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芒砀切磋

    王灵一看这个老者背上的剑，就已经认出他就是王越。

    “晚辈王灵拜见王前辈。”

    “你认识我？”王越奇道。

    “晩辈少时九阴绝脉，蒙恩师司马徽以内功裹住解九阴绝脉的极寒灵物：赤冰果的极寒之力，曾跟于吉等十余师父修习杂艺。期间于师叔提及当今江湖顶尖武者时，曾详细介绍过王李童三位前辈，提及每五年三位前辈在芒砀山切磋武技。算算日子，该到相约时日了，于是，晚辈便冒昧前来，希望能观摩此练武者十分难遇的盛会，以图在武学上能领些教益，对武学有所新领悟。”

    “你莫非是济阳神童？怪不得能得那么多名师垂青。你会剑术吗？”王越来了兴致。

    “那都是乡邻抬爱，作不得数的。晚辈在剑法上只会一套封喉醉剑。我擅使的还是铜扁担。”王灵自谦的回禀着。

    看见王灵手里拿着的铜扁担，王越一想：江湖上有几个人使铜扁担的？王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归老庄‘臭虫’王浑。

    “你是不是大闹过苍云观和归老山庄？”王越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就已听说东昏城外有个专杀恶人的少年，并且诛杀了‘无道’、‘臭虫’王浑、‘地老鼠’赖焷、‘黑心’田七和‘贪魔’归田农。人们都在传颂着王灵拥有的这两个绰号：‘妙手勾魂智多星’和‘鬼见愁’。

    “晩辈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体谅上天有好生之德，并不想多造杀孽。可是，不除恶人，就是废了他们武功，他们依然会仗着钱势欺压良善。那样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如果杀恶人会进十八层地狱，那么，我宁愿为更多良善下地狱。”

    “小兄弟，可愿与老朽一战？”王越越来越喜欢他了。

    王灵自然知道王越有指点自己两招的意思，他一边脱着衣衫，一边说道：“前辈要指点晚辈，这自然是晚辈百世修来之福。但晚辈服食过赤冰果，用得恩师用内力裹住寒毒，前几天还诛杀了巨型蜈蚣，服食了它的内丹。晚辈已融化这三种力道，再加上天生神力，世上恐怕有我这般力气的不会超过五个。待晚辈卸下巨蜈可挡普通刀砍斧剁的皮甲再与前辈交手，才可获得真正的教益。”王越心知王灵不想以如此丰厚的条件来作弊。这才提前和自己讲明。这一下，如果说王越先是喜欢上王灵的谦逊，再来喜欢上王灵这个智商超高的神童，现在就是更喜欢上了王灵的坦诚与和善。

    王灵把身上穿的宝衣脱下后，塞入包袱中。又套上书生衫，挺起铜扁担，便施展出了封喉醉剑，左手则配合着美人迟暮萧瑟指，像一个喝醉酒的迟暮美人，尽展其失意之态。

    这时，李彦和童渊也相伴而来。这也仅仅是个起手式。

    王越也没想到美人迟暮萧瑟指是媚派催情手中的一支。本来王灵英俊得就空前绝后，就是现在男人见了，都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如见虞姬般一笑倾城。如果王灵是个女身，也绝对是西施般绝代佳人。虽然此时王灵没穿上女装，但是此时的美人迟暮萧瑟指似乎拥有幻术一般，时时夺人魂魄。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根本感受不到这时时夺人魂魄的幻象。心情都似乎随着此妇悲与喜。要不是王越时时运功消抵这种可引人七情六欲共鸣的幻象，他早就败下阵来。此时圈外人感受到的最多也只是徐娘半老的青楼女子在极力的讨着客人的欢心。而李彦和童渊毕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看到的也只是美人迟暮萧瑟指和封喉醉剑的完美结合，给出了‘招式诡异，大胆而为，却往往差之毫厘，有惊无险’的评价。

    如果说美人迟暮萧瑟指和封喉醉剑是一种调戏手法倒更贴切。以醉意引领，美人迟暮萧瑟指为主，封喉醉剑为辅。

    如果王越不是知道王灵正是因为进入了两种招法的意境中，全力以赴的应对，面对这种调戏手法，早已拂袖而去。

    “其实，王兄已多次为小兄弟所杀。只不过小兄弟没长甲。否则，长指甲就是刀，早划破颈脉了。再比如‘缠颈交杯’那一招，该用‘断甲销魂’＜捏断指甲，弹射对手的一招＞的地方，你怎么躲？”王越和王灵打了有七十二招后，双双罢手，这时李彦上前说道。

