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传说中的神秘部落
许久后,轩辕翰缓缓回过神来,似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抬起眼对着程良说道“先派人把那个叫兰香的女子监视起来,包括平日里和兰香交好的人。但切勿打草惊蛇,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定知道万娇阁许多事情。另外,一定要将万娇阁里的暗道尽快找出来。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玉娘一定是被他们藏在了密室里。万娇阁真正的主子,极有可能便是我们要找的北烈大皇子拓跋泽。”
“是”程良领命道。
然话刚说着,程良似是心中尚还有些疑惑不解“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这带衣姑娘来城南万娇阁的带着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了,他们真的是顺道带衣姑娘来这里的,和衣姑娘的失踪果真没有关系么?”
轩辕翰闻此眼睛顿时一怔,稍一犹豫,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个东宁国三皇子梅志煊?”
程良稍作回忆道“殿下是说,您大婚时候东宁国的那个送亲使者三皇子梅志煊?”
“记得当时玥儿说从那个衣府门前茶馆的掌柜那里打探到带走云儿的人是东宁国商人,起初本王还只是怀疑这两个东宁国商人在我西秦国的真实意图;可这会儿一见到他们在如意居里登记的入住客人信息是‘江志煊’……”
轩辕翰话还没说完,程良急急抢过来说道“殿下是怀疑这江志煊实际上是东宁国三皇子梅志煊?!”
轩辕翰闻之并没有说话,只是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眼睛顿时发出甚是寒厉的光来。
程良见了瞬时满脸怒色道“这个东宁国,果然是对我西秦心怀不轨,背地里一直宠宠欲动着。还妄想借以将其公主送到我西秦内和亲,与其里应外合,助其成大事。这梅志煊明摆着就是一直暗伏在我西秦境内谋划着一切,怕是送亲结束后根本就没有回到东宁去。”
“梅志煊,怕是比送嫁队伍更早就到了西秦了。”轩辕翰幽幽道。
“可是他究竟为了什么要接近衣姑娘呢?”程良一转念随即又问。
见到轩辕翰闻此并未做声,程良心中亦顿时觉得西秦目前的局势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峻。沉默了半晌后,说道“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衣府周围不必搜了,顾忌那梅志煊已是发现了本王亲自前来找云儿,早已经逃脱了,他也定已经料到本王会在城西衣府严加搜查,绝对不会再在那里做那瓮中之鳖的。还有那易三少,此人背景虽是不可小觑。但事急求全,无论他是何身份,可对于云儿,本王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半分。因此,也许我们可以与他合作。”轩辕翰镇定地叮嘱道。
“属下明白。”程良说着,便恭敬地朝其行礼退了下去,将门轻轻掩上。
顿时,一室寂静,轩辕翰再次松开来那只紧紧握着的拳头,看着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那支嵌着两朵桃花的长流苏簪子,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究竟你和东宁国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被其皇子盯上了呢?……”
万娇阁后院,拓跋泽的房间里。
拓跋泽一把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瞪大着眼睛朝老鸨怒道“什么?他们俩人到底去了哪儿了?”
老鸨见其大怒,慌忙地双膝跪地,怯怯地解释道“老奴实在也不知啊。当时,官兵来到阁里四处搜查,一片混乱。老奴只顾着打点官差,应付客人了。”
拓跋泽仍气势不减,稍一迟疑问道“当时是谁侍候那俩人的?”
老鸨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道“是…兰香和嫣红…可他们都是很懂事的,绝对不会做背叛万娇阁的事情。”
然拓跋泽根本似是没有听到老鸨后面的话,只自顾自地回忆片刻后,问道“兰香,可是上次在门外撞见玉娘那件事的那个女子?”
稍一犹豫,老鸨心情忐忑急急地回答“是的。可是老奴跟殿下保证过,一定会看管好她,她也绝对不会出任何叉子的。”
拓跋泽听了,冷哼一声道“ 又是她……那她现在人呢?衣上云定是被她带走了。这个人早就不该留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将她除掉,否则,必会坏了大事。对了,你保证?本皇子还差点忘了这事儿了。你替她保证和看管她的方式就是将万娇阁最好的房间给她住?还答应要将她的卖身契还给她,放她自由?本皇子竟不知,何时你竟已拥有这么大的权利了?”
老鸨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俯首连忙解释道“殿下莫要生气,老奴只是见那丫头甚是可怜,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娘被人骗,自己也被人骗,心中实在不忍心才…”
老鸨话音尚还未落,拓跋泽怒斥道“妇人之仁,可怜?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她可怜,难道你不可怜吗?你是不是时间久了,忘记了你自己究竟为何会有今天?又为何会投靠我北烈国么?”
