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开始训练
蒙渊气喘吁吁的跑在俩个姑娘后面,总算中途没有休息的情况下勉强跟了回来。
但回来的时候沙漏里的沙子早就漏完了,张炬面无表情的收起沙漏:“抓紧吃饭,吃完饭你去跟着牛大力练力量,你俩去王摧虎那,今天练弓弩。”安排好以后张炬便走开了。
蒙渊擦了擦脸上的汗,觉得肺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上颚的血管突突的跳着。还是柳轻云过来帮蒙渊拍了拍背:“别着急,慢慢来,当时你几个哥哥他们还不如你,你四哥一路上连跑带歇回来还吐了。”秦怀夕凑过来附和道:“本来以为你跟不下来,没想到你一个书生还能跟回来,不错了。”蒙渊接过柳轻云递过来的水葫芦喝了一口才把那要命的灼烧感压下去,喘气才正常一点:“谢谢三姐。”柳轻云笑笑:“好啦,我和小夕先去给你打饭,你慢慢走着来就行。”
早饭是很简单的米粥和鸡蛋,还有豆浆和饼,蒙渊算是理解了当时秦怀夕为什么吃饭和打仗似得了。吃的慢了是真的不行,这里的一切仍旧没脱离军队的属性。蒙渊都横着往嘴里扒拉了,还是没赶上两个人的吃饭速度,甚至秦怀夕已经腮帮子满满的挥挥手,和柳轻云一溜烟似得跑出去了。蒙渊努力咽下最后一口粥,低头拍着胸口冲出了饭堂,却好似撞上了一堵墙一般,差点把饭喷出去。蒙渊总算把饭咽了下去,正打算道歉,才发觉自己得把脖子抬得老高才能看清来人的脸:是七哥牛大力,此时正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洋相。蒙渊刚想说话,却看见牛大力露出一个笑?然后用一字一顿的奇怪口音对自己说道:“小九,跟我来。”
蒙渊就这么跟在牛大力身后来到了摆满训练器械的地方,牛大力转头说:“小九,你现在力量不够,所以还不能开弓。我们先把力量练好,我帮你。”蒙渊点点头:“谢谢七哥,我都听你的。”牛大力笑了笑,开始给蒙渊安排训练的东西。等讲解完毕后,牛大力看着蒙渊练了一会,表示没问题,就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拉开放在那里的弓,嗖的一声,然后是沉闷的一声“咚”,精准命中了五十步开外的靶子,那“咚”的一声甚至把厚重的木质箭靶崩开一条缝。蒙渊此时觉得武侠小说里那些拈花飞叶的高手,似乎也不是完全虚构。这力量和这精准度,简直就是人形导弹。
上午的时间眨眼过半,在休息的间隙蒙渊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叫了,毕竟以前从未有如此大的运动量。蒙渊倒是没什么抱怨的,想要和得到,中间得要做到才行;但,精神扛得住,肚子却扛不住了。牛大力看着有些失魂的蒙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从怀里掏出几颗鸡蛋递给蒙渊俩个:“没吃饱吧?我也是,一块吃吧,吃完了在练。”蒙渊有些犹豫:“七哥,行吗?”牛大力笑笑:“吃吧,没事。”说完坐到蒙渊身边,一人俩个剥开了,转瞬之间就消灭了。牛大力说:“当时师父带我回来的时候,是五哥带着我练的。练到一半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饿了。当时五哥也掏出来几个鸡蛋,不过,五哥给我的比较多,当时我感觉很很好,所以我做了一样的事,也希望你也有这种感觉。”蒙渊站起身,捏了捏七哥壮如虎的肩膀:“当然有啦,以后如果还有新人来,那我也会告诉他,七哥分给我鸡蛋的故事。”然后又问:“七哥,你刚才用那把弓有多多重啊?”牛大力回答道:“两石吧。”蒙渊立刻露出惊讶且崇拜的表情:“那就是一百多斤啊,好强”牛大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嘿嘿一笑:“还好,还好。”末了又补充道:“其他人,最多拉一石。”
吃过午饭,蒙渊没有回去休息,和牛大力说了一声后继续去训练了。刚练到一半,就看见柳轻云后面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秦怀夕走了过来,后面还有李训和王德。蒙渊便停下问道:“三姐,你们也来练吗?”柳轻云站在稍远一点的树荫下,拿手扇着风:“想问问你怎么样,没找到你人,问了一圈,你七哥说你来这了。”后面的李训走上前把手里汤一样的东西给了蒙渊:“尝尝吧,你四哥的手艺,防暑的。”王德则是什么话都没说,把一个小瓷瓶放到了蒙渊手里,慢慢说道:“这是可以松缓筋骨的油,老七知道怎么用。”蒙渊赶忙谢过几人,柳轻云摆摆手:“你继续练你的,我们坐一会就回去了,不用管我们。说完贴在秦怀夕耳边悄悄说道:“诶呀,小夕明明还是很关心小九的嘛,嘴上说不来,可还是很诚实的跟来了。”秦怀夕捶了柳轻云的肩膀一下:“我才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来看看。”柳轻云笑意更浓:“对对对,就是来看看,那要不要去说几句话啊?”可能是太阳太晒,也可能是柳轻云的话具有蛊惑的能力秦怀夕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竟然真的走过去对蒙渊说:“那个,你也别太急,这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先把汤喝了吧”蒙渊擦擦汗,露出一个笑脸:“没事的,因为我很想留下,我很喜欢这里的大家。”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谢谢八姐。”秦怀夕有些无奈:“好吧,那你记着喝汤啊!”掉头走了俩步又回过头来说:“不许叫我八姐,太难听了,叫我秦怀夕就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柳轻云欣慰的扬起嘴角,对着二人说:“这样的小夕没见过吧?”然后朝着蒙渊喊了一声后,四人一块离开了。
找了个借口把秦怀夕支走后,剩下三人慢慢走着,柳轻云小声说道:“看吧,我没说错吧。”李训点点头:“小夕十岁就到这里,那时候小夕想和镇子里的孩子玩,但却被背刺了一回,打了那群孩子一顿,然后自己哭着跑回来,那天我还帮她擦眼泪来着。从那以后都是我们几个带着她玩,虽然她从小就这个别扭又爱关心人的性格,但这次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说不出来的不一样。”王德也慢吞吞的补充道:“更像是带着对同龄人的好奇,甚至是有点激动。我们对小夕其实也是潜意识的带孩子,小夕对我们也是看‘长辈’的感觉。”柳轻云点点头:“是啊,小夕和同龄人正常接触的太少了,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不知道小夕跟师父出去这一趟看到了小九什么,还是图新鲜,她明显对小九关注更多一点。小九这孩子目前看来还不错,就是一和小夕说话就显得呆呆的。在看一段日子吧,日久才能见人心。”王德又是慢吞吞的补充道:“就像今天中午这样,如果他真有这份毅力,那确实很难得。”
此时秦怀夕趴在被子上,把头埋了进去:“也不知道那家伙喝没喝倔强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