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小白鼠
"你不懂？"
男病人再次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李小宇道："我要是到处宣扬，他们不把我当成小白鼠研究才怪！"
"……"
李小宇眼睛闪了闪，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嘿嘿，猜不透吧？"
男病人显得洋洋得意，拉近了和李小宇的距离："我每次见人就提我有透视眼，他们自然不信，对吧？"
"然后他们就拿东西考验我，但我机智得很，故意猜错！这样他们就以为我没那能力，我也就安全了，免得被拉去做实验！"
听完男病人的解释，李小宇瞬间懂了："你倒是安全了，但你老说有透视眼又故意猜错，人家自然当你有精神病，才送你来这里！"
这时，一名护士靠近李小宇，低声说道："他叫张大椿，患有重度幻想症，你别听他瞎扯。"
望着王大椿那得意的样子，李小宇无奈地点头："猜到了，不过除了这个，他看起来还挺清醒的。"
简单对话后，护士离开了，王大椿又凑过来："李小宇，跟你说个秘密，别告诉别人哦。"
"什么秘密？"
李小宇对王大椿的话感到好奇，毕竟他真的有透视眼，如果用得好，绝对是个厉害的技能。
"里面那位欧女士你认识吧？"
王大椿说话时显得格外小心，低语道："我跟你说，她脑袋里那些乱糟糟的能量，每天早中晚会变来变去！"
"还会变？"
李小宇吃了一惊，心中充满惊讶："我刚才短时间观察，还以为那些能量是固定的！"
"如果早晚有变化，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些能量是有规律流动的，有可能找到治疗的突破口？"
这一新发现让李小宇精神振奋："没想到王大椿无意间透露了这个难以察觉的病情细节！"
李小宇迫不及待地追问："王大椿，除了这个，你还发现了什么？有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王大椿一脸得意，狡黠地笑道："当然有，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说出口！除非，你答应帮我一个小忙！"
"……"
李小宇内心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前一秒还跟我聊得热乎，怎么突然就提出交换条件了呢？"
尽管对王大椿的精神状况有所顾虑，但为了欧柔的康复和小恬恬的未来，李小宇决定硬着头皮应对。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王大椿，你先说说是什么条件，要是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
"嘿嘿，哪能呢。"
王大椿一把拉近李小宇，压低声音指向远处的一位女医生："看到那位美女了吗？你去拍一下她的屁股！"
"啥？"
李小宇一脸茫然："你这条件也太离谱了吧？人家好好地工作，你干嘛要我这么做？"
"哼！"
王大椿眼神中满是怨念："别看她外表好看，身材也好，其实凶得很！"
"你知道吗，她是我们的考核主管，每次考我都不让我过关，每天都想找茬整我！"
"整你？"
李小宇内心吐槽："你这被害妄想症这么严重，谁敢让你通过啊！"
表面上，他还是陪着笑脸："王大椿，我要是真那么做，会被指控骚扰的，咱们换个条件怎么样？"
"不成！"
王大椿显得很不高兴，咬牙切齿地说："刚才还说你诚恳，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肯，还想我帮你？"
"尼玛！"
若在平时，李小宇早就翻脸了，但考虑到对方是病人，他强忍了下来。
他挤出笑容："大椿哥，咱们都是硬汉，何必跟女人斤斤计较呢？"
"是吗？我们都是硬汉？"王大椿挺了挺胸膛，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
李小宇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通红："当然，纯爷们，铁骨铮铮，特别是你，大椿哥，你绝对是城中爷们的典范！"
"你骗人！"
王大椿突然收敛笑容，指着李小宇责备："你笑得那么虚伪，以为我们精神病人都好糊弄吗？"
"……"
面对王大椿的无理取闹，李小宇忍无可忍："王大椿，你太过分了！"
一时冲动，李小宇没控制住，一拳把王大椿打倒在地："少跟我来这套！"
"哎哟！"
王大椿没想到李小宇会动真格，顿时哭了起来："李小宇，我这么爷们，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废话连篇？"
李小宇拽起王大椿的衣领："我正忙着救人，没空陪你瞎扯！说，欧柔身上还有啥秘密？"
"我不说，我不说！"
王大椿哭得像个孩子："救命啊，李小宇是卧底，要陷害我！"
李小宇明白，王大椿的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还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周围的病人和护工闻声赶来，李小宇连忙放手："别听他瞎说，是他先挑衅的！"
刚才那位护工将王大椿拉开，安慰道："李小宇是来做测试的，不是要害你，别害怕！"
"我不相信，李小宇就是想害我！"
王大椿边哭边抹眼泪，匆匆跑回自己的病房，临走时还嘟囔着什么“世界无真爱”的话，让李小宇听得一头雾水。
"真是见鬼了，什么跟什么嘛！"
李小宇既无奈又愤慨："时间紧迫，我怎么能就这样错过深入了解欧柔病情的机会呢？"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为了欧柔和小恬恬母女能够团圆，为了不让欧莹再伤心落泪，为了让欧柔和陈医生的爱情有个美好结局，为了严惩那个畜生何贵全！"
"我必须从王大椿那里挖出病情的秘密！就算要承受屈辱，我也要治好欧柔！"
下定决心后，新的难题又摆在李小宇面前："欧柔的病需要长期观察才能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
"但医院规定，访客不能久留，这可真棘手！"
他猛然起身，正好看到了贴在精神病院偏门上的一则招聘广告。
"本院诚聘护工，月薪4000，夜班6000！五险一金，额外提供高额保险，解除你的一切后顾之忧！"
"要求：有医疗护理经验，爱心耐心兼具，体格健壮、胆大心细者优先录用，随时上岗！"
看到这则广告，李小宇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办法了！"
就在李小宇决定应聘成为护工不久，欧莹从探视室走出，小恬恬则去找陈医生了。
"李小宇？"
见李小宇脸色不太好，欧莹心里一紧，连忙问："我姐姐的病情很严重吗？"
李小宇咬咬牙："欧莹，实话告诉你，欧柔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糟糕。"
"很糟糕……"
欧莹闻言，眼眶泛红："那姐姐岂不是要一辈子待在医院里了？"
"不会的，我不是说过我会尽全力治好她吗？"
李小宇轻声安慰："我已经有些线索了，为了找到根治她的方法，我决定暂时留在这里。"
"暂时留在这里？"
欧莹大吃一惊："李小宇，医院不是不允许长时间逗留吗？你不会打算假冒病人吧？"
"当然不是。"
李小宇指了指门边的招聘广告，苦笑："我要应聘这里的护工，通过更全面的观察，彻底了解她的病情。"
欧莹看着那广告，不禁握紧拳头，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了？"见欧莹又哭了，李小宇连忙问道。
"小宇！"
欧莹凝视着李小宇，泪水盈盈："你是个神医，为了治好我姐姐甘愿做一名护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