老鸨闻此,忽然慢慢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老奴可以忘记自己从何而来,亦可以忘记自己姓谁名谁,却绝对不会也不能忘记这被自己亲姐姐出卖以及不共戴天的夺子之恨。……”
稍作停顿,老鸨似是已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回忆道“二十年前,我的亲姐姐废尽了心机,终于得尝所愿嫁给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却因自己不能为其生儿育女,恐怕难以保住她的高位。尽不惜将年幼无知的她的亲妹妹,也就是我,乘着夜里难以分辨其容貌,将长相与其有些相似的我送上了那张王榻上。后来,我有了身孕,她便也佯装假孕,将我藏于密室中待到产子。后来,我如她所愿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她却成了我儿子的生母,我却成了我儿子的奶娘。如此,也便罢了,只要能与我的儿子在一起,做什么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愿,只要我的儿子幸福快乐。可后来,我万万没想到,她竟说我借由毒蛊之术陷害她,因此而生生将我们母子骨肉分离开。”
说到这里,拓跋泽忽然打断了她,问道“那你的毒蛊之术又是从何习来的?”
老鸨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哼……所谓医毒本一家。我原本只是一个医痴,医病救人乃是我毕生的心愿。而真正研习毒蛊之术的人,其实是我的亲姐姐。可既然如此,我也不妨便做一个真正的顶级毒蛊师,如你所愿,给你看看,以其人之道还其彼身。终有一天,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尝尝什么才是真的毒蛊之术。”
拓跋泽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你费劲心思地寻找和临摹蓝狐蝶图,其实是为了……”
老鸨抢过话来说道“没错,老奴就是要借让这幅图时刻提醒着我,莫要忘记了这份深仇大恨!”
瞬时间,屋内一片寂静。
半晌后,老鸨忽然缓过神来哀求道“殿下,就请你饶了兰香和嫣红吧,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并不是殿下心里所想的那样,老奴万不敢将主子的大计透漏给任何人啊,求殿下了……”
话刚说完,老鸨便又重重地叩首了下去。
拓跋泽见了深叹口气,暗自思量了许久后,说道“好吧,本皇子就暂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你务必要尽快将那俩个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本皇子此次决不姑息,定会将她们俩一同碎尸万段。”
老鸨闻此,似是有话想说,可刚一张口却又轻轻闭了起来。然再三斟酌下,最终还是开了口道“殿下,老奴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有些消息,老奴还是希望殿下能够如实相告不要隐瞒老奴会比较好。”
拓跋泽一想,这话似是也不无道理。眼下,就连秦王府也已经盯上了万娇阁,极有可能那秦王轩辕翰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万娇阁似乎已经岌岌可危,于是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老鸨连忙着急地问道“这让秦王府如此声势浩大地在万娇阁里所寻的叫做衣上云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殿下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拓跋泽深吐一口浊气,对其道“你是医痴,亦是南安国顶级的毒蛊师,那你相信在这世上,竟有人能破解得了天花之毒么?这样的人,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奇?而更重要的是,她可是这西秦国战神秦王轩辕翰的软肋。”
老鸨听闻大惊“什么?这天下竟真有人解得了天花之毒,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拓跋泽听闻不言不语,只是暗自哼笑一声。
老鸨却顿时领悟道“难道,这个人便是那秦王轩辕翰在万娇阁里所寻找的叫做衣上云的女子。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衣上云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医学奇才啊。老奴的确对她亦是颇感兴趣。”
“可惜,这送上门来的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你还不赶快回去问问清楚你那个好女儿,究竟将这人带到哪里去了?”拓跋泽叹道。
然老鸨心念一转,又疑惑地问道“方才殿下说,衣上云是西秦秦王轩辕翰的软肋,不知殿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拓跋泽稍一迟疑,便对其幽幽道“传闻西秦秦王爱才惜才,曾经其幼年时期便已经轰动整个灵空大陆的唐门陆贤一事,让那天下奇才陆贤自此一生都以他马首是瞻。而今又出现了这样的解毒高手,谁又会肯将其拱手相让呢?!”
说起医药、毒蛊、下毒、解毒高手,老鸨自认为在这灵空大陆里,她已是极为顶级的了。
可却还从未听说过这天花之毒竟是可解的。可是,她却听说过在西秦国里,有一个神秘的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