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惊叫唤
君只见贼娃子吃嘎嘎,看不到贼娃子挨傻打!
我和张立明两个“土贼”,他挨了顿黑打,我则吃了顿嘎嘎,人生相当的戏剧性,世事无常啊!
下午一点,我是被莫非电话打醒的,一接通:“贱人,下午两点,三缺一,我马上把茶楼位置发你微信上哈。”
“我不是在询问你空不空,我是正式的通知你准时参与!”
撂下手机,我翻身爬起来,看了看左右两个白板肉条,还睡得吹噗打鼾的,我摇醒了“机不可失”潘金萍,
“我单位上有事,你们再睡哈儿嘛到时睡醒了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是了”。
潘金萍惺忪着:“嗯,嗯,嗯嗯”,音符点都不着调!
之所以敢把她们带回酒店公寓,第一不是以我名义租的,第二像昨晚那种情况我觉得我是“受害者”我很无辜,第三嘛,住公寓的好处就是大不了打一枪换个地方啊。
哦,对了,是打了两枪!
。。。。。。
都城小天南街8号的金海湾茶楼,莫非已经在等到我了,
一点58分我抵达,我上楼一照面,莫非就给我引荐道:“都城恒丰100部老大张德开张总”,
“这位是专门做过桥资金业务的金叫唤金总!”
“我毛根儿,刘小贱!我们公司合伙人!”
泗川话,毛根儿指的是从小认识并一起长大的朋友。通俗地讲,就是穿叉叉裤(开裆裤)长大的朋友。
普通话叫发小,东北人口中则说的是“光腚娃娃”。
还是泗川话听起安逸,
我打量着眼前两人,地中海发型的张德开,一看就是绝顶聪明!
金叫唤则是戴了个眼镜,相貌堂堂!一看面相就觉得很正的那种人。
“幸会幸会,张总”我伸出右手跟张德开握了握手,
心想这名字起得好!要是,一个女人,起这个名字,不是她爸就是她妈文化有病,
整得差点我脱口而出“渣总”。
早上两个女人就是因为“渣得开”才给了我机会!
这头打完招呼,那边金叫唤率先伸出手:“幸会幸会啊,刘总,等哈儿你不要把我打得惊叫唤啊!”
“我真名姓刘,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喊我小刘就是了。金叫唤是我自己给自己封的外号!”
“哈哈哈,有意思。那我们跟到就开赛哇!”我跟金叫唤握手的时候明显比跟张德开多加了一层功力。
一翻认识完毕,莫非喊服务员开了豪包三个8,
我依然是竹叶青,我们都没要配茶,张德开点的红茶养胃,金叫唤点的黑茶养生,莫非也喊的竹叶青。
要问都城的“城市声音标识”是啥子?那就是“还在飞机上都能听见下方搓麻将的声音!”
不管天晴落雨,哪怕水都淹到膝盖头也不能阻止都城人昼夜不歇的悠闲麻将。
定缺一门,刮风下雨巴倒烫,幺九将对大单钓海底捞,血战到底是都城麻将的特定规矩。
搬庄(也称叫庄),以大为庄,结果张德开坐庄位置。我跟莫非坐在对面,金叫唤坐我下手,左边是张德开!
我心想,老子等哈儿要把你射到惊叫唤,要让你娃牌都摸不到!
都说牌品看人品,以麻会友,很大程度上可以看出一个人可不可交。
我们打100,1600封,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了。
100块买米都可以吃半年了,买盐巴一年都吃不完。
莫非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基本盘嘛。然后又叫服务员拿来了一副扑克,&34;a23~k&34;一家100分,大小王各50分,皮皮(听用)100分。
第一把,金叫唤三八条,双杠弄了个三家杠上花,家家2k,金叫唤边收分边道:“承认承让了”
我心想我今天可能要遭得惨不敢喊!
第一把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啊,然后半个多小时,几把牌下来,金叫唤又抠了一个极中极关三家,一个杠上花海底三家,
手气硬是好得批爆,家家都输了六七十分了。
莫非开起了玩笑:“这样子下去你要把我们全部打得惊叫唤”
张德开接了句:“金老板你不放哈儿水唆”
“哈哈,手气手气!”金叫唤则是谦虚的回道!
我注意观察着每个人打牌的动作和习惯,其实大部分打牌的人都是会把牌按照顺序排成一列的。
你比如他摸到一张牌,“卡”到第四张,然后把贴边的第一张打了出来,而打出来的这张牌是一万,
那么基本可以断定,他是摸了一张四万,替换了一万打了出来,
所以可以断定,他手上至少有234的万子,
在中后期的时候,你尽情发挥234万随便打,基本都没有点炮的风险,
当然,牌是活的,你如果把每一张麻将牌都当成一种生灵,一种有生命的生灵,爱他,轻轻的抚摸她!
那么一场牌局下来,你至少不会遭得甩!
不信你尽管去观察,凡是那些涛(骂)牌摔牌骂色子的,要是能赢钱也就怪了!
我们这种局,肯定是没有打假牌的,莫非组的局,要说假,张德开和金叫唤没有打撩牌的迹象,我跟莫非也没有说先讲点配合手势那些。
我们也不会呀!
