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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年少的欢喜 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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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等待中,司南逸越发焦躁不安,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我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我要去尿尿。”

    上官剑跟上司南逸道:“师兄,我去看住他,不会让他乱跑的。”

    而又怎会不知他俩打什么鬼主意的木须子吼道:

    “你们俩个,给我回来!!”

    而这俩小子,脚下生了风一般,蹿的那叫一个快。

    木须子刚追出巷口,就不见他俩人影了,而将军府门口那条通天大道,却迎来一阵喧闹有序的兽蹄声。

    一直紧闭将军府大门也从内侧打开了,从里面涌出一干配刀的侍卫。

    木须子连忙拉过宴宁躲回原来的那条巷子里面。

    跟在司南逸后面追着的上官剑,叭叭嘴道:“你有没有点眼力劲!人看着呢!你想让我死嘛!”

    而司南逸埋着头却只顾着走。

    “小逸,你别走那么快。”

    “你跟上来做什么?”

    “ 我当然得跟着你了。”

    司南逸于一墙跟前,停了下来:“ 既然跟上来了,那就把你知道全部都告诉我。”

    上官剑: “野良师兄他……”

    司南逸语气冷冰冰道:“我对那渣滓不感兴趣,你曾经说过的那个,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

    上官剑来劲道:“ 你说那事啊,你终于有所觉悟,我告诉你,秦天那狐狸精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这个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 你这就人身攻击了,太伤我心了。”

    “我倒是想和你心连心,可你一直都在跟我玩脑筋。”

    上官剑挠了挠脸道:其实那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确定要听吗?

    司南逸此刻直想掐他,不耐烦催道:“你他娘废话怎么那么多!”

    而听完上官剑一阵添油加醋的八卦。司南逸沉默好一阵,脸色比之前更阴郁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司南逸说出这句话,明显的带着些许失落感。

    他明白,即便秦天跟野良有着他不知道任何纠缠不清过去,那都是过去了,一个人若是真心,就不会断然离开,既然离开了,就应该像个死人一样,安详躺在地底下,不该再冒出来的!更何况那渣滓还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说服着自己后,也下定重大决心一般,司南逸自顾自朝着那墙根走去。

    上官剑在他身后唤着他:“小逸,你上哪去了?”

    司南逸目光坚毅道:“去把属于我的,抢回来!”

    而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会促成这样的结果,上官剑也急了道:“小逸,你怎么变成了那滚刀子肉般,油盐不进,他就是一花狐狸,他配不上你!”

    而司南逸却未听去般,行至那将军府邸外围墙跟前。

    不带犹豫的翻墙入院,这可把上官剑吓的冒出一身冷汗。

    他犹豫着自己该不该也跟上去。

    翻墙入了后院的司南逸,在若大将军府内徘徊着,即便嗅觉灵敏的他,也觅不到秦天的任何踪迹。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知道,与其自己跟无头苍蝇一般苦苦寻着,还不如抓一个府里人问问。

    想着,他行至一道场,道场两边例陈立鼓,鼓傍则是兵器架子,中间校场宽敞的空旷。举目而望,真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刚入院的时候,他是避着人走,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发现,而现在想找个人,结果,好像所有事情偏生要与他做对般不如他所愿,心中的焦躁也越发扩大开来。

    他穿过偌大道场,终于在一走廊尽头,碰上了一喘气的。

    梳着干净利落鬓发 ,蓄着整洁一字胡须,还是一副正当壮年模样的关山威武将军——镇武沅君,尿得正带劲,突然有人闯了门进来,给他吓的下意识抖了三抖,一歪,洒到了靴上。

    刚想骂口,扭头一看,是一张陌生脸孔的男子正目光如炬盯着他看。

    此人便是司南逸。

    而完全不顾及场合不顾他人死活的司南逸急切问道: “你是这将军府的人?”

    镇武沅君匆忙收尾,眼神似有打量回应着司南逸:“是,你是?”

