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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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方笑了：“原来厂长你心中已有腹案。”
厂长苦涩一笑：“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上回我以主厨生病为借口请假带着他们在外面应付了，现在没别的借口，急也在所难免。”
若再过几天还是没找到，后果会如何？
“那我就再次出洋相。”厂长大声叹息。
厂长坚定不肯求助傻柱的态度，正合曹方便宜。
互相扶持，回报以善行。既然我对你的建议颇具分量，自然也不会让你在难题面前左右为难。
思考一番后，曹方向前迈进：“具体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这个周六。”
今天已是周二，离周六还有四天。于是他对厂长建议：“厂长，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各自行动寻找。尽力而为，如果没有结果，我还有别的一些打算。”
厂长颇感困惑：“没有找到人选，你的‘别的方式’是指什么？”
曹方刻意做出深深的喘息，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时至如今，我只好说实话。说实话，厂长，我本人其实也是顶级厨师！”
听到这话，厂长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你、没开玩笑着说吧？”
曹方面带严肃，重重点头：“这是实话！”
厂长审视着曹方，眼神满含不相信。“你是觉得自己烧得了几样拿手家常菜，就自诩为顶级大厨了吗？”
他对曹方的审视如同雕刻一般细致，目光充满无法理解。
诚然，曹方是个能人，但他展现过的技术仅限于木材工艺范畴，从未见他涉足厨房。因此，单凭一两句声明，想使厂长全盘接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曹方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有信心，“反正我肯定不会输过柱子哥。”他轻咳了几声，提出了建议，“这样说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亲自露一手，让您品尝后，自然心中有数，如何？”
有了特级厨师的技巧后，曹方早已不再视柱子的手艺于眼中。比起他，简直就是大才小用了。
然而，曹方仍未彻底揭示实情，若说自己已经是特级大厨的水平，别人岂不是会被吓得心跳不已？
“好吧，就这么定了！”厂长欣然同意，“不如就说现在，择日不如撞日，就让我们现场一较高下！”
既然要做个见证者，还不如真刀 试试，看看成效，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厂长已暗暗做出了决定：不论曹方的实力比傻柱是否强，哪怕是略逊，只要有不太悬殊的表现，他也乐意先让曹方试试水！
“现在就开始？在哪里做呢，食堂？”曹方询问。
“去食堂干什么？那地方不合适。哪都能做饭，去我家吧！”厂长不容分说，拉扯着曹方向屋外走去。
距离不远，不一会儿，秘书就开车将两人送到厂长家中。家人都出门工作了，无人在家。
曹方便就地取材，十几分钟里，数道菜品就已端上桌。厂长尝了几个菜肴，一时之间都怔住了。
许久，重重一拍桌子，他赞叹道：“你真是太谦虚了！这不仅不输于柱子哥，简直是技高人胆大，无法用言语形容！”
巨大的满足和惊喜洋溢在他的脸庞，辛苦寻找厨师许久，却没料顶级厨艺竟出现在自己身边。积存在他心头的大石终于搬开了，一切都大为放心！
有了曹方这样的技艺在身，傻柱还有什么用处？
看到厂长对曹方如此推崇，秘书好奇地也尝了一番，接着惊讶得向曹方竖起了大拇指。
曹方笑道：“太过夸张了，我只是略懂烹饪。厂长觉得满意就行。”
“非常满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然而紧接着，厂长假装不悦地说起话来，“只有一点需要纠正，你不地道啊，有这么一手技艺不早透露，害我还空担忧了这么久！”
这话深深触动了秘书的心弦，他完全共鸣，毕竟他才是疲于奔命寻找解决方法的人，最近几天奔波劳碌，让他憔悴不少，连头发都快见白头了！
他看着曹方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几分无奈与不满。
对此，曹方感到些许羞愧，这个误会可太大了。但曹方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一切其实都在早晨发生，并非天生即有的能力？
沉吟片刻，带着苦涩的笑容，曹方解释：“厂长，请您理解，我也有难以言表的苦衷。曹家出自皇家御厨世家，在明洪武年间还有位祖先担任过御厨总长。可辉煌背后的代价往往沉重。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我的那位祖上有一次不慎失手，宴会上出现偏差，皇上大怒，将他赐死，于是我们家立下规矩，曹氏子弟只能学祖传的手艺，而绝不能以它为生。”
