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大师兄他为何那样?大师兄他想出卖色相。
一条红色的细绳缠绕在涂钦汀白皙的手腕上,他很硬气,打了个死结。
涂钦汀身着亵衣,他把神圣的道袍脱下,叠得整整齐齐,和爱剑一起放到了床下几米远处。
来前涂钦汀本来想喝口酒壮胆的,奈何他压根不碰酒,闻着无法下口,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一个人挺直脊梁,把自己洗得干净清爽、香喷喷地就躺下了。
韶宁目光落到他扣得很紧的亵衣上,扣子一颗不落,因为别扭的动作,衣服上泛起几分褶皱。
配上他通红的耳朵,以及舍生取义的表情,看起来倒是蛮可口的。
韶宁眼神呆滞,她坐在床榻边,明显感受到榻上的涂钦汀身子颤动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
表面上的涂钦汀态度强硬,实则内心冒出些许恐惧。他自幼在水族长大,成年后第一次踏出无穷水界。
这辈子,涂钦汀没碰到过一个女人的手。
水族生孩子太随意,即使族长一脉在控制生育,但是他的兄弟姐妹依旧不少,只是他是最出众的。
所以涂钦汀压根不知道母亲是谁,说不定是他父亲生的自己。
水族的男女界限很模糊,主要是影响化人之后的形态。若不化人,则不分男女,谁生孩子都可以。
如果是同外族,体液交换即可让水妖受孕。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涂钦汀厌恶中带着点恐惧,恐惧中带着点父爱。
不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能不能保护好孩子。
孩子的母亲他是期望不上,说不定韶宁睡几次就把他忘了。
他也不喜欢韶宁,就当是被她咬了一口。
但是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他必须变得更强大,将孩子保护好。
水妖本柔弱,为父则刚。
“你”她欲言又止,“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他闭着眼,“不过是区区一千万,任你为所欲为就是了。”
话说得倒是硬气。
她试探性抬起手,一边觑着涂钦汀的神色,一边把手放到了他胸膛上。
她的手不带任何挑逗意味,只是单纯地放了上去。
韶宁骇然,她看见从自己手放上去那一刻起,涂钦汀面上迅速涨红,蒸得像个粉桃子。
他别过脸,心跳缺了一拍。
再之后,为了填补那一拍的空白,他的心跳迅速加快,密集如鼓点。
涂钦汀双眼闭得死死的,“快点,我待会还要去安排大比事项。”
韶宁脑瓜子转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个美妙的误会。
“我没有”解释的话到一半,她看向面上写着不情愿与催促的涂钦汀面上,韶宁抱着双臂,忽然生起了坏心思。
这古板师兄,平时说他一句,他都得躲着自己几个月,简直比封建社会闺中的大小姐还娇贵。
今天他把自己送上床,若放过他,岂不是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
她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只缓慢轻佻地‘哦’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涂钦汀心跳暂停,等着她的发落。
倏尔,他听见她道:“我是金主,哪有金主伺候别人的?”
闻言,涂钦汀睁眼,他神色莫辨地盯了韶宁一眼,想起身,无奈手腕的红绳捆得太紧起不来。
“帮我解了。”
韶宁挑眉,垂下眉看自己透着粉的指甲,“这就是师兄求人的态度?”
他抿紧唇,“求你。”
“伺候好了有奖励哦~”
她笑嘻嘻地倾身去解他腕间的红绳,未束起的青丝垂下,拂过涂钦汀的脖颈,然后是脸侧。
很痒,带着女孩子独特的香气。
涂钦汀的面色更红。
死结解不开,韶宁只能用灵力割开。
手腕一松,他和韶宁面对面坐在一起,一时不知如何做起。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替韶宁解腰带。
涂钦汀双手都在颤抖,反复解了几次不成功,而是不小心给她打了个死结。
“我”他双唇动了动,不知如何是好。
韶宁想着不能把人逼太狠了,摆摆手,“算了,你走吧。”
见她面上没有兴趣,他僵硬地站起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她该不会把灵石收回去吧?
他问出口,只见她漫不经心道:“看你表现咯。毕竟师兄也是知道的,一千万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了。”
韶宁惊讶抬眸,她话还没说完,他知道什么了?
知道自己想叫他不再躲着自己了?不然让其他弟子瞧见了,还以为宫主和副宫主之间生了嫌隙。
涂钦汀不再说话,他胡乱套上道袍后背起重剑,同手同脚地走了。
他推开门,目光左移,和刚出门的惊鹜打了个照面。
涂钦汀收回眼,大步离开。
他面上的红还没有消退,衣裳松散,看起来像是被韶宁捉起来,强制疼爱了一番。
惊鹜面色僵硬。
这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新欢?
涂钦汀出院门时,遇见了刚和弟弟打过架的苍劫虞。
他看向苍劫虞的眼神带着同病相怜与感同身受的痛苦。
兄弟我懂你。
苍劫虞诧异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涂钦汀离开,目光向他来路看去,是韶宁的房间。
你懂我个锤子。
你都趁我不在爬上师尊的床榻了喂!
苍劫虞揣着一肚子气,他和苍劫偃还没有分出胜负,刚才是小魔神来了,怕被发现不得不被迫打断。
一回到房里,他的好弟弟正站在窗边目光冷幽地看着他。
“离开师尊。”
“离开师尊。”
两兄弟异口同声。
“明明是我先来的!”
剑出鞘。
一言不合,又开打。
“你先来的又怎么样,反正人是我追的。”
“王八蛋,你知不知道商陆出的新规矩有多恶心,你去当邪修试试啊!”
屋内两兄弟打得很小心翼翼,直到院子里又踏入一人,两人停止了打斗。
两兄弟纷纷靠近窗边,看向去而复返的涂钦汀。
苍劫偃:“他在干什么?”
苍劫虞:“不知道,他好像已经爬过床了。”
苍劫偃震惊,对兄长咬牙切齿:“你!你这个废物!怎么他的进度都比你快!”
苍劫虞反驳:“我要是进度再快一点,你就等着养我和师尊的龙蛋吧。”
苍劫偃思索片刻,应下:“把师尊给我,龙蛋我给你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你是门口拴的狗。”
“不是,苍劫偃你有病吧?”
那厢韶宁送走了涂钦汀,刚洗漱完躺下,又听见有人敲门。
她起身开门,见是涂钦汀,“师兄?”
目光下移,他怀中抱了一团红色的东西。
涂钦汀调整面部表情,僵硬扯出一个笑:“我可以进来吗?”
他想,对待金主确实要恭敬一点。
韶宁侧身让他进来。
他入内屋后,把手中红色的布摊在床榻上,里头包着的东西映入眼帘。
她凑近,目瞪口呆。
“你你你?”
“想要我穿哪个?”他坐在床榻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乖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