    司南逸: “问你一事,你可知道这家的少主现在身在何处?”

    镇武沅君扫视着司南逸身上的蓝白相间的澜衫服,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总之,他能确定不是自己府里的,他道:“你是打哪来的?”

    司南逸明显没了耐性: “我让你答没让你问。”

    被人突然打搅,镇武沅君本来就窝火,还是个冲脾气没礼貌的,他也没好脸色道: “敢在将军府如此狂妄,本将……我至今都没碰上过。”

    司南逸: “那你今日便能如愿,我不会伤你分毫,你只要告诉我,这家少主现在在哪里便可。”

    镇武沅君又打量上了司南逸的脸蛋,细看还有点莫名讨厌的眼熟: “你打哪里来?”

    “你耳朵聋了,是我在问你。”

    “我耳聪目明的很,既然你问我,我可答也不答,你要奈我何。”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我问别人就是了。”

    “既然你算了,那就轮到我问你呢,你打哪里来?”

    司南逸全然一副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都表情膈应着镇武沅君: “我赶时间,可没空在这陪你玩弄字眼。”

    说完,司南逸转身离开,而在他跨出门的一刻,一股凛然杀气直袭向司南逸的腹背。

    轰隆一声,连带着门一起,司南逸犹如一块破抹布一般飞了出去。

    镇武沅君铁青着张脸:“你当我将军府是何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年轻人,别太狂妄了!”

    没有躲开袭击的司南逸,躺在一地碎屑木中,吃痛吃力的起了身,胸腔弥漫着股腥味至喉头,忍不住让他咳嗽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血渍,看着手背上抹着的鲜红,皱眉道:“真背,看来我是碰到一个硬茬了!”

    将军府内的前院,客厢中,一尊镂空蛤蟆铜鼎吐着袅袅轻香之气,朦胧雾香的背后在秦天的柔色笼罩之中,也硬是让人将野良粗犷菱角给看顺眼了,两位宛若如画中的才绝公子,一矮桌两蒲团上,席榻对桌同饮。

    野良给秦天倒茶道:

    “你要找人,费那功夫干嘛?”

    说完,野良便令人去境司部巡防取册子。

    秦天端坐如芝兰玉树,身上透着股良好教养的书香门第之气,野良看他的眼神炽烈的宛如欣赏一件独一无二易碎精瓷般,渴望渴求又小心翼翼的。

    野良似有回忆往昔的伤感道:“我们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

    秦天丝毫不领他的情道:“我是你绑过来的,你对心平气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野良笑道:“我不使点小手段,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反正我知道你的目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各取所需,你就别端着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有着洞察人心的观察力,不管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是这样,他才让秦天觉得危险,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连,可是为了册子还是忍一忍吧。

    野良指着他跟前茶水道:“这茶得趁热喝,凉了会苦。”

    秦天依旧不为所动,野良又道:“你就那么怕我,里面没放东西。”

    秦天抬眸对视上他肆无忌惮眼神道:“你这大费周章的,总不是为了一直看着我吧?”

    野良邪邪笑着:“当然,你毕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完美作品,我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又有什么不对,若是,你觉得无聊,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秦天不敢苟同,眉目显露厌色道:

    “野良,你有想过嘛?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

    野良抚扇坦荡道:“算什么?当然是神仙眷侣了。”

    秦天:“……,你这样,你舅都不管你嘛?”

