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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双生同感,谁长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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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偃站在韶宁身侧,他看了眼韶宁,再看向温赐,“师祖。”

    他这样叫也没问题,韶宁昨日答应了他若取得好名次就认自己为师。

    而温赐是韶宁的师尊,辈分再高一截,从师尊变成师祖。

    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明明自己才五百岁,比起执夷那些人,还算个小年轻。

    江迢遥不算,不过一个黄毛小子。

    一句话的空档,各自去找心仪的师尊的弟子纷纷静了下来。

    面对姗姗来迟的温赐,众人皆埋头不敢言语,无面仙尊的威望在弟子间还是很高的。

    虽说大部分修真界弟子历史都学得很烂,但当真正强者站在面前时,身体和心理的反应比记忆好使得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温赐未多言,只以‘今日太晚,不便行拜师礼’为由,将拜师礼统一留到了第二日。

    他的神识瞥过虞偃,带着韶宁往忘情殿走。

    明光宫路旁多古木,枝叶入云霄。待走出了众人视线,温赐从后头将韶宁揽入怀中,声音苦闷:“不是说了不收男弟子吗?”

    韶宁安慰他,“男的又怎么样?”

    女的她也不是没有撩过。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她向他解释:“虞偃的资质很好,性子看起来也不错,入了你的无情道白白浪费个好苗子。看能不能在修行中提点提点他,让他早日转了其他道。”

    温赐:“你嫌弃我的无情道。”

    她跳过这个话题,“修真界最忌讳的就是师徒相恋,他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温赐很受伤:“我们也是师徒,我是你师尊,所以你不会喜欢上我是吗?”

    遭了,把雷点都踩光了。

    “那能一样吗?”韶宁绞尽脑汁解释,“我和他只是冰冷的师徒关系,不会再进一步。”

    “我和你”她欲言又止,他们都滚上床了,已经变成了滚烫的肉体关系。“岂是简单的师徒能概括的。”

    温赐意会了她的意思,他更难过,所谓滚烫的肉体关系不过是他撒的谎罢了。

    他抱着韶宁,“我不信,所以,我们多滚几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高瘦少年抱着玉剑从古树中走出来。

    他手臂上带着伤,眸光冷冽,瞥向韶宁和温赐。

    惊鹜面上全然没有笑意,他的目光停留在韶宁身上片刻,随后落到温赐身上。“呵,为老不尊。”

    韶宁:“怎么说你姐夫的?”

    虽然温赐还没有正式进白玉京,但只差临门一脚,不过她还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爱上温赐。

    目前他在自己眼中,真的是缺点满满,虽然也有一些细微的小小优点,但是最重要的是三观不合。

    这样想来,她和夫侍就没有多少个三观差不多的。

    惊鹜将手中带血的碎片丢给韶宁,冷冰冰道:“第五片。”

    韶宁捧着碎片,不可置信地翻看,“这么快?苍劫氏那条龙呢?死了吗?”

    “没有。”他转身即走,“对方故意给我的。”

    原因他不知道,苍劫氏特地留下马脚引他追踪,最后在死斗中抛出碎片,借机逃脱。

    惊鹜无所谓,他不担心势均力敌的对手,兵来将挡便是。他更不认为那条龙有本事杀死他。

    韶宁无奈,这就是她两千多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魔族都是这个德行,格外的狂妄。

    不过惊鹜身为二代魔神,确实实力强势,修真界少有人能与之相抗。

    “江家的可不能硬抢啊。”

    江家的碎片上打了禁制,若非在满足特定的情况下,想要强行突破禁制,只能得到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碎片会化作粉末消散。

    韶宁算着日子,江家主离死不远了,燃烧他魂魄的小纸人即将耗尽,这个家主之位落到两兄弟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等江家主死了,新家主获得禁制的认可,再去抢也不迟。

    惊鹜一语不发,韶宁跟在他后头提醒,温赐也跟在韶宁后头,跟了一连串。

    她回头对温赐使眼色,“你先回去,晚上我来找你。”

    惊鹜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韶宁对温赐的话,不自然地想到了别处。

    毕竟魔族就是这样,喜欢白日宣淫,若是换作夜间,都不一定会老实待在房里。

    人迹罕至的巷陌,花田,或是湖与泉中,玩得很花。

    他拧紧眉,一言不发。

    待温赐走了,韶宁又问:“你何时寻到的苍劫氏?”

    “今早,下午他逃走了。”

    算了算时间,那虞偃确实不符合时间要求。想起苍劫氏还有个同伙,她不放心再问:“你确定看见的是条黑龙,不是其他人假扮?”

    惊鹜懒得回她的话,他和韶宁回了院子。见他手臂上有伤,她拿来伤药,为他解开手臂上随意缠绕的布条,认真上药。

    一副自大的样子,还不是受了伤。

    韶宁嘀咕,被惊鹜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爽地收回手,大步走进屋里,重重关上房门。

    韶宁拿着倒了一半的药膏,真是臭脾气。

    虞偃领走自己的道袍,谢绝众人的宴请祝贺,孤身回到弟子居。

    他合上门不久,窗扉响动,黑衣少年身姿敏捷,跳窗而入。

    少年整张脸隐入阴影,瞧不见具体模样。怀中由白布裹着的书页被血液沾湿,他随手掏出丢到了桌上。

    书封露出一角,虞偃挑开白布,露出半截浅蓝色的书封。

    书封上新旧血迹交叠,最左侧绘着捧珠的鲛人。

    虞偃面色如常,感受到腹部作痛,添了新伤。他问:“碎片给了?”

    “嗯。”

    少年换上虞偃拿回来的道袍,他从阴影中走出,露出一张毫无差别的面容。

    他一一复述着今日经历的所有事项,细到见过几个人,他们分别穿的什么衣服,说了几句话。

    待虞偃全部知晓后,少年不再言语,静听虞偃说着最近几日所见,细到记忆的极致。

    他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进明光宫时被怀疑了身份,那个守坛弟子玉牌上写的名字是韶宁看了我的鱼符,把虞偃两个字记在了最后”

    “昨天和她分别时来了一条黑色松狮犬,瞳孔很浅”

    “大选抽到的号数是三十五,直接进了第二轮”

    “对战江怀慕时用的第二式,修为我控制在了四阶一段。”

    “除了昨天,我没有正式对韶宁说出拜师两个字但是她默认了。”

    “温赐来过一次,他和韶宁的关系不一般。”

    虞偃换上少年脱下的夜行衣,“兴许不只是盟友。”

    少年将他所言一字不漏地记住,待虞偃从窗台跃出后,他推开门。

    月色清亮,光洒在他的俊面上。察觉到另一个人离开了明光宫,少年抬头望向忘情殿偏殿的方向。

    现在起,他又变成了虞偃。

    明日要去给师尊敬拜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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