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死的选择
话说拜见皇帝后，太后那边不停的派人来催促，声称太后也想瞻仰大方师仪容。皇帝本不想理会，只是不愿扯破母子间那层亲爱，使得隔阂更加的明显，于是便请徐福应召入宫。
徐福随后抵达太后处，拜见太后。太后所住居所十分隐秘，戒备森严，倒不像是个慈母应有的氛围。
“大方师辛苦。”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徐福以为是宫女代传，于是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正襟危坐，她的美如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惹人怜爱。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妩媚的韵味，仿佛能勾人魂魄。她的眼神如秋水般清澈，却又似火焰般炽热，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她的肌肤如羊脂般柔滑，细腻如丝，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妩媚娇艳的她，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独自一人，都能成为焦点。她的存在仿佛是一种魔力，吸引着周围的人纷纷靠近。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体现在她的气质和魅力中。她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徐福也是修身养性多年的人，很快的便意识到不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太后！没想到太后竟如此年轻貌美？反观皇帝，却显得更加老成沧桑？
太后似是看出来他的疑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本出身贫贱，因样貌较好，幸得以温饱，后来，因为我的样貌，失心于人。他人羡我人人爱，却不见我人人弃！终落得无人可依的下场。”
徐福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太后苦楚，陛下内心之孝，且不必与我交浅言深。以免有损太后清誉。”
“清誉？呵呵，人为何要为名而活？一辈子，为人鱼肉，只为珍馐之美名？愚蠢至极！”
徐福对于后宫的风评在前来的途中已经多有耳闻。只是游历时的所听多为香艳的轶事，不曾想太后竟是如此豁达通透。“不知太后传召于我，有何指教！”徐福决定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太后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端庄，心中暗自思忖着，她从未料到自己竟会与这位初次相见之人产生这般深厚的交情。此刻，她凝视着徐福，轻声问道：“我听闻你正在向皇上传授修炼之术？”
徐福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他缓声道：“确有此事。不过，若太后您对修身养性之道感兴趣，在下同样可以将此法门传授予您，或能助您排遣忧虑烦闷之心绪。”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追问道：“哦？愿闻其详。”
徐福微笑着详细解释道：“首先，请太后寻一静谧宜人之所坐下，确保室内空气清新流通，但需避开风口。坐定后，宽衣解带，让身心尽可能地放松。接着，将双手相扣，轻轻放置于腹部下方。此时，轻闭双眼，调匀呼吸，使心境安宁平和，摒弃一切杂念思绪，勿思、勿视、勿听、勿动。同时，将舌头抵住上颚，待口内津液充满时，再缓缓吞咽而下。”
就这样，徐福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小周天的修炼要领。太后听得专注入神，频频点头表示理解，并笑着回应道：“甚是有趣，我已铭记在心。然而，尚有一事困扰于心，还望先生赐教。”
&34;请太后明示。&34;徐福战战兢兢地说道，心中暗自揣测着太后这番话的用意。
&34;你是在拖延时间吗？为了女人对吗？&34;太后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徐福的内心。面对太后突如其来的质问，徐福不禁感到一阵惶恐。他实在想不通，太后怎会有此一问！
&34;在下不敢。&34;徐福连忙叩头谢罪，声音略带颤抖，&34;太后明鉴，微臣绝无此意啊！&34;
然而，太后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辩解，继续说道：&34;那就是了。那人比我幸福，但也比我辛苦。若是你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给皇帝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我倒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若你胆敢心怀不轨，那就别怪我&34;说到最后，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充满了威胁之意。
