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来了
不是文森特的法术太精彩，而是理查德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叮！同步已结束，载入已完成，引擎启动，初级扫描次数+1。”
不等他反应，就在文森特施法的一刹那，又一道声音传来。
“检测到附近有数值波动，符合扫描范围，是否扫描。”
是系统吗？终于来了！这下要起飞了！
理查德激动万分，他没有听错！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系统的作用，生怕错过的他还是在心里默念：“是。”
“消耗初级扫描次数1，当前剩余扫描次数0。”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界面，上面有大量的乱码在滚动变化着。
“这，这不是那个作弊器吗？”理查德瞠目结舌的望着脑海中的巨大屏幕，正是他穿越前点开的那个程序。
没想到它也跟着一起穿越过来了。
不对，说不定就是它带着我穿越的。
“已自动隐藏不相关数据，请在30秒内选择保留数据，否则此次扫描结果作废，次数不返还。”
随着扫描的倒计时30秒开始启动，界面上的数字和字母迅速排列组合了起来。在一次次刷新后，留下了十几个选项，可每一个都是一长串乱码，令人看着头皮发麻。
理查德注意到这些选项后面都有一个数值，有的在剧烈变化，有的则纹丝不动。
“注意力集中，手要稳住！”文森特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将理查德的思绪从脑海中拉回到现实。只见薇薇安模仿着文森特相同的手势专心的划着圈，脱下圆帽的额头渗出了一些汗水，树枝法杖的尖端泛起若隐若现的寒光。
“倒计时20秒。”
“我靠！这怎么比考试还紧张。”
理查德心中焦急万分，没有任何头绪的他只能再次盯着大屏幕，仔细地盯着所有数值的变动，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倒计时10秒。”
这时候理查德突然发现界面上有一个选项的数值正随着薇薇安的施法同频的波动着。
7964,7972,7964,7973,7964……
莫非？一个猜想出现在他脑中。
“倒计时5秒，4秒……”
随着薇薇安一声惊呼，一个黄豆大的水珠从树枝前段滴落。
数值停在了7974。
没时间了，只能赌它了！理查德在最后一秒做出了选择。
“已保留未知扫描对象，请命名。”
系统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心中默念，“水。”
“已命名完成：【水】，当前数值7974。”只见选项亮起，凝聚成一个图标从界面飞出，直达他的脑海深处，没等他注意看便消失不见。
……
安静，偌大的屋子里安静的令人窒息。
“这就没了？？？”理查德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什么叫这就没了？这意味着她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魔法学徒了。”乔尔本来已经羡慕嫉妒恨了，看到理查德这个废柴，心中又好受了一些。
理查德当然不是对薇薇安进行嘲讽，而是刚出现的系统在命名完后就销声匿迹了，仿佛没有出现过，不管凭他怎么求爷爷告奶奶都再没出现，令他抓狂不已。
没办法，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这么的快。
“恭喜你，孩子。”
这是薇薇安求学以来第一次看到文森特的笑容，她也有些眼眶湿润，随后耐心向理查德解释了起来。
“我已经可以控制水元素了！只要勤加练习，我也可以掌握水球术甚至更复杂的魔法了。”
理查德敷衍的点了点头，他还在心中对着系统骂娘。
“这些都是《魔法通史》的开篇基础知识，理查德你已落后太多，我的课程没多久便要结束了，你……”文森特收回了笑容，看着理查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是姐姐让我带给您的魔晶。”理查德见状不妙，立刻拿东西堵住了文森特的嘴。
“你，哎。”文森特一脸无奈，毕竟像他这样的一级魔法师，关键时刻也需要魔晶快速恢复精神力。
“你们两个继续感受，黄昏前我再来检查一次，薇薇安你继续练习。”文森特拿起魔晶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是的，老师。”三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没有理会旁边乔尔的骚扰，理查德回想着刚才薇薇安的知识普及，在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了那本《魔法通史》研究了起来。
打个比方，如果说开门术这样的术法难度是01，那么感知到元素便是100，二者难度相差千倍。毕竟前者需要的是精神力超过普通人一些便可能学会，而后者则需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元素，哪怕只是一个水珠，日后成为水球也不过是时间的事情。
而可以控制水元素施展水球术这样的正式魔法便是200，也就是说只要能感知到元素，控制元素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魔法之所以门槛如此之高，感知到相应元素便是许多常人无法企及的事情。
当然也有天才，天生就可以感受到一种乃至几种元素。
“感受？”理查德喃喃自语的起来，突然一个想法迸发在他的脑海。
只见他起身走到墙角，将手伸进了水桶之中。
“白痴你是疯了吗？”乔尔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不屑地挑了挑眉。
理查德原地愣了好几秒，突然起身将手擦了擦，若无其事的走回了位子继续看起书来。
此时的他内心早已掀起巨大波澜，原来就在刚才手接触到水的瞬间，之前被点亮的【水】在脑海再次出现，悬挂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之上。仔细看去他才发现【水】是一个透明的圆球，内部有几滴晶莹的水珠在轻轻摇曳，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水珠随着圆球的晃动发出微微的波光，就像是无尽的湖泊中最纯净的一滴，美丽而又神秘。
而手中的水则伴随着他的意识，凝聚成了一个水球。
这次理查德记住了【水】在脑海中的位置，同时陷入了思考。
看来，这个系统可以帮助自己感知到魔法元素？
“系统，我要扫描。”生怕它再次关闭，理查德赶忙集中精神。
还是熟悉的沉默……如果不是脑海中【水】正在微微闪烁着，理查德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使劲地苦思冥想，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了，最开始系统出现的时候好像是说了一句“载入已完成，引擎启动。”，莫非？
“引擎，我要扫描。”
“扫描次数不足，无法进行操作。”引擎这次没有装死，老老实实的回答起问题来。
“yes！”理查德内心狂喜，虽然有点人工智障，好在掌握了它的启动方式。
“那如何增加扫描次数？”理查德继续追问了起来。
……
安静。
啊！！！为什么别人的系统不是舔狗精灵，就是金主爸爸！我却碰到一个话说三句都嫌多的哑巴！
理查德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忽喜忽悲。
乔尔一肚子气不好释放，正在想今天放学怎么整他。
薇薇安满脸自责的想到，不会是我刺激到他了吧？我真是个坏人。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