    “晩辈王灵拜见李前辈和童前辈。”由于李彦抢到了先机，王灵在李彦说完，这才对着李彦和童渊深施一礼后道。

    “另外，小兄弟用的不是剑。这扁担还是比剑长了一倍且无锋。”童渊颔首同王灵致礼后，也走上前与王越道。

    “其实，小兄弟更适合用这扁担使枪棍一类的招式。”

    “这铜扁担莫非是‘豫州九妖’中的‘臭虫’王浑之物？”

    “师兄，你说小兄弟是对付恶人手段凶残，现在名震江湖的‘鬼见愁’？”童渊问道。

    “李兄好眼力！他就是德操、元放、史云和康成等人的徒弟，济阳神童王灵。你们这些做师叔的，不准备给他见面礼？”王越代替王灵介绍着。

    “李前辈、童前辈，晩辈也不过就是因为会《老树盘根脱阴脱阳媚舞棍法》、《夕阳内功》、《多心千臂阴阳无形戟法》、《三节扁担钩法》以及《诛恶斧法》这几样功法正好能用这铜扁担使出，这才决定以这根铜扁担做为我以后应敌的兵器。”王灵还是坦诚。

    “就是二位兄弟联手，只怕也很难占到小兄弟的便宜。因为小兄弟刚才封禁了自己服食过的赤冰果，以及德操兄用于裹住赤冰果寒气的内力，和服食过万年巨型蜈蚣的内丹，现在小兄弟已经把这三股力道合而为一的内力，外加天生千斤神力。试问小兄弟若是放开全力，在如此力道下，二位兄弟联手又能撑得了几招？我王越承认：刚才和小兄弟相斗，险象环生。要不是小兄弟目前和高手对决太少，实战经验不足，我早败了。但是，碰上如此妖孽般神童，又机缘巧合的造就出如此旷世奇才。我说，你们就是联手恐怕也非其敌的说法，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错误吧！”王越很不服气的说道。

    王越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挑我的错，可是就算你们师兄弟配合再默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怕也和我一样。我是当局者迷，你们是旁观者清。你们不要逃了五十步，就笑话我这逃百步的？李彦和童渊已熬成人精，哪有不知意指的？

    “既然王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兄弟如果不厚颜，以大欺小，以众欺寡，恐怕王兄也会不高兴。那我们只好……”

    王灵这叫一个郁闷，自己只是跑来想看看当今三大顶尖高手的对决，以助自己提升阅历，现在怎么自己倒成了三大顶尖高手的对诀的替罪羊了。

    不过，李彦和童渊既然都如此逼着自己出手了。如果自己再畏缩不前，那三个人就彻底得罪透了。想到这儿：“既然二位前辈执意指点晚辈，那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灵把铜扁担打开，露出既像斧，又像钩的双钩，调整好了三节棍的等距。王灵也极为认真的与等着他做好准备工作的李彦、童渊战在了一起。

    “如果能把这些功法合而为一就完美了。招式的连接上是有间隔的，对于高手而言，这就是你在攻击时的最大破绽。”王越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加持下，指点着王灵。

    也不知道是两位顶尖高手觉得联手对付王灵已是不该，这才有意放手，还是王灵在认真应对的情况下，武技真的提升太多，竟然在六害七伤拳的助力下，攻守有度，一时倒难分胜负。六害七伤拳的拳风掠过李彦、童渊时，落在附近树木上，树枯成粉，一阵风刮过木屑飞散。拳风落在巨石上，表面无伤，风一吹，立刻如飞沙走石般。要是有人，也会罩于尘幕中，还真是内力惊人。

    王灵就是不施内力，千斤神力也是外功巅峰。有几人能硬接得下的。更何况王灵正是内外兼修，一力降十会，这不能不让李彦和童渊小心应对。

    眼看三四百招已过，王灵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自己应付‘地老鼠’那般，被别人打得连想逃出争斗的机会都没有。

    李彦和童渊又岂不是如此憋屈？王灵的武功虽不是顶尖之学，只能说得上全是一流功法。但是，王灵的内力与力气的无双，招招笼罩范围都堵住了撤离腾挪的极限，除非豁出去，拼着受重创也要逃出去。

    一是他们不是性命相搏。只是切磋而已，真被打成内伤也太丢人了。二是两个顶尖高手的脸面：二打一，你还在逃跑时被伤，这说出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