徐福听后，他既不敢贸然承认自己确实有所企图，又不敢坚决否认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无奈之下，他只能低着头，默默地行了个礼，表示自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34;你知道怎么做就好。&34;太后见徐福如此恭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34;不过，我要再提醒你一次，无论如何，绝对不许伤害我的孩子！&34;说完，太后挥挥手，示意徐福退下。
徐福如蒙大赦般匆匆离开宫殿，心中仍有余悸。他明白，这次与太后的交锋虽然暂时平息，但日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在徐福看来，太后无需多此一举，因为，在他给皇帝献策，需血亲之人修炼献祭时，皇帝已经动了念想。离开宫殿，徐福召见主事遴选之人，交予他两个生辰八字，说是夜观天象，求两名童真孩童为护法。主事之人不敢怠慢，因陛下将选人之事全权交予徐福主责，便没有再知会皇帝，宫内宫外迅速筛选。说来也巧得很，今日羁押待斩的犯人中竟然有两位生辰八字与徐福所求之人相吻合。随即便带了过来。徐福见得此二子，年幼可怜，问了其出身。二人尚幼，不过四五岁的光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徐福便给二人冠以向左、向右的名字，称作自己的炼丹童子，养于丹房之内，不得外出。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此期间，皇帝大修城防，所需人力物力举国征集，源清也是出钱出力，在保证自己的性命和产业的同时，维护跟随自己的那些百姓的生计和权利。在修筑工作需要大量人工的时候，皇帝征询源清的意见，源清二话不说，再次倾其所有，把近3年的营收系数上交，并把账本也一同誊抄一份送给皇帝。此后，每年的年末，源清都会把当年的收支账本誊抄一份给皇帝，显示自己作为代管经营人的本分。皇帝拿了钱，成为了利益共同体，自也不再多说。
修身养性是需要时间的。十年之期很快便到了，皇帝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耐心留给徐福。于是，徐福罗列出一份清单，关于航海使用的船只等一应器具以及食品水源，还有药材草药之类的物资清单。皇帝也信守承诺，转手把清单复制了几份，分发给源清等商贾之流。不到3个月，皇帝手上已经收到了清单上三倍之多的物资。
皇帝命徐福别其中两份作为替补。跟随其出海寻那秘术，并且要定期通传，不得延误。徐福领命。
徐福出发之际，收到源清要来送别的消息，没过多久，源清便被一支轻装简行的武装队伍护送而来。“先生此次前去可有把握？”源清开门见山的问道。
“出必归，言必行，行必果。”徐福喃喃自语着这句话，心中暗自思忖：要想真正配得上大方师这个威震天下的名号，自己就必须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他深知，一个人的成就不仅取决于实力，更在于其气度和胸怀。
此时此刻，徐福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谋略。而站在一旁的源清，则故意用徐福曾经对她的称呼来自称道：“小源，愿此生能得以复见，恭候先生归期。”
源清当然清楚地记得，徐福过去就是这样叫她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讨好对方罢了。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商人，源清真可谓是深谙人性之道。在她眼中，徐福无疑是个值得拉拢的重要人物。只要不触碰到底线，她愿意做出任何让步来取悦于他。
听到源清的话后，徐福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他自然明白源清此举背后的意图，但同时也惊叹于她对人心的洞察力之深。这种能力，或许正是源清在商海中如鱼得水的秘诀所在吧！
然而，面对源清的刻意讨好，徐福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相反，他淡淡地回应道：“源清，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说到底，我们相遇相识也是一种缘分。至于未来如何，那就看命运的安排了。只愿你在面临死亡时，还能像现在这般从容淡定，选择一种你所喜爱的方式离去。”
