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义收鲍信
灵帝在位时,董太后一直尝试着进言劝灵帝立皇子刘协为太子,灵帝亦偏爱刘协。
灵帝在病中时,中常侍蹇硕奏道:“若陛下欲立刘协,必须先诛何进,以绝后患。”
灵帝准奏,宣何进进宫。
何进刚进宫门,蹇硕的司马潘隐与何进是早年故交,所以与何进私交甚厚。对何进说道:“你不可入宫。蹇硕欲杀你。”何进大惊,急忙赶回私宅,召集手下,欲尽诛宦官。
座上一人挺身而出道:“宦官势力的兴起,起始于冲帝、质帝时期。朝廷内势力遍布,怎么能做到尽诛?倘若消息一旦外泄,必有灭族之祸。还请将军细细思量。”何进一看,是典军校尉曹操。前文说过:曹操的父亲曹嵩,本来是姓夏侯的,因为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故而冒用其姓,改名为曹嵩的。因曹腾的关系,所言也有偏向中常侍说话之意。
何进叱道:“你这小辈又怎能知道什么朝廷大事?”
正在这时,潘隐赶来道:“灵帝已驾崩,今天蹇硕与十常侍其他人商议,秘不发丧。发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刘协为帝。”
潘隐的话音未落,诏命已到。宣何进入宫,商量后事。
曹操说:“今日宜先正君位,然后再图诛贼一事。”
何进说:“谁敢与我正君讨贼?”一人走出道:“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患。扫清朝廷,以安天下。”何进看去,乃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袁绍。
何进大喜,曹操心道:“王灵骁勇善战,手下能人异士颇多。你要让人家外甥当上新皇,人家也什么都不说了。否则,光何太后在王妃怀孕期间办的那些事,人家可是会新帐老帐一起算的。当时人家可是在城内安排二十万精兵。”
袁绍全身披挂整齐,带着五千兵马暗随何颙、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
就灵帝灵柩前,大臣们扶立太子刘辩继承下皇帝帝位。
百官呼拜已毕,袁绍入宫收拾蹇硕。蹇硕慌走入御园,花荫下,为曾助同乡何进、何太后贵幸的中常侍郭胜所杀。
王灵这几日就秘密住在京城,其父所开的酒楼产业中。
两天前,就已经秘密入宫与黄叙会面。要治理汉朝,中常侍必须要除去。王灵自然知道刘辩不会当太久的皇帝。所以,这次刘协当不当这个皇帝,王灵是真的不会在意。
王灵后来这几日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宫里的变化。而且特意嘱咐刘协:‘现在各方拥兵自重,得让他们暴露暴露。你就是小孩儿,皇权现并未掌握在你手上,你一定不要暴露自己会文韬武略一事。否则,别人知道你心计过人,对你更为不利。你黄叙哥哥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和你母亲、以及董太后的。我也会护着董太后家中亲人的。只要董太后家中被我护住,她自然就明白:她的一家虽是她的倚仗,可没我护着她一家,或者说我能轻易摘去她的倚仗,她又怎能安静的当她的太皇太后?助你成帝?’
董太后因对自己未来处境的隐忧,决定先下手为强。次日,董太后降旨:封皇孙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
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为儿子刘辩,也为自己的权势,于宫中设宴,请董太后赴席。
王灵知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告知此事。王灵找到何后道:“皇太后并没说错,你先是让王妃堕胎用毒,后来又想鸠杀王美人。你当我不存在,还是你害人,我没发动蛊袭,你觉得我不知道。我并没阻止你照顾你兄何进,弟何苗,也未阻你儿刘辩登基。你别玩过了,小心你何家一家性命!”
何进出宫,召三公共议。
来日早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
“灵帝在位时,你们怎么不说她是藩妃?现在提及,你们什么意思?大将军兵多将广是吧,那用不用我调兵过来?来场演武,看看到底谁的兵精将强!谁家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大汉兵马就这么内耗的吗?你有本事让自己子弟去斗藩邦,别拿别人家孩子耍这内斗。除常侍,我不管。但有人敢动用国家力量,来满足自己私欲,那就得先过我王灵这一关。”王灵此时着官服入朝。
“董后怎么说也是先皇灵帝之母。何皇后只是灵帝之妻,大家长幼都分不清楚吗?灵帝尸骨未寒,你们就要赶走董后,什么居心?嫌国家不乱吗?董皇太后,这么大个皇宫容不下吗?我看谁敢作乱?”
