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生生世世
马莲、赵四海、柳如是，和站在小舞台旁的朱媺娖，却都在目不转睛的关注着马超，对他的异常表现而心生疑惑。
她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马超移动，试图从他的异常举动中找到答案。
马超静静的站在小舞台下，仰头看着弹奏古筝的旗袍女孩，痴痴呆呆，就如同是着了魔道。
他的眼神中只有那旗袍少女和她弹奏的曲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
一曲终结，那位旗袍少女见马超在看着自己，就冲他甜甜一笑，倾国倾城，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动。
“原来还是个登徒子，真是俗不可耐！”钱谦益不悦的重重一顿酒杯，神情上充满了对马超的不屑。
“乡巴佬，走开！”
“没见过世面的登徒子，滚出去！”
大堂内的众人，这时也发现了马超的异常表现，都认为他是被李香君的美貌所迷，失去了心神。
人们纷纷大笑着，向他发出了极不友好的叫骂声。大堂内的笑声和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马莲和赵四海也以为马超被美色迷惑，一时间都羞红了脸，上前去拉马超回去。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和尴尬。
可马超却恍若未闻，依然痴痴傻傻的看着旗袍少女，眼睛中满是泪水。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公子，奴家弹得曲子好听吗？”
旗袍少女首先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清脆而动听，就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柔美。
“好听，比萨克斯吹奏的还好听，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马超如实回答道。
“哈哈哈！”
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笑了，甚至有人还笑的前仰后翻，似乎是看到了这世上最为可笑的笑话一般。
只是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对马超的无尽嘲讽和轻蔑。
“你可知这是何曲？”
“《生生世世不分离》”
马超脱口就回答了旗袍少女的问话，这让大堂内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惊，这个乡巴佬、登徒子竟然知道曲名？
旗袍少女也不禁一惊，因为她之前并不知道这首曲子为何名，只是被一个小女孩临时传授。
在收了五十两白银后，她才答应穿着这一身奇装异服，弹奏这样一首奇怪的曲子。
在这繁华热闹的金陵城中，媚香楼向来都是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流连忘返之地。
今日的媚香楼内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在这歌舞升平之中，一位身着华美旗袍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舞台之上，她便是这媚香楼里艳冠群芳的头牌花魁李香君。
只见她身姿婀娜，面容娇艳动人，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难怪能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李香君按照与雇主事先安排好的台词，用娇柔的声音说道：“你能给我诵读几首诗词吗？”
“你想听什么样的诗词？”马超痴迷的反问道。
李香君闻言，巧笑嫣然，回应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只要是彰显英雄豪迈的诗词就行。”
马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当即就毫不犹豫的诵读道：
“世间无物抵春愁，
合向苍冥一哭休。
四万万人齐下泪，
天涯何处是神州？”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身处乱世的痛楚，仿佛将心中的悲愤与忧愁都倾注在了这诗句之中。
当看到美女的脸庞上尽是惊讶的神色，他又慷慨激昂的诵读道：
“望门投止思张俭，
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就在刚才，李香君还在楼上与姐妹们对马超评头论足，笑话他的狂妄无知。
可如今，她却被马超所诵读的豪迈诗词深深震撼。按照与朱媺娖的约定，此刻她应该下台离去，但强烈的好奇心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哪怕是因此破坏了约定，失去那五十两白银，她也要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上一句话。
于是，李香君整理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稍作停顿后，再次开口说道：
“公子，不知你可有柔情一些的诗作吗？”
马超稍作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依然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紧接着，他又吟诵道：
“残雪凝辉冷画屏，
落梅横笛已三更，
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
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
大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优美而凄凉的诗词之中。
而马超，此刻却没有察觉到众人的震惊，依然在醉酒的玄幻中痴迷的看着李香君。
其中，一号桌上的赵之龙和韩平，也被这诗词所吸引，目光紧紧的锁定在马超身上。
李香君在吃惊之余，再次说道：“马公子的这两首诗中没有柔情，只有凄凉，还是换两首愉悦一些的诗作吧？”
此时的马超，已经从忧伤的情绪中缓缓回过神来。他仔细端详着舞台上的李香君，终于看清她并非是自己所猜想的民国穿越者。
他心中不禁有想到，或许这是中华总商会的刘会长回来了，特意找人来逗自己开心。
马超想到这里，他不禁放肆的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堂中回荡，打破了众人聆听他诗作的安静。
马超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缓缓向自己的四号桌走去。他步伐沉稳，一边走，一边说道：
“小姑娘，你这曲子弹的还可以，就是显得有些生疏，有时间还要用心练一练。
既然有缘，那我就再诵读一首诗吧！但不是送给你一个人的，是送给全天下所有英雄豪杰的。”
说罢，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诵读道：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诵读完这首诗，马超已经走回到了四号桌前。但他并没有再次坐下，而是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朗声说道：
“刘兄，你今日的盛情款待，马某人感激不尽，玩的虽然不算是太开心，但这酒却真的很好喝。
小弟饮酒过量，今日不宜再谈事情了，明日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