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挖你脑子，一挖一麻袋
“这体质问题没看出来，但这脑子确实有问题。”
苟祚赭看着眼前的长老一本正经地说他脑子有问题，忍不住嘴角抽搐。
[我觉得我脑子还好。]
“行止说得对，这学生脑子确实有问题。”
“是啊。”
“没错。”
“我也这么觉得。”
？
？？？
[长老们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是我脑子有什么问题？！]
“所以是他脑子有什么问题？”
一道声音与苟祚赭的想法重合，让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把吐槽说出了口。
原来却是院长看这群转来转去的长老不顺眼了，有话不直说，净让人瞎猜。
“他脑子里有入梦。”到底还是行止长老直接说出了问题。
一旁的善化先生很惊讶，也看出了苟祚赭的疑惑，便在旁边给他小声解释。
“通俗说就是你脑子被种下了一颗种子。这个种子会带你进入种子培育者设定的梦境。而你如果不拔除种子，就会陷进无限的梦魇中，影响你的心智，直至疯魔。”
“那怎么拔？”[还犹豫啥呀？赶紧拔，怎么都不着急？好吧，我急。]苟祚赭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不显分毫。
善化先生也知道苟祚赭会急，但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复杂和同情。
“小娃子，要挖掉，怕不喽。把你脑子开个洞，然后把种子挖出来。”这个口音很重，看着就很恶趣味的长老凑近苟祚赭，告诉他解决办法。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这个办法不止苟祚赭会痛，院长也会痛。
这挖了得养吧。不说在脑袋上动刀，本就危险，就算挖完了，后续的修复也是重点。
可偏偏苟祚赭这个体质就是吸灵气大户，一个无底洞。这要修复这么一个伤半个峰都要填进去，真是太痛了。
但就算不舍，院长也不会放任不管的。何况这些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培育者，服用他的精血或是心头血，再牵引体内的灵气击碎种子。”
苟祚赭很欣赏这个不卖关子的花衣裳长老。
“这个办法好是好，难就难在找这一步上。”
“好，那就善化和靖和，你们两个负责在两天内找到培育这颗入梦的人。找不到就只能挖了。就这么说定了，散会。”院长说完就跑，也没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聪明些的长老也是一抹油就跑了。
善化先生是苟祚赭的目前教学的唯一一个老师，靖和长老本来就管着学生的纪律，这么安排也是合理。
只是这人怎么找确实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咳，那苟祚赭，你把近日发生的事都好好说一说，好好想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苟祚赭也不好吐槽这些都和善化先生说过了，只好一五一十又复述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了。”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误入的幻境中啊。靖和长老可知那幻境是谁打开放在那的？”
靖和长老下意识想反驳，可到底忍住了。
“是一个小弟子，前段时间说要锻炼自己的心性，克服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在那里布了一个阵，没想到那天体验过后太害怕就忘关了。现在我这扫大街呢！”
“况且她性格和善，敬爱师长，友爱同学，不会是她。”
靖和长老从前人如其名，性格温和，翩翩男儿，温润如玉。后来他当上了教导主任……
脾气越发暴躁的他遇上了这么一个好孩子，总是不自觉偏爱她。
虽然靖和长老保护学生，没在苟祚赭面前暴露这个学生姓名，可苟祚赭也猜到了一个人。
[和幻境相关，那不就是廖贺瑾？可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天通过山门的是谁？房间号都能是巧合，其他细节也可能会回新生入校都是这样，可这些人太真了。]
仔细回想，幻境中的人主观能动性还是很强的。虽然第二天罚抄的校规不翼而飞，可也证明善化先生生气惩罚他这件事是设定之外的。
[难道，这幻境是随现实情况实时更新变化的？因为那时其他人已经路过这里，所以被幻境记住了？]
“可那之后苟祚赭入梦的场景和幻境相通。那次入梦是在幻境中开始的。这难道不可疑？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的。”
“何况哪里不能布置幻境，偏偏要在那！”
“因为她要让自己失去记忆得去经历，而且那里能消除幻境的副作用。”
“那消除了吗？没有！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带苟祚赭到这儿吸干了灵池水，还差点吸空半个主峰！”
“哪有半个这么夸张。”
“重点是这个吗？师叔！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你不知道她是谁。我承认我确实偏向她，信任她。可她不能也不会做这种事！何况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看着眼前两人的争执，苟祚赭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可他这么大一个人横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不被在意。
靖和长老冷静下来，表示会找对方问个明白，让善化先生带着苟祚赭先回去了。
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可能是因为灵气的补充，苟祚赭没觉得饿，也没觉得累。甚至一想到入梦，连觉都不敢睡了。
回过去倒是慢慢静下心来翻起了那本《九阳大陆常识》。
他现在最想了解的就是元素力和灵力的掌控。毕竟看今天这些大佬的阵仗也料到自己情况的特殊。
虽然苟祚赭很不着边际，可这是也没觉得自己是拿了主角剧本。倒是联想起之前还是廖瑾时遇上的梦魇，和听到的质问。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过自己在廖瑾时期就种了入梦。可一来入梦的故事中心不会变，二来那边没有这样的东西。除非他现在还在梦里。
不过想到那如刀锋般的质问，衬得他像是要被主角复仇的反派。若说反派，那现在拿到的剧本也似乎合理了几分。就是不知道自己算是前期小boss还是幕后大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