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极寒之海
直升机是由康宇驾驶。
沐易和松辰对他能独立驾驶直升机这项技能震惊不已。
康宇说这都是神迹调查局人员入职后培训的，是必备技能。只不过在五年前这项培训就取消了。
也就是说，五年前入职的成员，都能独立驾驶直升机。这让沐易和松辰羡慕不已。
刚起飞不久沐易就因为晕机，难受的躺在座椅上。
“康宇哥，咱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直升机上有一块电子显示屏，上面正好是一张世界地图。
康宇指着最上端俄罗斯北部的一处岛屿:“目的地就在这里，新西伯利亚岛。”
沐易长叹一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昨天听李科长说去的地方冷让带一些厚衣服，我还以为是东北，没想到竟然是北极。几份血清而已，为什么放的这么远？”
康宇被他逗笑了，说:“听李科长说，柳局长找到了这些血清，活性极强。只有放在极寒地区，才能抑制其活性。”
“有什么说法吗？”
松辰接话道:“血清的存放条件很苛刻，只有低温环境才能保持血清活性的稳定性。而且低温条件下，血清也会有更长的存活期。”
康宇点点头，说:“松辰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松辰说:“我大学专业学的是生物学。”
“小沐你是什么专业的？”
“我是专科院校，机电一体化专业。”
沐易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康宇说:“还真是巧啊。咱三个都是理工科的。我是物理学专业的。”
沐易说:“其实我喜欢的是文科。我的梦想就是汉语言文学专业。但是考试成绩太差，没法选专业，只能专业选我。”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沐易实在难受，就躺在座椅上休息了。
松辰则是坐在康宇旁边，跟他聊着天。
沐易因晕机胃里难受，醒来多次。每醒一次就感到气温低上几度。
最后一次，他是被康宇和松辰叫醒的。两个人已经穿上棉衣，自己身上也盖着厚厚的衣服。
“到了吗？康宇哥。”
沐易透过直升机玻璃，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似乎是陆地。
康宇说:“我们目前在俄罗斯边境。再往北气温太低。直升机螺旋桨容易结冰，系统也会失灵，我们只能乘坐捕鱼船去新西伯利亚岛。”
“快穿上棉衣走吧。”松辰一张嘴，喷出一口白气:“康宇哥已经找好了渔船。”
三人刚下直升机，就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吹来的寒风冻得三人直打哆嗦。
海面上漂浮着数块浮冰，一艘大型捕鱼船停靠在海岸边。
三人来到船下，康宇朝面前一个身形魁梧的俄罗斯大汉，用俄语打着招呼。
大汉名叫约瑟夫，是当地的渔民。今天正好要去出海捕鱼。
康宇与他交涉许久，最后不知说了什么，才让约瑟夫兴高采烈的答应将他们送到岛上。
松辰不懂俄语，所以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
约瑟夫的渔船是一艘破冰船。船的名字也极具俄罗斯特色，叫喀秋莎。
在北冰洋海域捕鱼，如果没有一艘破冰船，你将寸步难行。
约瑟夫船上算上他共有十一名水手，各个都是身强体壮的俄罗斯大汉。
上船之后，他们三人就躲在船舱里围着火炉取暖，根本不敢像约瑟夫他们那样站在甲板上看风景。
他们透过船舱玻璃看看布满浮冰的海面。偶尔能看到浮上海面呼吸的巨型鲸鱼。那巨大且光滑的身躯卷起数道巨浪，庞大的捕鱼船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
它自海底升起，海平面瞬间升高数米，海水狂涌，冲击着渔船，巨型浮冰撞击着船身，发出阵阵闷响。
三人听到那些渔民发出阵阵欢呼声，随后就感觉船头调转。破冰船撞碎海面上层层浮冰，风驰电掣朝着鲸鱼的方向驶去。
“这是干什么？”沐易被突如其来的调转掀翻在地。
松辰从窗户看着白茫茫的海面与身形巨大的鲸鱼，眉头紧皱：“他们的捕鱼船，或许可以叫捕鲸船！”
“捕鲸！”沐易震惊：“这可是国际上明令禁止的行为。”
康宇说：“这里是北冰洋，环境恶劣，人烟稀少。世界的法律跟秩序是约束不到这片海域的。”
捕鱼船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来到鲸鱼面前。但船速不减，一头撞在了鲸鱼的身上。
船头坚硬的钢铁与螺旋桨未能破开鲸鱼的防御。它皮肤下是厚厚的脂肪堆积，起到了很好的减震作用。
相反是捕鱼船，在经过猛烈的撞击后，剧烈晃动起来。
鲸鱼感受到危险，发出尖锐的叫声，响彻在白茫茫的海面。它转头，扭动巨大的身躯，撞向捕鱼船。
船舱中的三人已经上到甲板上。约瑟夫在内的十几个船员，其中两个正在稳住船舵。剩下的人正在约瑟夫的指挥下，转动着两个巨大的捕鲸炮，瞄准鲸鱼的身躯。
康宇扶着摇晃的船身走过去，用俄语制止他们的捕猎行为。但约瑟夫却一脸狠相的威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把他们丢进冰冷的大海中喂鲸鱼！
两名船员迅速发射捕鲸炮，两枚巨型带有倒钩的捕鲸叉极速而去，瞬间就刺穿了鲸鱼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一大片海域。
鲸鱼痛叫起来，巨大的身躯在海面扭转翻腾，似乎想要挣脱鱼叉束缚。
巨大的身躯搅动周围的海水，翻腾起数米高的巨浪。捕鱼船在海面上剧烈晃动着。
过了许久，鲸鱼失去了了力气。巨大的身躯漂浮在海面上。殷红的鲜血和白白的脂肪顺着伤口流出。
约瑟夫和船员们发出阵阵欢呼。约瑟夫立刻开了瓶伏特加庆祝。
鲸鱼奄奄一息，发出阵阵悲鸣。康宇一直在跟约瑟夫争论着。但约瑟夫一行人全都人高马大，对他们三个瘦小的黄种人根本不屑一顾。
约瑟夫下令开船，鲸鱼被捕鱼船拖在后方，随着船只行进，留下长长的血线。
“他们要把鲸鱼带去哪里？”沐易看着海面上浓浓的鲜血，问。
康宇说：“他们是以捕鲸为生的渔民，这鲸鱼是送到我们的目的地，新西伯利亚岛。”
话音未落，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声从海底深处传来，在白茫茫的海面上回荡，久久不绝。
约瑟夫他们表情瞬间变得恐惧起来，所有人都惊呼着什么。约瑟夫也急忙招呼船员加快行船速度。
松辰问康宇：“他们在喊什么？”
康宇眉头紧锁，望着白茫茫的海面，缓缓开口：“他们喊的是海怪来了！”
白茫茫的海面之上，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之上飘来一团黑云，无数条电蛇翻滚着。
而在捕鱼船后方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巨型旋涡。直径大约百米。周围的海水与浮冰全部被卷入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