    野良合扇道:“我舅?我舅为什么要管我,我在追求我自己的爱,他为什么要管我?我又没做什么辱没门楣之事。”

    感觉再跟他周旋下去,也是浪费口舌,秦天再度沉默不语。

    野良耐不住寂寞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看来应该是最近在考虑这个,烦恼着吧,毕竟心思细腻的你,在个人感情这方面上,一向矛盾又敏感。”

    秦天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野良道: “别藏着掖着,我是这世间上最了解你的人,他一出现,你的眼神都变了,你的爱好还是跟以前一样,就中意那些纯情少男。

    这种乳臭未干臭小子,最好打发了,而且,我有信心,你的喜欢坚持不了太久,你怕寂寞,我知道,所以才在我离开的时候,找了他填补你内心的空虚。”

    秦天鄙夷看向他:“果然跟一根筋轴死的人怎么说都是徒费口舌。”

    “一根筋的人是你,是你没看清,你素来心思纤细,应该也有所发觉了,你对他的喜欢,让你不自觉身处混沌,郁郁寡欢,患得患失。你的真心固然没有错,可他那样小鬼有太多不确定性,稍微施加点外力,就能轻易击溃,就跟当年那个执于你的小师弟一样,最后,他们一定坚持不下去离开你的。秦天,放弃他吧,我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我更适合你。”

    连反驳都不想反驳眼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家伙,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火,秦天道:

    “他不一样,他是我选择的,而不是你刻意安排的。”

    野良: “你果然还在怨我,我承认,我当年也是太冲动了,可我是真心的,我也承认我为了得到你,卑鄙,无耻、下三滥,可于你而言,你也没损失啊!至少我让你确定你真正的心之所向,而不是误入歧途,悔恨终生。”

    秦天冷笑道:“歧途,悔恨终生,真是感激不尽啊!

    你给我下药,折断我的胳膊,彻底毁了我,竟然还能说出那么轻描淡写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呢?”

    野良:“痛,肯定痛,我到现在都后悔,当时在锁妖井里,我就应该把你办了,可我就是于心不忍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一声师兄叫的,我的的肝都颤了,秦天,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接受不接受都没关系,反正,这一次重逢,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秦天起身道: “多说无益,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新人了!”

    “咣当当——”茶几向一边倾斜,碰撞在了一起,连带着桌上的茶水洒了出来,这很难忽略的震动,也顷刻转移了二人注意力。

    正好去拿册子的侍卫刚好返回来了。

    野良当即盘问侍卫道:

    “外头是出了什么事?”

    侍卫却无比兴奋道:“一只野狗,蹿咱府里来了,倒霉的,让爷逮着了,咱爷搁后院道场里收拾呢!”

    “野狗?”

    后院的道场周遭一片热闹,当然全是些看热闹的。

    他们统一着一身劲服,胸前挂薄甲,腰间别着一把冷铁长刀。看台上甚至还有些人嗑起了瓜子。

    “这都多少回合了,这小子真扛揍!”

    “那是咱爷兴头上了,没下死手。”

    镇武沅君抓着司南逸头发,将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继续问道:“你打哪里来?”

    一脸鼻青脸肿的司南逸不服气朝着他脸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我不告诉你,你还能奈我何?”

    真镇武沅君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血,“狼的味道,还真是熟悉让人讨厌的味道。”

    “你小子,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司南逸抓着他的粗砺手道: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咬死你!”

    说着,司南逸怒目圆睁,一圈浮毛也从脸上暴起。

    而镇武沅君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兴奋,但也很快的消弥褪去。

    浮生剑携带着狠厉直面朝着他袭来。

    镇武沅君当即出手格挡,而浮生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竟绕着他的胳膊转起圈来,又犹如泥鳅般滑过他周身,怎么都抓不住,这出意外,不得不令镇武沅君凝肃起来,他撤手撒开司南逸。

    而趁着机会。

    秦天当即飞身上前,将司南逸抄于怀中,点足飞身,衣带飘玦之间,他额上,一枚炎色的藤蛇额纹清晰可见。

    而他这招声东击西的戏耍,让失了颜面的镇武沅君怒火中烧。

    他周身肆虐着一股狂暴之气,一刹那间,就将浮生剑给震飞了出去。

    也自然的回到了秦天手中。

    看台上的野良抚扇唏嘘道:“一别经年,法力又精进了不少,这可就棘手了,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他两只胳膊都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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