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教师饭堂真香
“这般着急要走，怕不是忘了先生我布置的任务了吧。”善化先生似笑非笑。
他可是听说了这位虽然潜力不高，但心性很好，前头闯关的幻境速度很快。就是似乎运气差了一些，竟撞上之前学子忘关的幻境，被困住，差点儿错过了时辰。
昨日看这学生的回答，应当也是善于学习，有几分能力的人。原本想看看他的态度，顺手帮他瞧瞧入错幻境的后遗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想偷跑。
[任务？校规！]
苟祚赭着实没想到，自己是真出幻境了。就是那幻境太过逼真，和现实又刚好合上。只是少了一个“廖贺瑾”，多了一个苟祚赭。
“学生不敢忘，这是学生的作业。学生家贫，不曾练字，字丑，还望先生见谅。”处在这个环境，苟祚赭不自觉咬文嚼字，却又不对味儿。古不古，今不今的，惹得善化先生侧目。
[这孩子什么毛病？]
不过得益于苟祚赭接受十多年的教育，当了一辈子的乖学生，最后还是抄了那十遍校规。苟祚赭心虚地在包里翻出他那十遍狗爬似的校规交给善化先生。
善化先生倒是有了几分好奇，直到看到那斗大如牛的字也是嘴角轻抽。好在字都得清楚，能够分辨明白。
怎么说呢？这字大小不一，笔画少的写得小，也能算好看。可笔画越多的字，写得越大，也越丑。可偏偏又有笔锋，腕力也可见，就是越大的字看起来越不像是写的，更像是画的。笔画都能看出错误。
善化先生当然不知道，虽然苟祚赭认得所有的字，可他偏偏不会写。那些简繁字稍微复杂一些的，他是提笔就忘，都是对着校规依样画葫芦。
可他又偏偏练过毛笔，学过几堂书法课，尤擅写小字。最后就出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结果。
“嗯，算了，后面你在慢慢练字吧。这些我就收下了。你再说说昨日登上山门后有什么不适的吧，现在休息过，可有其他问题？”
善化先生对着那沓奇形怪状的东西实在做不出什么评价，还是决定看看苟祚赭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好。
“不适？多谢先生关心？就是累了点，但休息之后好多了。还有点对现在不踏实的感觉，觉得好多东西是假的，有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苟祚赭看着善化先生的关心才觉得最不真实。当然，这话可不会说出口。
“你倒是适应得挺好。不过还是出了些问题。下午是炼体课，你现在也不太适合，下午就跟着我一起去洗灵池吧。这么看来又像是个运气好的。”善化先生摸索着下巴打量道。
“昨日你是误入了幻境，可能有些副作用，下午跟我去消除。你倒是可以说说那幻境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头疼不疼，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都可以说说。”
苟祚赭很惊讶，善化先生居然直接把书院的过错说了出来，也不遮掩，一心为了给他消除后遗症。苟祚赭感动之余仔细回忆了自己的经历，也认真回答善化先生。
“恶心头疼这些都没有，就是那幻境和登上山门的场景一模一样，有些渗人。入选的弟子，先生说的话都一样。所以昨日上课学生有些分神，却又能答出先生的问题。”说到后面，苟祚赭反而有些心虚。
“哦，倒是可以见见这个布置幻境的学生了。没问题就好，一会儿到洗灵池记得拿上一块养魂玉再泡。后面有什么不对的也可以来找我。去吃饭吧！”
善化先生一副兴致大发的模样，也不忘提醒苟祚赭两句。
“那学生先告退了。”苟祚赭听明白了自己下午要泡澡，又担心现在去饭堂没了好吃的饭菜，结果又被善化先生拦下了。
“你要先去哪？不吃饭吗？”
[这个学生是真的有点怪]
善化先生还在心里嘀咕着，却突然对上了苟祚赭“你才怪”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现在你自己去可能吃不上了，昨天我让人留了饭，你跟着我去吃就好了。”善化先生也有些不自然，确实是他没说清楚。
善化先生上课的时候很严厉，可实际性子跳脱，好享受，重口腹之欲。也有开玩笑，善化先生自己说喜欢教导学生，实际是乐得轻松，喜欢享受才一直待在这慎思堂不动。回回给新生讲讲常识校规，讲一回能休息好久。
每每这个时候，善化先生都在心里吐槽他们不懂得欣赏美食，也不知教导新生的疲惫与心酸。
苟祚赭看着善化先生领着自己去吃饭的步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兴奋，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到了，王婶儿！快快快，别让学生饿坏了。老远就闻到王婶儿做的好吃的。”善化先生声音充满兴奋，却又突然想起在学生面前的面子。
王婶儿也不戳穿，笑得开心。
“还是善化先生会说话。一早备好了，一直热着呢，这就端过来。”
王婶儿手脚麻利，几道菜一下就端过来，上头还冒着热气，可王婶儿却能徒手拿着，还是一手一盘，臂力也惊人。
“这是先生留下的学生吧。英雄出少年，小伙子还小，多吃些长个儿，才能当大英雄。尝尝王婶儿手艺，善化先生就爱吃这口。”
王婶儿的热情苟祚赭有些招架不住。
“好，谢谢王婶儿。”
“王婶儿不用客气，您做的哪样不好吃。是这小子有福了！”善化先生直接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嘴里。
那鸡肉鲜嫩多汁，汤水裹满鸡肉，趁热吃最好吃，善化先生可不想管那些虚的。
但到底是自己的学生，还是招呼了一声，“吃啊，不饿么？凉了可不好吃。”
苟祚赭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计了，看着善化先生已经动筷，应和着也夹起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也，也太好吃了吧！呜呜呜，对比起来，学生饭堂真是不值一提。果然教师饭堂就是不一样。]
苟祚赭可不知道，这是善化先生为自己争取来的待遇。这些食材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订的。其他先生吃的虽然也是王婶儿做的小饭堂的菜，但食材差许多，味道也就差许多。
若是吃顿好的，便自己掏腰包。而且小饭堂是给先生误了时间做的。平时也是吃的普通饭堂，普通饭堂也是大厨，和王婶儿做的，味道也不会差太多。
可苟祚赭管不了那么多，只觉得连青菜都是香的。毕竟再如何，小饭堂的饭菜油水更足，吃起来自然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