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错综复杂
冬季的寒风如狼群般呼啸,无情地割过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天空被厚重的雪云紧紧覆盖,雪花如同精灵般纷纷扬扬,将世界装点成一幅素净而肃杀的银白画卷。
在这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一道身影骑着矫健的马匹,踏雪而来,犹如离弦之箭直射向北面的灵鹰川。
这道身影,正是庄宁。
他的银发与白衣在风雪中飘扬,与风雪融为一体。
当庄宁的身影逐渐靠近金陵城南门时,他注意到一群身着火泯台服饰的人正聚集在城门附近。
这异样的举动让庄宁心生警觉,因为这里并非宗门之人该出现之地。
庄宁眉头紧锁,并未轻举妄动,随即悄然下马,隐藏在暗处观察。
这群人虽然外表与宗门弟子无异,但他们的举止却透露出一丝诡异。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庄宁心中疑惑重重,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他只有一个念头:先救出姐姐,再解决这些麻烦。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准备采取行动。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那群火泯台的人突然接到了某种命令,整齐地朝着城内疾驰而去。
这一幕让庄宁心中的疑虑更甚,只得调转马头,沿着城外继续前行,同时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马匹在风雪中疾驰,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就在他即将靠近南门门口时,几名身着火泯台服饰的人突然从城门内冲出,朝着他的方向奔来。
他左手紧握刀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那群火泯台的人却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好似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什么情况?”庄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他转头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解。
就在这时,远处金陵城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庄宁的眼帘。
那是金凝阁的七师弟——孙少生,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庄宁,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庄宁心中一紧,知道此刻与孙少生相遇,必定会引发一系列的误会和纠葛。
他不敢停留,策马继续前行。
然而,孙少生却骑马在后紧追不舍。
庄宁心中焦急,他必须尽快摆脱孙少生的追踪。
借着一个岔口,庄宁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城内冲去。
马匹在风雪中疾驰,如同银色的闪电划破寂静的雪地。
庄宁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之间,利用金陵城复杂的地形,试图甩掉身后的孙少生。
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激烈,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着时间的紧迫。
终于,在一条悠长地巷子,庄宁成功地将孙少生甩在了身后。
他慌忙下马,从胡同的另一侧跑出,迅速回头观察。
见孙少生并没有跟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随意找了家客栈进去,想要暂时躲避。
刚踏入店门,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庄宁此时无暇他顾,只是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跑上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紧张地注视着窗外,生怕孙少生会突然出现。
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茶水跟了上来:“客官,您的茶。”
庄宁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只得接过茶水,坐在窗边继续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见孙少生在楼下询问无果后重新骑上马离去。
庄宁见状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连忙起身下楼准备离开客栈。
然而,店小二却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客官,您的茶钱还没付呢。”
“什么茶水?”
“客官您说笑了。”
店小二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继续道:“我们小本经营,难道客官连这十文茶钱都舍不得给吗?”
庄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十文钱递给店小二,连声催促道:“这是茶钱。”
店小二接过钱,脸上依旧保持着热情的笑容,让开了路。
庄宁匆忙走出客栈,朝着与孙少生相反的方向走去。
雪还在下,寒风依旧凛冽。
他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加快了步伐,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走出几里外,庄宁的视线中突然捕捉到一侧幽深的胡同里,几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伫立。
他心头猛地一惊,这些人是玉翎会的人?
他们的出现让庄宁不禁疑惑重重,难道自己的行踪真的已经暴露?
庄宁深知此刻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然而,随着他越走越远,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在如影随形地尾随其后。
庄宁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清楚地记得姐姐左钰雯已经为他取消了玉翎会的悬赏,但这些黑衣人却依旧对他紧追不舍,这其中定有蹊跷。
为了摆脱这些黑衣人,庄宁加快了步伐,脚下的步伐轻盈而迅捷,仿佛与风雪共舞。
突然,他身形一闪,迅速拐入一个狭窄的拐角,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隐匿在阴影之中。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便传入庄宁的耳中。
几名黑衣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在拐角处四处扫视,却始终未能发现庄宁的踪迹。
正当他们准备放弃寻找转身离开时,庄宁突然从墙上一跃而下,如猎豹般扑向其中一名黑衣人。
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庄宁一把揪住了衣领。
庄宁用力一甩,将黑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即迅速抽出短刀,锋利的刀锋瞬间抵住了黑衣人的喉咙。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四散逃去。
然而,庄宁的目光却紧紧锁定着被制服的黑衣人。
“说!你们为何要跟踪我?”庄宁的声音冰冷而严厉,犹如寒冬中的刺骨寒风。
黑衣人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开口:“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庄宁的眉头紧锁得更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