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全点
“啊……什么？”齐今羽和柯炬辰都被他这跳跃的思维绕懵了，怎么突然就叫上老大了？
“唉，先前你们还没加入，我也不好太热情。”沈涵猛地搂过两人的肩膀，亲切地说道：“不过没关系，你们是我招揽的嘛，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们当小弟啦。”
“虽然我们组织很好，但还是有一些歪风邪气的。”沈涵痛心疾首地说道，“要是没有老大，你们会被欺负得很惨的！”
“是这样么？”柯炬辰呆呆地望着齐今羽。
“不知道啊……”
“那我们叫吗？”
“叫……吧……？”
“嗯……不错，孺子可教。”沈涵大手一挥，“走吧。”
“去哪里去哪里？”柯炬辰摩拳擦掌，满脸期待地望着沈涵。
齐今羽捂脸不忍直视，看来柯炬辰已经很好地代入小弟的角色了。
沈涵抬起头想了想：“那个地方……应该算是个安全点吧？”
“安全点？”
沈涵点点头：“我们组织的专员执行任务时，若是遇见突发情况，可以前往安全点避难，同时等待总部的支援。这样的地方我们有很多个，几乎每个城市都有。
“不过我们今天要去的安全点，情况有一些特殊……”
“特殊？什么意思？”
“一般安全点的作用，只是给专员提供庇护的场所，可这个城市的安全点，却还封存保护着一些物品……”
说到这里，沈涵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只将境旧兽，想起了它的异常举动，以及它怀里的手提箱。
是巧合么？
实在想不通，沈涵最终摇了摇头，把杂乱的想法通通置之脑后。
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种事还是交给院长他们好了。
沈涵打了个哈欠：“总之到那之后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知道了吗？”
……
老城区，一块偏僻的地段。
一间杂货铺静静地开在角落，大门半掩着，冷冷清清的，生意极为惨淡。
“老大……这就是安全点？”柯炬辰挠了挠头。
“杂货铺只是伪装，而安全点需要隐蔽，生意当然不能太好。”沈涵理直气壮。
三人迈步走进了杂货铺，一股阴暗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虽然开了灯，可店内的光线还是昏暗的。
这时齐今羽明白为什么生意差了，这样的环境就算有顾客也会被吓走吧？
柜台前坐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机械一般一动不动，如果不注意看，你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杨老，别来无恙啊。”沈涵熟络地向前打招呼。
杨老的眼球轻轻地转了转，盯着沈涵看了好一会，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小沈啊，好久没见。”杨老缓缓开口，声音干枯沙哑，语速如乌龟一般缓慢，“也不知道还能再见几次喽……”
“我们这些人，哪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吧？”沈涵洒脱地笑笑。
“这两个孩子是？”
“嗐，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呐。”沈涵满面红光，似乎很是得意，“来来来，你们来给杨老打个招呼！”
“哈哈，小弟好啊。”杨老笑着点头，“这么久了，终于有人愿意做你的小弟啦？”
齐今羽：？
柯炬辰：？……！
沈涵的面色顿时僵住了，红光还没彻底散去，笑容尴尬地挂在脸上。
“哈……哈……”沈涵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刚刚杨老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啊？”柯炬辰一脸茫然地问道，“齐今羽你听见了么？”
“啊？哦……我也……没听见……”
听到柯炬辰点自己，齐今羽呲着的大牙立刻收了回去，一脸“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违心的话。
看来我也代入了，我不干净了……齐今羽在心底欲哭无泪。
“咳咳，没什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沈涵干咳了一声，淡淡挥手，他转向杨老说道，“杨老啊，今天我来，是要借这里的‘仙镜’一用。”
“仙镜？那是什么？”齐今羽和柯炬辰面面相觑。
“是一种灵器。”沈涵说，“灵器是指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而‘仙镜’的作用，正是检测灵律。
“像你们这样刚觉醒就无意中触发了灵律的，其实是极少数，绝大多数觉醒者觉醒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了灵律。
“而‘仙镜’可以检测到世间灵律的显现，同时为我们指引位置，这也是我们发现觉醒者的主要方式。
“这些觉醒者想要知道自己的灵律，就只能等到九月，总部新人报到时的统一检测，同时也能起到一个激活的作用。
“不过你们既然是我的小弟，当然得搞些特殊啦。”沈涵理直气壮地说，“这里的‘仙镜’虽然不是本体，不过功能也差不多，早点知道自己的灵律，对于熟练掌控也是有好处的。”
齐今羽和柯炬辰点点头，看来当沈涵的小弟，似乎也不错嘛。
“‘仙镜’啊……”杨老想了想，“你们跟我来吧。”
杨老颤巍巍地起身，关上了杂货铺的门，随后带着三人来到了杂货铺的最深处。
眼前是一面老旧的石灰墙，蛛网密布，墙皮干裂，似乎风一吹就会扑簌簌地脱落。
可齐今羽没想到的是，这些只是障眼法。只见杨老撕下了一块墙皮，下一刻墙面从中间裂开，露出了后面的古老铜门。
铜门是非常古老的制式，上面还挂着两个青铜狮面门环，与其他门环不同的是，这两个个狮头上，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
杨老将手指放在凹槽上，忽然，门环上的狮子睁开了眼，那是一双金色的，旋涡似的眼睛，正在骨碌碌的转动着。
柯炬辰吓了一跳，大惊失色：“活活活……活的？”
两个狮面闻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柯炬辰脸一黑，自己堂堂大活人，竟然被两个狮面看不起？
他正要反击，结果下一刻，两个狮面的鼻子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温热的鼻息打在柯炬辰的脸上，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哈哈，这扇铜门也是件灵器哦。”杨老笑道。
等到嘲讽完柯炬辰后，两个狮面这才移开了视线。它们眼中金光大盛，盯着杨老端详了好一会，似乎是确认无误后，终于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
两根黄铜舌头伸了出来，杨老握住它们的舌头，以特定的角度开始旋转起来。
下一刻两个狮面缓缓分离，铜门也随之打开，一条阴暗幽深的甬道顿时出现在几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