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损的心戒
几人来到安全点，杨老正躺在店门口的安乐椅上，闭着眼安详地晒太阳。
听到动静，杨老缓缓睁开眼，见到来者后，他笑了。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杨老站起身，慈祥地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听到这句话，齐今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柯炬辰倒是很受用，一脸“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杨老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回杂货铺，四人又重新走了一遍上次的流程——这次多了一个人，陈怜也来了。
有趣的是，那扇铜门似乎记住了柯炬辰，见到柯炬辰的第一时间，它就不屑翻了个白眼，气得柯炬辰非要给它一拳不可。
再次来到了甬道内，齐今羽轻声问道：“老大，杨老是什么人啊，厉害吗？”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杨老感到了极大的好奇，在人生的暮年，来到一个小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望着一些奇异的物品。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简单吧？
“杨老啊，他可是觉醒者界的一位传奇人物呢……”沈涵仰起头想了想，“将境，灵律是序列102的【天工】，特殊类，灵律发动时，世间一切事物在他眼中都会化为精密的仪器。
“这个能力可以让释放者在战斗时发现敌人的弱点，并实施有效打击，杨老把这个弱点叫做‘支点’。”
沈涵的声音停下了，陈怜立刻了然，接上了话：“根据卷宗记载，杨老曾与王境旧兽正面遭遇，并坚持五分钟不死，最终等到支援，个人击杀过两只将境旧兽，高级兽十只，低级中级大量……”
不亏是境间学院的高材生，齐今羽在心底发出敬佩的感慨。
“既然杨老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派到这里来守门？”听着杨老辉煌的战绩，齐今羽不解地问道。
自己的城市只是个东南方的小城，经济也不发达，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你恐怕就得问他老人家本人了。”沈涵伸了个懒腰，“当年是他自己提出要来这里的，有人认为是杨老只是想养老罢了。”
说到这沈涵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有人猜测是因为杨老的能力，【天工】不止可以战斗，也可以用作维修，用于保护灵器再好不过了。”
齐今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现在就不要想这些了吧？最重要的还是当下灵器的选择。”沈涵敲了敲齐今羽的脑袋，“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灵器？”
柯炬辰连忙回道：“我想要一个攻击类的，要不治疗类的也可以。”
“嗯。”沈涵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确实，攻击类的治疗类的灵器，对于如今的你作用极大。”
齐今羽已经想好了自己要什么，可他又不能直接说，否则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心戒的？
他斟酌了一会后开口：“我想要一件……能储存灵律的灵器。”
“储存灵律？你是怎么想到这东西的？”沈涵皱了皱眉。
齐今羽紧张地冷汗直流，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我就是觉得我的灵律虽然效果强，但只能用一次，就想着有没有什么灵器能把灵律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想法倒是多，不过倒也有些道理。”沈涵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深深长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刚好有一件东西符合你的描述。
“不过那东西……早就坏了啊。”
“坏了？”齐今羽一愣，齐元怎么会让自己选一件坏了的灵器？
沈涵没有解释，他对陈怜说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我带着齐今羽去看看，你去帮柯炬辰选。”
陈怜轻轻点了点头。
沈涵带着齐今羽在甬道内穿梭，最后来到了一扇标记为“242”的门前。
“进去吧。”沈涵伸手。
齐今羽抱着疑惑地心情推开了门，门后的展台中央，悬浮着一枚灰色的戒指，样子普通，看不出什么材质，戒身灰蒙蒙的，像是蒙尘了许久的古物。
“这是？”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它叫做【心戒】。”
齐今羽张着嘴，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心戒的作用和你描述得差不多，只是现在的心戒，并不完整。”
“不完整是什么意思？”齐今羽端详着面前的戒指，戒面完整，看不出有什么破损。
“我们说灵器不完整，不是指它的外表有损坏，而是指它的作用受损。”沈涵说道：“心戒的上一任主人，在剿杀旧兽的战斗中死亡，心戒也在因此受损，被送到了这里。可惜杨老也没办法修复，再加上也没什么人要，就一直放置在这了。”
“那心戒如今有什么效果？”
“只能储存一半的灵律效果，还只有两三个小时，也许都还来不及恢复。”沈涵盯着齐今羽的眼睛，“怎么样，这样的心戒，你还要吗？”
齐今羽思考了一会，最后重重点头：“要！”
“好。”沈涵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打开玻璃窗口，小心地将戒指拿了出来，交给了齐今羽，“既然如此，现在，它是你的了。”
“不需要它认可我吗？”齐今羽忽然想起沈涵说的话。
“算你运气好。”沈涵哼了一声，“破损的心戒，灵智也已经消失，自然不需要认可。”
齐今羽接过心戒，将其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抬起手望向它，虽然是灰色，却在昏暗的房间中闪着晶莹的光。
“齐元，齐元？”齐今羽在心底呼唤。
“嗯，我在。”脑海中传来齐元的回应。
“心戒坏了，怎么办？你能修复吗？”
“可以。”齐元的回复还是如此简单明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齐今羽这才松了口气，能修复就好。
“既然选好了，就出去吧。”这时，沈涵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幽幽响起。
齐今羽转身望去，沈涵已经出门离去，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齐今羽的眉头皱了皱，不知为何，他感觉自从今天提到心戒后，沈涵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低沉。
他摇摇头，也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