王灵的威名在那里摆着。武功高,谁不畏惧。手下……
何进带手下亲信仍在诛常侍。刘协谨记王灵的嘱咐,真像孩子一般。张让、段珪劫拥少帝和陈留王,冒火突围,连夜奔走至北邙。张让跳河而死,段珪为河南中部掾吏闵贡斩杀。少帝与陈留王不知虚实,不敢弄出声响。伏至四更,渡河后行至五更才看见一山庄。告别留住少帝和陈留王的崔毅。离庄走了不到三里,司徒王允等一行接过车驾……
车驾行不到数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人马到来。众人失色,少帝大惊。
袁绍骑马而出问道:“来者何人?”旌旗影中,一将飞出,厉声问道:“天子何在?”
少帝还在战栗着,不能说话。刘协早就见过了一直暗中保护他的黄叙哥哥,此时,勒马上前叱道:“来者何人?”
董卓道:“我是西凉刺史董仲颖。”刘协这才道:“你是来保驾的,还是来劫驾的?”
董卓道:“特来保驾。”
刘协道:“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为何不下马请罪?”
这是八岁小孩的胆气吗?你看刘辩,现在也都十五六岁了,真还不如一个八岁孩童,像袁绍等武将,心中忖度着。
此时,有人就想到王灵!
董卓大惊,慌忙下马,拜于道左。刘协以言抚慰董卓,自始至终,并无失语。董卓暗暗惊奇。已怀废除刘辩之心。
是日回到宫中,检点宫中物品,唯独不见了传国玉玺。
董卓屯兵城外,每日带军马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他入宫廷,也无忌惮。
年少时就有远大的志向,宽厚爱人,沉着刚毅,有谋略的后军校尉鲍信来见袁绍,道:“董卓有异心,速除之。”
袁绍说:“朝廷新定,不可轻动。”鲍信见袁绍不听自己劝说,又去见王允说此事。
王允道:“且容商议。”
鲍信见这些人没有长谋,引本部军兵,欲去投兖州。
也就在鲍信出城不远,大道上立着一根铜扁担。先锋士兵慌忙去向鲍信汇报。一开始鲍信还以为是自己找袁绍和王允的事为董卓所知,他们派人来劫杀自己了。可一听说并没见人,只是看到了一根铜扁担时,鲍信已经想到了一人。
鲍信独自纵马赶到士兵所言的地方时,大声叫道:“是定边侯王侯爷要找鲍某吗?”
这时,英俊儒雅的王灵才现身出来道:“王灵以这种方式与鲍大人见面,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请鲍前辈见谅!”
侯爵相当于现在的正省部级官衔。校尉相当于现在的军长或师长。王灵和鲍信两人间没有什么从属关系。但鲍信等人都听过王灵的神勇击杀外寇的传奇。所以说,别看鲍信大了王灵十多岁,但鲍信是名武将,还是对王灵非常看中的。
“小兄弟找上鲍某,可是有种指教?”鲍信对王灵道。
“指教二字,实不敢当。王某一直暗留京中,就是为了保护我姐和我的外甥。让别人知道了,会以为我王某有什么不良企图。所以实在不方便让人知道我的存在,请见谅!”
“其实,王某一直关注着京城的局势。也知道鲍大人刚找过袁本初和王子师。只是时机不对,他们并未如你愿!”
“鲍大人放心,只要有我王某在,京城绝不会出什么大事。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但是现在要动董仲颖,确实不是时机。如果鲍大人愿意听王某发酒疯后的醉话,鲍大人可把兵先驻进林中我朋友的庄院内,也可躲过听过风声,欲除掉鲍大人的董卓探马。”王灵道。
鲍信听从王灵之言,把自己手下安排进了王灵朋友的庄院后,与鲍信谈了许多时政,以及朝廷中文武官员的评价,这让鲍信一时间都有些惶恐。
“到时候,还请鲍前辈配合王某!王某真不愿为官,挣点儿钱,舒舒服服的隐居这种山林,过着自己的幸福日子不好吗?非要勾心斗角的处于仕途中又何苦呢?要不是为了我姐和外甥,我趟这浑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