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境界
齐今羽知道沈涵指的是什么，他硬着头皮接过仙镜，也开始了回忆。
最先想起的是那一抹清凉之感，似乎随着他的回忆又出现了。
齐今羽闭着眼，集中全身的注意力，跟着它从眉心处开始，不断地流过四肢百骸。
最终，身体像是有什么东西爆开，一股耀眼的金光自齐今羽眉心四射而出，几乎是瞬间就化为了一片领域，将身边的两人覆盖其中。
“这就是齐今羽的灵律么？似乎与上次的不太一样？”沈涵开始在这金色的领域内绕步观察。
领域以齐今羽为圆心，这次的直径大约三米，边缘处似乎有淡淡的结界，不知道有什么用。
沈涵还记得齐今羽上一次发动时，领域扩散的速度远不及如今这么快。
也就是说，齐今羽对灵律拥有着极为恐怖的掌控天赋！只是回忆就再次用出了灵律，还达到了几乎瞬发的层次。
沈涵开始感受起领域内身体的变化来，身体的恢复能力似乎被极大的加强了，全身细胞不断地再生更迭，时刻让人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此外，对精神似乎也有极大的好处，沈涵只觉得神清气爽，思考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越感受沈涵越是震惊，虽然看起来是偏辅助的灵律，可这效果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他不禁有些窃喜，自己这是收了个天才做小弟呐！
一想到这，沈涵的心底就有满满的成就感，与齐今羽对比起来，柯炬辰的高序列算个屁啊！
要是院长知道了，估计表情会很精彩吧？沈涵不怀好意地奸笑，他已经能想到那老家伙吃惊的表情了。
大约十几秒后，齐今羽嘴唇发白，瘫坐在了地上。上一次发动时生死攸关，他还没有注意到，灵律对于精神和体力的消耗竟然如此之大！
只是这一会，他就觉得全身被抽干了似的，脑子昏昏沉沉，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了。
“效果强的灵律，对精神力和体力的消耗更大，是正常的。这些都可以通过训练来增强。”沈涵将齐今羽拉了起来，“大多数灵律的消耗都很大，有些甚至能瞬间抽走释放者的生命力，觉醒者在战斗中也不会随便发动灵律。”
齐今羽点点头，实在没力气说话了，他拿起仙镜，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灵律。
可在三人眼中，仙镜中的场景不断地变幻，却始终没有清晰过，就像是一个高速播放的视频，还没有暂停键。
“搞什么？坏了？”沈涵有些不耐烦，重重拍了拍仙镜的背面。
“老大，你这是……”柯炬辰被他的操作搞懵了。
“修电视机不就是这样的么？”沈涵挠了挠头，“仙镜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真的有用么？”
“管他呢，试试不就知道了。”沈涵又狠狠地拍了几下。
也许是被拍得烦了，最后仙镜变幻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三人怀着炽热的目光望过去……
上面不情不愿地浮现出两个大字……
【自愈】。
沈涵：？
柯炬辰：！
齐今羽：？？
鬼都能看出来不是吧？！
“什么鬼？谁信啊！”沈涵愣了片刻，随后抓起仙镜就一阵猛烈摇晃，跟甩温度计似的。
可仙镜就是认准了这个答案，纹丝不动，宁死不屈。
“好了好了……”齐今羽连忙拦下了沈涵的疯狂行为，“说不定真是【自愈】呢？。”
“怎么可能！”沈涵哼了一声，“【自愈】，序列302，强化类灵律，大幅提升自身的自愈能力，怎么看都和你的灵律不一样吧！从你的灵律效果看，至少序列前五十！”
“我看这仙镜一个镜呆太久，是皮痒了……”
说着他作势又要砸。
“诶你别说，我倒是感觉和齐今羽领域的效果还蛮像的，都是加强自愈能力。”一旁的柯炬辰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老大，你说会不会是灵律变异了？”
“变异？”沈涵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没听说过灵律还会变异的啊……不过有这种可能啊，还是回去问问教授吧。”
虽然他如此说，可沈涵心里知道，仙镜出错的概率几乎为零。
如果仙镜会出错，这对他们的世界将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哈哈好兄弟，咱俩的灵律是绝配啊！”柯炬辰搂过齐今羽，放声大笑，“以后哥就给你抗伤害了，你使劲奶我就行！咱俩无敌啦！”
听到这沈涵面色一变，有些坐不住了。