如果曹方一开始并未表现出高超的厨艺，他这段话可能会被当作随意编造，听起来无比离奇。但现在，厂长与秘书都没有怀疑他的道理。
良久后，厂长大叹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故事。先前我是错了。这样出色的厨艺若长期隐藏，未免太过可惜了。”
曹方无奈叹气：“这是家族的规矩，必须遵守。祖传的技艺只供自己玩味，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才不会主动提起呢。当初，我宁愿为您找寻合适的厨师，也不肯亲自献技。”
厂长深受触动：“你这是要背负违反族规的嫌疑了吗？”
曹方轻轻摇头道：“这几天我也反复考虑过这个问题。祖训禁止以烹饪技术维生，我只是临时协助您做一些菜肴，并非以此为谋生之道，严格来说，不算违反太远。我想，先祖在天有灵，理解这个情况后，也应该不会怪罪。”厂长有些激动地说：“那就太好了！”随后接着说道，“我们就定了下来，这个周末的待客事宜，全部委托给你。我还要欠你一份人情。”
说完后，他还紧握曹方向双手表示谢意，并不住用力摇晃。
厂长显然对他极其感激，同时也已把他视同亲人般亲近。
曹方急忙婉拒道：“千万别提什么人情，能帮到厂长分担一些工作压力，我很乐意这么做。”
不过他又提到，“只是私下做菜可以，作为正式的厨房主厨，我还无法取代他人，还得继续帮您寻觅合适的人选，望厂长体谅。”厂长立即保证：“别担心，我会清楚的，不会让你难堪。只要眼前难题能迎刃而解就行。食堂主厨的人选慢慢来找，总会找到的。”
于是，厂长老家充满了欢乐气氛。时至午饭时分，曹方做的美食让人难以抗拒，这些菜肴当然不可浪费。
午餐过后，曹方和厂长才返回工厂。得知待客计划已安排妥当，厂长安慰许多，尽管仍寻找合适的食堂负责人，但他心态平和了不少。
面对曹方一如既往的轻松摸鱼模样，他似乎已习以为常。对于未来几日的接待，厂长并不特别焦虑，他知道这只是个临时的困难。而在厂长远久的招待计划中，并未尝不可再次求助于曹方。
自那次冷遇厂长的活动后，尽管柱哥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内心已多了一份紧张。虽然表面看似泰然，其实他对厂长的一举一动愈发关注和小心。
厂长近期一直秘密地在筹备厨师事宜，行动低调。然而只要有心探寻，这样的消息终究难以保持长久的秘密状态。
当厂长大致定下周末的接待计划时，傻柱很快就获知消息。而且得知寻找适宜人选的事情并无结果时，他的心中满溢着喜悦，他认为这个契机马上要来了！
对于厂长的领导层，傻柱早已是多次招待的老手，尤其擅长谭家菜肴！上次没能满足众人对谭氏菜品的期待，现在要是再度失宠可就不好看了!
在整个北京市区，能做出地道谭家菜肴的人屈指可数。别人再怎么寻找，到最后还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可不是瞎说，若想真正尝到谭家菜的精髓，还得看他的！
哪怕厂长远不见得满意自己的技艺，到时候他们还是会发现自己离不开的。只有实现你的需求，我重返炊烟袅袅的食堂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嘿嘿嘿，属于我的美好时光即将如诗般的展开！得知消息后，柱哥满脸笑意，望着车间同事秦淮茹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
秦姐啊秦姐，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再过不了四天，就能回到之前的美好生活！
然而还未享受太久快乐，却传来一个让他担忧的讯息。上午厂长与曹方一出一归，两人犹如换了个人。
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对未来的宴会完全不在心头上，柱哥心底莫名地一紧，顿时乱了阵脚。难道说，厂长已经找到了别的厨师替代？这似乎难以置信！
他扔下手头工作，连忙奔回车间，询问事情进展。半天候才安心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厂长究竟为何如此淡然，具体细节尚不清楚，但他们仍在寻找厨师这件事是千真万确！
呵呵，心态好的背后，问题仍未得到解决，到时候厂长大抵还是会来找我帮忙吧。柱哥哼着小曲，愉快地走回车间。
有同事好奇询问：“傻柱子，你刚才去哪儿春风满面？”傻柱微微撇嘴，被人唤傻柱，我还是何大厨呢！
这群没眼力的家伙，心情好就懒得计较。我的好事，暂且保密哦。
傻柱机灵地回应：“只是在外面随便走走散散步，放松心情而已。整天绷着个脸，厂子还会涨薪水不成？”说罢，也没多理会对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投入工作，而是惬意地坐在那，跷着二郎腿，手上托着一杯茶，还不忘随着大腿的拍打节奏轻轻哼歌。看到这样的举动，连旁边一位老大爷都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看来，傻柱真是有些得意过头了。大家公认的老大爷我都算不上什么，此刻的傻柱才是真正的老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