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显然,江枫绪并不打算对「湫」做出解释,那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会对他的计划产生一针一线的影响。
望向不远处矗立的五座石柱,最终江枫绪将视线定格在了[木]圣柱:春风吹又生的「归来」之上。
它的作用是,能让江枫绪由死向生。
养精蓄锐一番后,江枫绪离开了一方世界,而外面等着他的依旧是数量骇人的「彼岸葬」。
他本来想以持久战的方法试探一下「彼岸葬」是否有其他的规则,可直至灵力耗尽,被簇拥的血色花朵吞没,也难见一丝线索。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计划能否奏效,但只能赌。
事实是,他赌对了。
在他生命体征消失的一瞬间,血色花朵的牢笼瞬间解放,迷茫徘徊的灵魂归于虚无。
江枫绪的意识渐渐苏醒,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四周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头顶上方悬挂着一轮炽热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掀起漫天沙尘。江枫绪连忙闭上眼睛,等待风势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远处一位佝偻老人正有条不紊的前进着,身旁深扎于灰土之中的花似乎也有生命的,明明没有移动的迹象,却始终在离老人的四米处。
江枫绪睁开双眼看见世界的一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如同迅猛的猎豹迸发而出。
一剑斩孤魂,两剑断彼岸。
结束了就这么简单无厘头。
江枫绪踩爆「摆渡人」的头——魂魄竟然也有实体,或许只单是「摆渡人」。
拾起「彼岸葬」的根基,江枫绪双目紧紧注视着这株隐隐散发死亡的花朵,
“解析”
话音落下,数株「彼岸葬」的根基出现在江枫绪的手中,但愿它能重新盛开。
江枫绪一开始就对「彼岸葬」和「摆渡人」使用了解析的能力,可结果却不理想。
前者被一位特殊的能量屏蔽,无法解析。
后者成功解析,可结果却是一片虚无。
仿佛在说灵魂是不存在的。
“这居然可以这样?!”「湫」被江枫绪的行为震惊的有些结巴,难以想象江枫绪每天幻化个几株,一个月后一方世界估计是满山血红,如同九幽炼狱。
更为震惊的还是江枫绪的复活,她尝试获取关于五圣柱的相关知识,虽然答案并不是位级过高,而是更加恐怖
——来自神明的凝视。
江枫绪重新回到一方世界当中,在镜湖旁栽培下了「彼岸葬」,接下来将要等待它们重新绽放花朵,之后便能孕灵了。
并且在它们长大之后,江枫绪还可以再次使用解析,直接幻化出开花的「彼岸葬」,跳过繁琐漫长的开花过程。
“那个你还去找「灵钟罩」吗?”「湫」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江枫绪。
“不。”江枫绪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字。
于今日子时开启两个时辰的青铜古门马上就要关闭了,他需要马上赶回去,不然只能在这青铜战场中待上五年了。
当江枫绪赶到青铜古门时,距离原定关门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诡异的是,十几个人焦急踱步在青铜古门之前,不像是在等待同伴。
而这些人大概率就是仅存的人了,但却没有李葬。
要么有意躲避,要么已经死了。
在他们身后,一扇墨绿色的巨大石门矗立,自然是青铜古门,只不过原本应该敞开的青铜古门,现在却是关闭的。
“江哥!”古喻白虽也是愁容满面,但看到江枫绪之后还是扬起愉快的笑容。
江枫绪观察着石门和人群,缓步上前,“青铜古门没有开启,以前有类似的情况吗?”
“据我所知,往年百届都没有。”谢忧回答道,“前辈有办法吗?”
江枫绪沉默不语,看似在思考,实则是在脑海中与「湫」对话,
“「血与堕落」已经复活了吧,这与他有关吧。”
「湫」给出答案,“这是青铜古门的应急措施,为了将挣脱封印的「血与堕落」多脱一些时间,同时给外界信号,让其准备这一场恶战。”
“那里面的人呢,等着被屠戮殆尽?”江枫绪不认为这是为守护而战的将士所做。
“「以少数人的生命换取多数人的希望」——这是当年的原话。”
「湫」解释道,
“但英灵殿的那位创始人还是在殿堂中留下了紧急出口。”
“分散开”江枫绪将声音压到最低,“找机会离开,去灰幕之后。”
古喻白和谢忧神色未变,就像江枫绪什么都没说一样。
身为王境,江枫绪自然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二人却不一样,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是与他们同境甚至高一境界的。
看似都在闲谈中,实则大部分的精绪都在关注他人的一举一动。
只要稍微有个风吹草动,所有人的目光将会齐齐汇聚。
“你们去做什么?”果不其然,一位彪悍的元境修士率先察觉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谢忧从容不迫,“既然古门迟迟不开,与其无用的等待,不如再去寻一些机缘。”
“是啊,是啊!”古喻白附和道。
“说的”彪形大汉思索一番觉得有道理,“没啥毛病!”
转而招呼同伴:“走,咱们再去转转!”
忽悠走两拨人马,但仍有人在青铜古门前等待。
二人也不做理会,也紧随着离去。
只不过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向外部走去,这难免会让人起疑。
毕竟机缘大多都在深处,谁没事去外部浪费时间。
再向深处走了几百米之后,青铜古门仍隐隐可见,警惕的绕了个圈后,二人也是以全速向灰幕的方位冲去。
二人也考虑过其他人,但既然是江枫绪的决定,说明这件事必然不寻常,面临着极大的危险,多一个人就多浪费一分时间,危险也离我们更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