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力场魔法
休息了几分钟，他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他深知埋怨和摆烂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果然在混乱中保持冷静，才是真正的力量。
就在刹那之间，理查德捕捉到每次引擎扫描定位成功，都会有“自动隐藏不相关数据”和从多个选项中“选择保留数据”的提示。
“如果我是引擎的话……1/4，2/5对我意味着什么呢？”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浮现了出来。
脑海深处，理查德看着眼前的数字和字母，目光变得越来越炯炯有神，这些符号仿佛在他脑海中拼接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景。
“我懂了。”此时的他内心更加平和，仿佛经历的这几天让他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从引擎需要的扫描次数可以推断出，【冰】是比【水】要更高级别的存在。
引擎要从如此大量的数据之中精确定位到某个选项需要大量的算力，特别是遇到这类及以上的存在会存在算力不足，不过好在会补偿一定的扫描次数。定位到了一系列选项后最后还需要理查德去手动确认，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选错了会怎么样……
理查德觉得如果上次在第一次扫描出【冰】的时候，引擎的次数是够的，比如5次，那就可以一次性的5/5进度将【冰】点亮。毕竟如果选项的数据复杂，即使引擎算力是够的，也可以通过分次扫描比较结果去得出准确的答案。
而之后他引导伊莉丝释放了另一种冰系魔法冰枪术，这相当于给引擎提供了一个新的【冰】的样本，变相的等于在大量数据中给引擎排除了一系列错误答案，所以最终预计完成进度变成了1/4。
这也就意味着扫描次数是分子，如果没有足够的扫描次数，理查德只要分析出触发扫描的对象，让它以不同的形态出现，便可以减少分母的数值，进一步加快进度。
这让理查德之后的路径清晰了许多。
不过到底什么是不同的形态呢？除了同系的不同法术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排除错误答案？
看来这一切需要明天去文森特家验证了，想到这里，理查德再也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门廊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露水味道，薇薇安站在理查德家的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板。
“理查德，起床上课了！”她稍微提高了声音，希望里面的人可以听见。
屋内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动静，仿佛是有人从床上翻滚下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板后传来了理查德含糊不清的声音：“起，起来了。”
上学路上，理查德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未完全苏醒的倦意。他手里攥着一块黑面包，时不时咬上一口，咀嚼着，仿佛这是他与清晨做斗争的唯一方式。
“昨晚睡得很晚吗？”薇薇安关心道，声音清脆悦耳。
是啊，熬了个大宿做研究呢。
“我有一个问题。”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理查德反问道：“你早上是怎么起得来的？”
“母亲会叫我起床啊。”薇薇安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仍认真的答道：“有时候自己也会醒的比较早吧。”
“那她是怎么起床的…”理查德侧过脑袋，一脸求学若渴的样子。
没有闹钟怎么可能起得来！大学生哪有不熬夜的！
薇薇安有些无语，但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回答道：“母亲随着教堂晨祷的钟声起床，回来后便会叫我起床了。”
“钟声？”理查德这才想起，布莱德小镇由于太过偏远，人口稀少，并没有自己的教堂。镇民中的信徒需要前往薇薇安家所在的格林沃尔镇参加宗教仪式。
眼见薇薇安有些疑惑，理查德立刻岔开话题：“上午怎么没有马车送你？走过来要多久啊？”
“每天上午母亲会坐马车去施粥所帮忙，而我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走到啦。”薇薇安眼珠滴溜一转，凑近他的耳边，“今天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额，没事没事，快走不然要迟到了。”理查德脸一红，直接就清醒了，灰溜溜快步向前。
文森特的家中，看着理查德手里旋转的水球，乔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又有一丝不可思议，震惊地说道：“你这个……竟然学会了！”
“告诉你一个秘诀。”理查德悄悄地对着乔尔的耳朵说道：“只要一直摸水，就能……”
随后将水球丢进了水桶，泛起了一丝水花。
“真的吗？”乔尔看着墙角微微晃动的水桶，陷入了沉思。
“千真万确，你前两天不是都看见了吗？但这个是个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理查德煞有其事的让他保密。
乔尔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要显摆了，理查德你过来。”文森特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是。”理查德立马答道，并且给乔尔使了个肯定的眼神。
来到里屋，理查德刚关上门，便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了。别看房间不大却布置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神秘和学术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老的卷轴，散发着微弱的魔法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一旁有一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魔法书籍和手抄本，有的书脊已经被翻得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阅读的结果。
文森特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一盏古铜色的油灯，灯光温暖柔和，旁边摊开了一本上了年头的厚书，纸张都有些泛黄。见理查德来了，用手示意他在桌前坐下。
“你再释放一次水球。”文森特递给他一个全新的木制短杖。
“额。”理查德心想这水在门外啊，这怎么弄啊。
场面一度尬住，他连法杖都忘了接。
理查德的反应似乎在文森特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右手法杖一挥，一个硕大的水球便出现在他左手之上，没等理查德反应过来，他便朝着天空一丢，中气之足地说道：“接住！”
理查德脑海中的【水】的数值随之高亮了起来， 双手像有磁铁一样，吸住了落下的水球，紧接着换到右手指尖轻巧地转动着水球。
“果然！”文森特迅速地翻了几页桌上的手册，兴奋地说道：“你这不是感知的水元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掌握了罕见的力场魔法！”
“力场魔法？”理查德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语，有些疑惑不解。
“你是不是不能自己生成水球，需要借靠已有的水元素？”文森特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捏着胡子分析道。
见理查德点了点头，他接着解释道：“上次在你家我就发现你释放水球周围没有水元素增加的波动，单单只是凝聚了地上那滩水而已，今天试验果然如此。但当时你的水球水质纯净，像施了净水术一样，我不太确定便回来查了资料。力场魔法入门比其他元素魔法更加困难，他不需要对元素的亲和力，而是需要较高的魔法天赋和专注力，或者说精神力，是一种操控着无形的力量具有多功能性和多样性的法术。”
“不过……”文森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你的精神力看起来也不高，你可以控制其他东西吗？”
说罢他将手中的法杖直接旋转着扔了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