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学的妹，破碎的他
她俩一起去了最适宜居住的城市，义城。那里气候优越，风景秀美。
“你当时害怕吗？那个男人冲上来的时候。”姜禾无端问起这个话题。
“怕啊！当然怕！”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去呢？”
“我当时只是觉得，害怕也没用，更何况我拿的那把刀刀刃很短，说是能扎人，但是一点都伤不到要害，顶多就是给对方划开个口子，我第一刀会深一点。”
姜禾抱了抱何龄跃，她总觉得这样不好，何龄跃也告诉她以后不会这样，她当时如果不出手，那个男人只会拖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死里打。
她很庆幸出门的时候拿了刀。
何龄跃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说实话，她也会后怕，万一哪一步走错，以后怎么办？她如果进去了，何意怎么考公？
姜禾被她的说法逗笑。
“你最近有喜欢的人吗？小姜禾。”何龄跃关心了一下她的私生活。
姜禾若有所思，她想了想说有，但是见他次数很少，她想问何龄跃能不能帮她。
“哈哈哈哈如果我帮了你，你俩就更没可能。不过，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何龄跃还是想弄明白光环效果。
姜禾思考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剖析自己的内心给何龄跃听，“一开始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情，你说什么光环觉醒，我也并没有因此产生其它副作用，看到你之后，我觉得可能是友情和亲情爱情相结合？”
她听完没有任何头绪，如果光环只能保证爱情，那朋友的爱亲人的爱是爱情吗？如果异性恋条件下爱情是指男人的爱，那同性之间呢？她和舒与之间算什么呢？
她觉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不想再难为自己。随遇而安吧，没见过她的人会因为照片视频爱上她，也有人隔着屏幕和网线恨她。
“想什么呢？宝，你都不回我了！”姜禾转过她的脑袋，何龄跃对她笑笑。
“那边围了一堆人，我们去看看吧！”何龄跃抓着她跑向人堆。
她们俩勉强挤进去，一个男生带着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牌子上写着为了给家人治病没钱办葬礼。
“这就是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和破碎的他吗？他看起来高中还没毕业吧，那个小女孩才刚上小学吧。”姜禾偷偷跟她说。
“长的怪脆弱的，好易碎的美。”男生跪在地上，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瘦瘦的，眼睛红肿，肤色白皙。
“不过，我也帮不了他，但是那个小女孩我可以出手。”何龄跃思考半天，考虑出一个不算最优解。
何龄跃跟姜禾说她去打个电话，等她回来，看住二人。
何龄跃随机抽签，选中谁就给谁打电话。她抽到了齐归，她跟齐归说清楚，齐归咬牙切齿的让她离那个男生远点，何龄跃嗯嗯啊啊应付过去。
其实该说不说，她每个月都会收到不知名人打来的巨款，她后来给每个人私信可以打钱，但是一定要让她知道是谁送来的，她钱不能说够花，也是可以挥霍的地步了。
她还是喜欢直接跟对方要，周景墨暗示她为什么不爱花他的钱，是不是不喜欢他？季宴礼知道她不喜欢高定之类的衣服，从来都是折现并且送了一个店铺给她。裴煜直截了当的说花他的钱他会爽。
女人就应该适时让她的后宫有存在感，有被需要感。
她像个天使一样降临到他的世界，跪在地上的男生这样想。
秦川第一次见她，有些无地自容，她是那么美好，而他人生已经完蛋一半了，他自卑的低下头，抓紧妹妹的手，他此刻的心跳告诉他，他应该痛苦的，他还在服丧期间。
她向妹妹伸出手，说可以帮助他们，他听见自己问她需要付出什么？她笑了一下，说不用付出，好好读书就可以了。妹妹很幸运，可以和她拉手，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何龄跃把他的牌子收起来，带着两人先去吃了个饭，姜禾被这震惊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现代版卖身葬母情节？
秦川看起来很拘谨，何龄跃一直开玩笑缓解尴尬的气氛，倒是她妹妹很乖巧的盯着何龄跃看。
“你叫什么啊？小朋友。”何龄跃自诩不会跟小孩搭讪，她开口僵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无害。
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姐姐，我叫秦然，今年10岁。这是我哥哥，叫秦川，他今年17岁。”小女孩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何龄跃。
何龄跃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很可爱的女宝，如果她不出手，她哥哥能供她念书吗？养活得起自己吗？秦川自己还是个未成年，他不读书也挣不到多少钱，可是读书，高三时间紧他也照顾不好一个小姑娘。
“那姐姐帮助你好不好？”何龄跃怜悯似的开口，她不想看见女孩因为各种原因放弃学业。
“姐姐，哥哥怎么办？”小姑娘葡萄大的眼睛瞬间湿润，又黑又亮，让人看见升起保护欲。
“你哥哥也会上学的，别担心他了。”何龄跃哄着小女孩，小女孩扎进何龄跃的怀抱中，哭泣。她虽然很小，但是也知道，今天过后，不把握住眼前人，他们以后会过的很苦。
秦川一直没开口，看见妹妹哭，他也红了眼眶，还是个孩子，到底没经历过家人离世。
“谢谢你，我以后会报答你的。”秦川忍了半天泪意，从口中憋出一句话。
男孩的声音很好听，变声过后的青春感，是谁也带不来的。他这个年龄的青涩认真，让何龄跃觉得帮助他们不是一件坏事。
她虽说有钱，可是也不懂葬礼上的事情，还是由秦川自己负责操持一切，他买不起墓地，只好带着骨灰盒奔波。他求何龄跃帮着照顾几天秦然，他实在分身乏术，顾不上她。
何龄跃答应他，秦然被她带回酒店就开始发烧，姜禾跟何龄跃在医院轮流照顾他。秦然还是没能参加她妈妈的葬礼，不过小姑娘很坚强，她说她会永远在心里纪念妈妈。
秦川办好事情，到医院看秦然，她抱着哥哥一言不发默默流泪，秦川告诉妹妹没事了，还有他在。
秦然哭累了自己睡着，秦川把何龄跃叫出去，他哽咽着感谢她，以后他会听她安排，“我不是想让你当我的仆人。”秦川说他是自愿的。
“随你吧，好好上学。”何龄跃扔下这句话回到病房。
秦川听到关门声，才敢抬头望着何龄跃的方向，他知道她不是这边人，或许从今往后他都没机会见到她，可是他要死皮赖脸的黏着她，她拯救了他，是他心中的天使。
他这一辈子注定要为何龄跃而活了，他自觉认为已经被何龄跃买下，他不敢用自己污浊的爱玷污她，但是给她当牛做马，他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