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动身
几人回家之后，便开始了紧锣密鼓地收拾，但在出发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处理——柯炬辰的家人。
很少有人能像齐今羽一样，家中无牵无挂的，柯炬辰几天没回家，他的家人已经感到一些不对劲了。
“怎么办啊。”柯炬辰苦着脸，“我感觉我要完了……”
“切，这算什么事！”沈涵得知柯炬辰苦恼的原因后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如今投身的可是拯救世界的事业！怎么能被这些事难住？”
柯炬辰被他的三言两语搞得热血沸腾，当即猛地站起身来：“老大说得对！我该怎么做？”
自从拿到灵器后，柯炬辰已经变得唯沈涵是从，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大地大老大最大。
“很简单。”沈涵打了个响指，“叫上齐今羽，让他陪你一起去说服你父母！”
齐今羽：？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面对两人“期冀”的目光，齐今羽只能不情不愿地举手投降：“好吧，我去我去！”
……
前往夏海市的飞机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唇枪舌战，齐今羽口干舌燥，不过总算是打消了柯炬辰父母的顾虑。
由于心力交瘁，一上飞机齐今羽和柯炬辰就沉沉睡去了，留下沈涵和陈怜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陈怜忽然问道。
“什么奇怪？”沈涵望着窗外的流云。
“黎水市的旧兽大规模复苏，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事，就算将境的辕历一开始就逃了，事情也不应该解决得这么简单。
“更何况其他十几只旧兽，虽然境界不高但也不好对付，虽然你是将境，可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就让你们轻而易举地杀完了？就像是……”
“故意让我们杀的，是吧？”沈涵轻轻说道。
陈怜沉默不语。
“不仅如此，我猜你还想问，为什么组织对于这次复苏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要知道，几年前的悲牢山事件可是派遣了年轻一辈的精锐。”沈涵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陈怜惊讶地望向沈涵，她没想到沈涵还能这么轻易地说出那件事。
“这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我不会被这件事影响。”沈涵深深吸气，“它只会让我砍向旧兽的刀更加锋利！”
“关于这个，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陈怜小心翼翼地开口。
见沈涵没有拒绝，她说道：“我记得当年的报告中记载，蚀心蚁的出现意味着有将境复苏，可为什么后来没有那只将境的消息？”
沈涵一愣，似乎没想到陈怜问了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我们小队覆灭后，那只将境似乎又回归了沉眠，再无消息了，后来组织又派人前去探查过，全是一无所获。”
陈怜若有所思。
“回归正题。”沈涵移回了视线，“旧兽的异常，确实让我感到疑惑，我后来也去探查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些旧兽……不是被辕历唤醒的。”
“什么？”陈怜不可置信。
在先前的猜想中，辕历作为齐今羽的劫兽，苏醒后唤醒了黎水市沉眠的所有旧兽，并以境界压制，不让它们暴露行踪。
可现在说不是辕历唤醒的，那还有什么可能？都是觉醒者的劫兽？闹呢，觉醒者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是吧？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
“难道全是自然苏醒？可这也不太可能啊，旧兽要想大规模的自然苏醒，外界必须有强大的能量波动，比方大地震，海啸什么的……可黎水市都没有啊？”陈怜不解。
“不，其实我知道，能量波动确实有一次。”沈涵幽幽地说道。
他望向一旁沉睡的齐今羽：“我后来询问过齐今羽，知不知道自己觉醒的原因，他说曾有一个老人，给了他一块奇怪的石头，那石头融入了他的身体，估计齐今羽就是那时候觉醒的。”
“这……”饶是学识丰富的陈怜，此刻也有些疑惑了，什么石头，可以融入身体？难道是一件什么灵器？
“后来我去问过附近的一些居民，都说曾在一个晚上看见过巨大的光芒，那一刻黑夜亮如白昼，从时间上看，也对得上。”
“你的意思是？”陈怜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旧兽的复苏，与齐今羽有关。”沈涵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我想是这样：齐今羽的觉醒产生巨大能量，引发黎水市旧兽复苏，但辕历带着不明的目的出现，压制住了黎水市的旧兽。”
“你的意思是……”陈怜瞪大了眼睛，“辕历不是齐今羽的劫兽？”
“你见过哪只劫兽愿意把觉醒者留到下次见面再杀的？”沈涵脸色平静地说出令人震惊的话：“我猜，齐今羽没有劫兽。”
“没有劫兽？怎么可能！”陈怜惊呼一声，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大胆了，从古至今都没有先例啊。
沈涵淡淡说道：“你不觉得齐今羽很奇怪吗？觉醒时的异象，自称是他劫兽的将境旧兽，还有他那未知的灵律……
“这样的人，没有劫兽也不奇怪吧？”
“觉醒时有异象的觉醒者不是没有，将境的劫兽说明他潜力大，灵律未知不是很正常吗？人类如今本就没有知晓全部的灵律……”陈怜快速开口，下意识地为齐今羽辩解起来。
沈涵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陈怜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苍白无力，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觉醒时就能引发旧兽大规模复苏，这样的人，你能确定他是否可控吗？”沈涵低着头，“你不会忘记……那个人吧？”
“所以……你要把他交给组织观察吗？还是在这次事件中让他……”陈怜轻声问道，虽然她的语气弱弱的，可眼神却毫不示弱地对向沈涵。
“当然……”沈涵哼了一声，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重重开口，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