是啊，齐今羽的灵律完美弥补了不死身的短板，两者组合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样看来，也不算坏事。”沈涵沉吟片刻，“既然仙镜检测出是自愈，那不妨就以自愈示人，如今觉醒者界也有很多明里暗里的小动作，隐藏自己的灵律也许会有惊喜。”
齐今羽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灵律。接下来就该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劫兽了。”沈涵拍了拍手，“虽然有了灵律，但你们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战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刚好这几天总部没我什么事，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们来一场突击训练吧！免得到时候被秒杀了。
“我要让你们成为新人中，最靓的仔！”沈涵傲然说道。
“劫兽？那是什么？”齐今羽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不禁问道。
沈涵想了想：“劫兽其实就是旧兽，就像是一个人的网名和真名，只不过因为它的复苏原因，我们将其称为劫兽。
“旧兽复苏的原因有很多种，有的自然苏醒，有的被同类唤醒。而每次有觉醒者觉醒时，都会伴随着剧离最近的一只旧兽的苏醒，这一只旧兽，就是那个觉醒者的劫兽。
“而劫兽在苏醒后，会找到唤醒它的那位觉醒者，并不顾一切地将他杀死，它是每个觉醒者命中的……
“第一劫。”
也就是说，今天遇见的那只就是自己的劫兽么？可今天它没杀了我，也就是说它以后还会再来？
齐今羽思绪纷飞，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想到世上有个怪物要不顾一切杀了自己，齐今羽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等一下我有问题！”柯炬辰举起小手，“既然其他觉醒者觉醒时没有灵律，那他们是怎么在劫兽手中活下来的？”
“好问题！”沈涵点了点头，“绝大多数觉醒者，其实都会死在自己的劫兽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我们发现有人觉醒时，都会第一时间派遣专员前往协助击杀劫兽。
“不过你们两个的话……还是自力更生吧，我不会帮你们。”沈涵忽然冷冷地说，“做我的小弟，可不能是废物。”
知道两人的灵律后，沈涵就决定了，一定要以最严格的方式培养他们。
沈涵相信，这两人，将会在未来的觉醒者界大放异彩！
“啊？”齐今羽和柯炬辰倒是一愣。
沈涵似乎有些不忍，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嘴：“唉呀，也不用太担心，由于觉醒者刚觉醒时能量还很弱，唤醒的劫兽大多数境界都是比较低的，只要经过初步训练，通常杀死它们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然，沈涵知道齐今羽的劫兽是个异端，不过他自然不会放任其去死，真要到危机时刻还是会出手的。
“兽也有境界？”
“是，这是人类为其定义的，觉醒者也有，以便对双方的实力有一个概念。
“旧兽的境界主要为初级，中级和高级，这也是绝大多数旧兽的境界，大部分人的劫兽也就是初级而已。
“但在高级以上，有四个超高级境界。分别是将境、王境、帝境、祖境。
“寻常手段无法彻底将旧兽杀死，除非彻底摧毁它们的心脏，否则总有一天会再度复苏归来。
“而将境以上旧兽的心脏无法被摧毁，原子弹也不行，想要杀死它们，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使用高伤害的灵律。”
“原子弹也不行？”齐今羽吃了一惊。
沈涵点点头：“当年美军在日本投放原子弹，有觉醒者将一只将境旧兽的心脏放在爆炸中心，可最终完好无损。”
齐今羽不禁咋舌。
沈涵接着说道：“根据我们对旧兽几千年来的研究，现在主要认为，旧兽共有一祖四帝，十二王七十二将。
“这些境界的数量是不会改变的，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旧兽的辈分，无论如何，将境永远是将境。
“至今为止，我们只彻底杀死了一帝，四王，二十三将。
“至于祖级，从古至今似乎从未出现过，一直处于沉眠中，我们对它的了解只存在于历史的只言片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祖级复苏之时，那是世界末日……
“也将会是终结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