气道,“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来找我,知道吗?”
“嗯,明姐我先进去了。”沈知言此时说话很慢,明明简单的一句话,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说完。
“去吧。”明姐说着,“知言的那个朋友,你照顾好知言。”她朝司宴喊了一句。
司宴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门就被关上了。
——
此时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亮堂的房间内,没有人说话。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沈知言先开口了,他半靠在房门上,此时没什么力气。
本来打了抑制剂,情况应该变好才对,可是洗完澡之后,情况好像变得更糟糕了。
沈知言的头脑变得更加混沌,额头冒出汗,身体变得无力,从内心深处传出的焦躁感让他莫名不安。
脑袋昏昏沉沉的,沈知言几乎是把大部分的力气都压在了门框上。
这边,司宴面对沈知言的质问,有些莫名的心虚,“我给你打电话,你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人家很委屈的。”
“我什么时候骂……”沈知言下意识地想反驳,不太清晰的脑子却想到了刚才的那个电话。
“那个电话,是你打来的。”沈知言想明白了,这人不仅盗取他的住址,还盗取他的电话。
“变态…”沈知言骂了一句。
他抬手想把司宴推走,可微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办到。
在白色的灯光下,青年身上的状况一览无余,被造物主偏爱的脸庞,脸颊上呈现酡红,嘴唇变得很亮很润,甚至连眼角周围都变得有些红。
因为热的原因,青年一直在拉他自己的衣服,衣领被他抓住向下,露出精致泛着汗水的锁骨,一直蔓延而下,如果他继续往下拉的话……
司宴眼神幽深,他很轻易地就把沈知言想要拉他的那只手控制住了,凑近他,望着青年此时不太正常的样子。
空气中,信息素的扩散范围很大,虽然很淡,但司宴并不能忽视。
“你易感期到了。”司宴摸了摸沈知言的脸颊,很热,一股灼人的热。
男人眼睛垂下来,在身侧的手紧握,再抬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
他突然把青年抱起来,很轻易的姿态,男人问他,“抑制剂在哪儿?”
因为两人距离的突然拉近,司宴闻到了很浓郁的草莓味,是沈知言的信息素。
也因为抱起来的原因,司宴摸到了沈知言的皮肤,他这才发现,除了一件大衣,沈知言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
男人突然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这这……
“刚才在洗澡…”沈知言瞥了他一眼,他身上都没来得及擦,就被砰砰的敲门声给敲醒了。
果然,青年身上还带着微凉的水珠。
司宴更加不知所措,偏沈知言又说道,“抑制剂没用了。”
很轻的一句话,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司宴低头,看着沈知言肩膀上的腺体皮肤那里微微涨红,周围的一圈也泛着红,上面有很多细小的针孔。
他到底打了多少抑制剂。
男人愕然 ,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就被怀里的人推开,沈知言用了很大的力气,司宴被撞到了门上。
他疼得低头,再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沈知言死死咬着嘴唇,身上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红色,眼尾的红色更艳了,
“走!”沈知言低喊了一声,看着司宴,声音嘶哑,脚步往后退,踉跄地扶到了身后的柜子。
身体更加不舒服了,周身传来不明的痒意,腐蚀般入侵到他的每一处地方……
司宴的身影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
沈知言眼神迷离,他突然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勉强维持清醒。
本来这种感觉并不那么强烈,可是司宴信息素太强了,无孔不入地入侵了沈知言的各个部位。
牛奶味的信息素本来是极其温和的味道,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牛奶仿佛变成了沾染了馥郁芳香的酒酿,让人沉醉。
沈知言扶着柜子的指尖颤抖泛白,他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来。
“滚…”沈知言说道,一个字说得很用力,可是他声音很喘。
与其说是驱逐,更像是邀请。
司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颤抖……
都像是在勾引他,诱惑他。
司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他控制不住了。
……
男人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猎物般地看着沈知言,他缓缓走近,直到把青年困在柜子和他的身体之间。
沈知言微微闭着眼睛,此时神智不清,浑身热的发抖,他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覆盖了一片阴影。
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司宴此时的表情,他便被搂进怀中,整个人陷进了司宴用臂弯撑起的保护圈里面,
香甜诱人的牛奶味道不管不顾地冲进沈知言的鼻腔,青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钻心的难耐从他心底传到手掌上。
他下意识伸手攥紧了沈知言的衬衫,那衬衫很快就被他抓出褶皱。
日思夜想很多年的人如今就在自己怀里。
司宴有种踏在云朵上的感觉,这次和在酒店那一次不一样,那次尚且打着帮送沈知言到酒店房间的名义,这一次呢?
这一次是司宴纯然的内心渴望作祟。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也不能看着爱的人承受痛苦。
沈知言很难受,
司宴低头,看着怀里因为得到了短暂的信息素安抚,而微微松了眉头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