最后那句话听上去宛如一句诅咒，但只有徐福和源清心里明白，这其实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一种祝福。因为对于他们这样身处高位、历经风雨的人来说，早已看透生死轮回，明白生命的无常与脆弱。所以，当那一天不可避免地降临时，能够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徐福带领船队出发了。但是所有人除了皇帝，都心照不宣。是啊，如果真的带回来了长生不老之术，那这位皇帝长长久久的统治下去，自己也要永生永世的工作，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众人期盼着皇帝期望落空，但是又害怕这种不好的希望一旦落空，又要面对何种的暴怒。只得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徐福可以慢一些回来。
一年过去了，没有消息；又又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第五年，当所有人都认为徐福已经死在海上的时候，一个名叫向左的信使回来了。并且带回了2枚丹药！皇帝喜出望外，急忙亲自召见信使，询问徐福此行的近况。
“快，快，快说说你们都遇到了什么，为何如此之久不归！”皇帝急切的询问道。
“陛下息怒，小的乃炼丹童子，奉大方师之命，特来供奉丹药。”向左的信使答非所问。
皇帝有些愠怒的瞧着跪着的小子，身旁的赵高开口呵斥：“皇帝问你话呢，如实回复！”
这时候，那向左才缓缓说道：“小人不知，小人一直奉大方师之名侍奉丹炉。只知炼丹之事。”
皇帝这时也顾不得寻他的错处，问到：“那大方师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向左回复：“大方师不曾口述真言。”
皇帝狐疑的望着面前下跪的人。想着便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散发着 一股异香的盒子。
盒子里摆放着两颗由蜡皮包裹着的药丸，异香阵阵。盒子盖的缝隙上，似乎有一个精致的机关，皇帝警惕的叫来赵高，让他按了下去。只见机关按下后，盒子盖瞬间一分为二，弹出了另一层的空间。那里面放着一封折起来的信。赵高替皇帝打开了信笺，并不敢仔细查看。
皇帝见没有危险，便接过了信笺。上面应该是徐福的口吻写到——
“陛下安好：此行凶险，历尽千难已入秘境，可谓人心叵测，觊觎之心难测，就其现状怕是已生变故。一干人等不得不于秘境之中以避灾祸。为不负君恩，特以术法遮蔽送信人之耳目，护送丹药于陛下。”果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么是想夺取长生不老方，要么就是想夺我命数！这个位子是坐的太久了，被人盯上了。皇帝早就对自己的地位惴惴不安了。信使如此愚钝，方能遵循内心传信于我。心里这么想着，于是皇帝便命那位叫做向左的信使下去安歇，等待安排差事听用。
安排妥当，皇帝又一次仔细端详起那个装着丹药的盒子。他把药丸拿在手里，异常的轻巧，于是用力一捏，那蜡皮里哪有什么药丸，竟然是一个纸球，他赶忙又捏碎了另一个药丸，竟然也是纸球！！
皇帝赶忙展开两个纸球，只见那纸球上的字一模一样，仍是徐福的字迹：“得此药丸者乃真正的有缘人，丹药置于盒底，一枚用于试药，一枚用于服用。愿有缘之人，得幸永生！”皇帝大喜过望，他小心的把玩着那个精致的盒子，果然他发现这盒子的下方似乎还有一个夹层。这次，他自己或按或拉，都不管用，摆弄的一会还是不见动静。就这样，整整摆弄了三天，皇帝都没有打开那个盒子。
眼看着长生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却无福消受，皇帝越发的暴怒了。之后的几天都寝食不安，不思政务。这天，当皇帝对着这个盒子发呆时，下人送来了一大捆近些日子的政务竹简。以及源清呈上来的年终账簿。皇帝望着源清的名字，心念一动。
又是40天的日夜兼程，源清被召见进宫。此时的源清由于操持家务，奔波经营，显得精干却沧桑。皇帝着实吃了一惊，宫里同源清同岁的大有人在，就算是宫人，可都比源清显得更贵气富态些。
“源清竟如此辛劳？”皇帝不得发此感慨。
“源清忝居高位，操持经营，不善保养，自是比寻常妇人苍老，望陛下见谅。”还不是因为大量的劳作和上供，把源清逼迫的无休无止的工作经营。
皇帝明白源清的意思，有些愧疚的转移了话题，他取出徐福送来的精致的盒子，递给源清说道：“此乃徐福大方师秘传之物，恰逢有幸，与源清共同欣赏一二。”
源清来时已经向宫内打听了皇帝召见自己的本意，为了不拆穿皇帝的面子，她故作为难的仔细观察着这个盒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其中奥妙。皇帝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徐福和源清交情匪浅，定能知晓其中的机巧机关，没想到源清也不知道。于是源清便安排退下休息。但是，并没有放源清回去。
此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连数月，源清每日都面见皇帝，端详这个盒子。终于，一个清晨，源清早早的抵达宫殿门口，求见皇帝。皇帝又一次充满期待的拿出这个盒子，只见源清伸出双手接过盒子，一只手向左，一只手向右，用力一拧！果然，盒子转动了起来。底部旋转出了一个空间，里面赫然摆放着两颗小小的药丸！原来，这就是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