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被吓哭的岭南世子
“小象过来,带这位哥哥玩一玩荡秋千。”小兜兜朝着马厩内的小象招呼着。
冯智戴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小家伙的话,好奇的问道:“小妹妹,大象怎么可能听懂人说话呢?而且看这头象的体型,应该是一头成年大象了,可不是小象。”
小兜兜忍不住捂嘴嘻嘻笑道:“你这人真笨,竟然关心这个?不应该关心关心你自己吗?小象是我养大的,当然能听懂我讲话,我知道他是大象,可小象是他的名字呀。”
名字???冯智戴感觉好心塞,我怎么在这小姑娘面前有种智商被压制的感觉呢?
(ps:小兜兜:想开点,你不是你一个。)
“喂,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荡秋千吗?”小兜兜打断了冯智戴的走神。
啊?荡秋千?小、小时候玩过,好多年都不玩了……啊!我……救命!
冯智戴话没说完,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抛向了天空,随即就是天旋地转的感觉,循环往复久久不停!
我是谁?我在哪?我还活着吗?
“冯兄?冯兄?冯兄醒醒……师妹年幼无知,还请冯兄见谅!”房遗爱叫醒了晕头转向的冯智戴。
“房、房兄……呕……”
小兜兜一根手指捂住鼻子,连忙后退几步,看着大吐特吐的冯智戴,咯咯笑个不停,嘴里还不忘解气般嘲讽说:“嘿嘿,这下看他还敢疑心病吗?”
“师妹,你太贪玩了,冯兄不认得西红柿而已,你看看把他整的,快些帮他止住呕吐。”房遗爱劝解说道。
冯智戴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别,别靠近我……你别过来。”
房遗爱真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能笑着解释道:“冯兄别怕,师妹医术高明,还是让她帮你治一治吧,要不然咱这午饭就没法吃咯。”
“吃饭?还吃什么饭?你瞧瞧我还有胃口吗?只剩往外吐饭的工夫了。”冯智戴无力吐槽。
小兜兜笑嘻嘻的搓着手走近,不等冯智戴反应过来,麻利的抓住对方的一条腿,小手连点足阳明胃经穴道,冯智戴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痛得,惨叫连连,无奈房遗爱只好捂住了耳朵,心中为这位新朋友默哀,让你随便走走,没让你来招惹小师妹呀。
“完事收工!起来吧别嚎了,感觉一下还想吐吗?”小兜兜拍了拍双手满意的说。
可冯智戴都快被折腾的神经错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听别人讲什么?
“冯兄、冯兄……好了快醒醒,治好了。”房遗爱俯下身子叫醒对方,冯智戴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快放我走,我要回家……”
房遗爱苦笑道:“师妹,你好像把呕吐治成痴傻了……”
“真的吗?不可能呀,我再给他看看……”小兜兜说着就要再上手把脉。
“别别别,我怕等下他被你直接给吓死。饭做好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他交给我了。”
叫醒冯智戴,房遗爱安慰片刻,终于让这位来自岭南的书生镇定下来,虽然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但对方的医术确实没得说,起身感觉一下还真的神清气爽没有丝毫不适。
“房兄,令妹太神奇了,我……咕噜……”
话没说完,肚子先叫了起来,冯智戴尴尬道:“见笑见笑,经过这一番折腾,肚子竟然越发饿了。”
房遗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正好,饭已经做好,跟我过去吃饭吧,水井边有洗漱用具,自己去收拾一下,餐桌前等你。”
后院餐桌旁,小兜兜和房遗爱规规矩矩的坐着等人,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房遗爱心说就洗把脸收拾一下身上的狼藉,这么久吗?正纳闷呢,冯智戴一身水渍狼狈进来,房遗爱不解的问道:“冯兄这是?掉井里了?”
“咳咳,没有没有,见笑见笑,这些事情从小都是下人做的,在下头一次自己做,有些生疏……”
小兜兜撇了撇嘴嫌弃道:“你看,我就说他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纨绔,洗脸洗衣服都不会,羞羞羞。”
“师妹,别乱讲话,大户人家的子弟多半如此,正常。冯兄不必客气,快入座开饭吧。”房遗爱热情的招呼说。
有些发怵的坐在了小兜兜对面,右手边是房遗爱,闻着那满桌香味扑鼻的美味,冯智戴食指大动,在房遗爱主动帮忙夹了一次菜后,冯智戴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开动起来。
小兜兜本来是要夹一口辣子鸡的,可看到对方那么着急的抢着夹,索性放下筷子,嘿嘿笑着看着冯智戴,一副坐等好戏的态度。
果然,下一秒,冯智戴被辣得舌头都伸出来了,整个人嘴里着火一样,站起来哀嚎,不用人劝就知道冲向水井,小兜兜笑得前仰后合,房遗爱捂住了眼睛,忘了提醒一下,浪费了好大一块肉呢。
“房兄,你这、这菜是个什么名堂,怎么跟烈性毒药一般,火爆辛辣,痛煞我也!”冯智戴都被辣出眼泪了,回到屋里,却不敢再重回坐席。
房遗爱哈哈大笑起来:“冯兄有所不知,这道菜加了一种难得香料叫辣椒,初次品尝辣椒的都是一样反应,但绝对不是毒药,不信这次你慢慢品尝,再辣都不要去找水喝,慢慢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辣椒?从未听闻啊……”冯智戴正犹豫呢,却见小兜兜自顾自夹着辣子鸡吃了起来,那反应,跟自己刚才绝对是天壤之别,人家一个小女孩都是满脸享受,我这么大人,却一点辛辣都扛不住?冯智戴强自镇定,重新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夹了一块鸡肉。
嗯!再次入口,依旧是那火辣的味道充满口腔,但他强忍住了,而且学着小兜兜的样子大口大口嚼着,虽然忍得很痛苦,但愣是一声不吭。
渐渐的冯智戴感觉不一样了,脸上的纠结化开,转而变成了惊讶,吞下口里的鸡肉,再次夹了一口,越嚼越香越夹越快,很快就吃得浑身冒汗酣畅淋漓。
“过瘾,过瘾……从小到大第一次知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味,房兄,你的手艺绝了!嗯……如此好菜,若是有酒就更妙了!”冯智戴叹息道。
房遗爱呵呵笑道:“还酒呢?第一次吃辣这个吃法,你先瞧瞧你的嘴唇吧,再这么暴饮暴食下去,你的嘴唇就要变成香肠了,马上话都说不了。”
嘴唇?嘴唇怎么了?房遗爱递过来一面小铜镜,冯智戴看完当离当场,“这、这是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