用不着,就纯粹打手气。当然技术也是要看的,
我听莫非那么一说,虽然是玩笑话,但我觉得他就有点心态崩了,你心态崩了,牌,也就崩了,
打牌一定要精神兴奋起来,稳得起,忍住低潮,耐住曲线起伏,波峰波谷!
我开始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牌型不跨,牌势不缩,开始谨慎对待起来,牌走一个势,牌打一口气,那么就算输,也不至于走得很远,
上了牌桌,不要讲啥子道德君子,既然都坐到一张桌子上了,那就只能讲规矩。
反正大家的马儿大家骑,讲鸡儿的道德?啥子我放了你一手啊?放我?!
你还是不是想把我抠进去,抠到(自摸)就加了一翻,你说你不是给“屁儿黑”找借口,想让我越陷越深?!
今天,我是第一回陪你张德开、金叫唤打麻将,那么,看这个运势,有点挡不住啊,
我心头开始研究“跑得快”
天大地大,我胡牌最大,啥子369带258哪个点炮我就跑,
我要让自己的牌风先“兴”起来,
把手气先打起来。
我开始密牌密多的,打射张,我要让你金叫唤少摸排。
射了几圈下来,我开始扭转牌势。
堂子也没那么野了,我也就输输赢赢的,可还是输了,但是输得少了。反观张德开仍然不紧不慢,反正大家有说有笑。
我们上桌子,之前就提前讲好了,只打四个小时,也就是6点钟准时下班。。。
我记得我党校的几个同学,以前打牌我们打20为主,有我,张立明,屁儿痛马应龙,还有个王八单,有一年我们差不多打了一年,一年下来,打个20的麻将,10场至少输8场,我跟张立明一家输了十多个给王八单,马应龙总体下来输赢不大。
也基本都是约到下午打牌,每回我们约到一起打牌,我跟张立明马应龙就属于,不管哪个赢了就请大家吃饭喝酒,
而王八单则属于到点输了还要继续翻烧,直到他打转去赢点或者少输了才愤愤不平的结束!然后就要说赢家要请吃饭喝酒,
还美名其曰输了他等哈儿要吃回去喝回去,
而他回回赢了就说婆娘喊他回去吃饭了,头两次还不觉得,后来只要他赢了差不多五点过他婆娘就准时打电话喊他回去吃饭。
后来我,张立明,马应龙我们三个一分析,肯定是他娃一到五点过就给他婆娘汇报战绩了,卡点卡好了的。
想到都是同学,我们倒没在意那些,只是那年以后我们都不约王八单打牌了。
他被我们“隔离”了。。。
打到五点过,我终于逮到一盘机会,三家不要万子,起手三对万子,一张一万一张六万,很快在碰了五七八三对万子后,手上摸成死对一万,后对六万,堂子上六万打了一张,只剩一张六万胡牌。
转手摸了个二万,看到二万一张都没现,我就开了死对一万,想到还是有叫,还可以胡三万。
结果,转手过来,就摸了个绝张6万。
本来清对抠三家,我艹,人算不如天算啊。
结果那把牌最后还没胡到,反又挨了金叫唤一个条子的极中极,一个张德开大对子弯杠杠上花,莫非则是带根儿自摸。
鸭儿哦,给我怄出内伤内出血了,我只有怪自己不执着啊!
难不成,早上打“早炮”算是情场,我今下午就属于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打牌的时间都过得很快,来到六点,牌局结束。算分莫非输了197分,把皮皮都借来用了,张德开输了90分,我最终输掉了59分,但相比之前,损失已经减少了许多。
在金叫唤今天这种手气大杀三方来说,我已经属于少输就当赢了。
背牌技,讲牌经,在绝对的手气面前都是卵的。
通常没有千牌的情况下,牌技只占三分,七分都要讲运气。
“我也是好久没得这种手气了!”金叫唤笑着说道。然后朝我看了一眼,
我估计金叫唤他心头还有句话没对我说出口,那就是:“你这个射经办主任,也不行啊!”
“是啊,你娃手气也太好了。跟吃了春药一样”莫非附和着。
张德开点头“嗯”了一下,然后朝我望来:“不过刘总你后面也打得好,啥子小胡看到都跑,跑脱我两把龙七对,你不跑我也该自摸,跑了还是我自摸,两张都是挨到的。”
我苦笑着,“还是金总厉害啊,我这算是领教了。”
“没关系,输赢都是家常便饭。”张德开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时间再约吧。”
“好,下次一定奉陪。”我回应道。
我加了金叫唤微信以便转账,同时也扫了张德开微信。
总体来说,都没有摔牌拌牌,大家牌风都挺好的。
金叫唤说他去结账:“那个莫总,张总,还有刘总,你们先研究下,等哈儿吃啥子,我请!今晚上一条龙安排哈!”
“当真捡到的娃儿当脚踢哇”张德开笑了,我认为他是看到了一条龙。
“他踢了老子两脚,哎呀,好痛!”莫非调了个皮后笑着说道:“那就好好宰他娃一顿!”
“我马上把表妹喊过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