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是什么人,对你这么重要?
几分钟后,李唐回到包厢冲秦慕商点了点头。
秦慕商这才开口又说道:“虽然你们事出有因,但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你们说说找我们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刘老板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着,缓了一会儿,他沉声音说道:“我们之所以厚颜无耻的找上你们,早就做好了打算,会被你们送到公安局,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想提出一个要求。”
“说。”
“让我们将这批货卖到俄国去,这样我女儿就有救命的钱,我进局子也能进得心安,但我们钱不够,要将货卖到俄国,拿到钱,才能将剩下的货款给蒋老板。
我知道我这样说真的很无耻,但还是想请各位帮个忙,将此事了了,我一定到公安局去投案自首。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我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千万别为难他。”
蒋淮安心里有一些动容了,他有点想答应对方。
他虽然身在官宦富贵之家,但他家老爷子和他父母曾经下乡的时候,他也体会过那种苦日子。
他也曾经身无分文,吃糠咽菜,那时的生活没有出路,只有绝望。
若不是改革开放,多少人还是深陷泥潭。
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看向秦慕商。
人是他请来的,他也要听听她的意见。
秦慕商也看出了蒋淮安脸上从之前的愤怒,现在已经慢慢变成了同情,而她本身也没想要将人赶尽杀绝。
她笑着对蒋淮安说道:“按照你心里想的那样做就可以了。”
闻言,蒋淮安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另外一半的鞋子,我等一下就和你们一起去提货,你们也可以先将货卖到俄国,再给我剩下的货款,但只有一条,事后一定要到公安局去自首,我会同你们一起去,将事情说清楚,让公安酌情处理的。”
“谢谢蒋老板,谢谢蒋老板。”两人激动地站起来鞠躬,只差给蒋淮安磕头了。
“这次可说好,可别再报什么侥幸心理,你女儿那里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守着。”
“应该的,你们都已经高抬贵手了,我们要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蒋淮安带着两人离开了。
秦慕商和李唐在茶楼里喝茶,吃点心,等他。
李唐:“商商,你这招可真绝,你是怎么想到在一个鞋盒子里装两个顺边鞋,既不容易让人发现破绽,又可以将对方死死的抓在自己手里。”
“放两个顺边的鞋,是为了瞒天过海,定金给了,这些货在他们手里又卖不出去,丢了又可惜,自然会找回来,说白了,都是为了利益。”
蒋淮安的事情解决了,秦慕商的房子问题也解决了,下午的时候,她高高兴兴去火车站接展月梅。
下了火车,秦慕商用自行车载着展月梅,“妈,先到招待所安顿下来,再去看外婆吧!”
展月梅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阔别十多年,她又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好,都听你的。”
看到一些熟悉的地方,儿时的点点滴滴又涌上她的心头。
这一切,让她恍如在梦中一般,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来。
离开时,她还正青春,回来时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当听闻母亲生病时,她更是急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虽然秦慕商也和她讲了老太太的病不是很重要,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可当她再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她觉得有一种归属感,那颗久久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这才体会到,除了担忧母亲身体,她还怀着重回故里的感伤。
到招待所放下行李,洗漱一番,她这才和秦慕商去了医院。
第一次去,她都没来得及买什么东西,这次她提前就做好了准备,提了满满两兜的东西。
前两天去她也只是拿了一些水果。
这次去你就有一些重了,毕竟是展月梅这个女儿去看母亲,所以在网兜里她放了一根三百年左右的人参,红糖、红枣、饼干、罐头,还有牛奶和麦乳精,这些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
母女俩十多年没见,见面少不得一顿抱头痛哭。
秦慕商实在担心快康复的老太太,一时激动晕了过去。
她赶紧倒了一杯水,往里面注入了一些灵泉水递给老太太。
“妈,先给外婆喂一些水,别让她老人家再哭了,对她身体不好。”
喝了水,缓了一会儿,见两人终于不再哭了,展月梅说要留在医院里陪夜。
秦慕商就先回去了。
想着还有两天就要离开了,她回招待所的住处,用布包了一根人参,拿了两斤野生的天麻,一斤处理好的铁皮石斛,外加一兜苹果和两罐麦乳精。
叫上李靖之和李唐,往贺老家而去。
“商商,你带这些东西是替师兄去给贺老谢恩。”
“知道还说。”
“就是在路上不说点什么,感觉怪无聊的。”
“要不将你留在京市,跟着蒋淮安得了,他也是个话痨。”
“不要,我还是觉得跟着你更有意思。”
秦慕商快走几步,和李靖之肩并肩,“以后有你师兄跟着我,你就可以放大假了,天高地阔,任尔遨游。”
“别啊!我师兄可不懂风水。”
“我懂。”李靖之很不给面子的拆台。
“李唐,你就准备失业吧。”
李唐突然反应过来,这两人针对他是因为什么,他赶紧说道:“好师兄,商商,以后我一定不再多嘴多舌了。”
秦慕商:“给你一次机会,下不为例。”
“好好好,我一定牢牢记住。”
几人再次来到大院的门卫亭,警卫认识了几人,这个时候贺老已经回来了,就让他们进去了。
贺老看到他们提来的东西,“这是准备要离开了。”
“是。”
“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给贺老,若是发现此人,我会立刻赶过来。”
“是什么人,对你这么重要?”
“不是对我重要,而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不仅是对我,甚至是对整个国家和社会都很危险。”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个右手腕有一块烧伤疤痕的男人,现在算起来,应该和您岁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