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脱困
埃斯特尔挣扎着，好不容易从斯内普教授手里挣脱。
衣服后脖领成功裂开了。
埃斯特尔也成功裂开了。
好几十块钱呢，没了。
斯内普从一堆头发上看到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嗤笑一声，冷冷开口：“私自进入学校禁地，拉文克劳……”
“教授，这里是霍格沃茨的包揽范围么？”
“不是。”
“那为什么扣我分？还有，这时候是假期，教授，我想，您的学生的私人问题您应该无法干涉。
所以，您能放我离开么？”
“我这个卑微的老教授是没有资格管布莱恩先生的私事，但我有权利把我的学生送回他的父母身边，并且告知他的父母他们儿子在校的情况。”
埃斯特尔的逐渐瞳孔放大，他不敢想象回去后的场景。
是什么刑罚么？
他这上半学期没接广告，没演戏。
麻瓜课程也落下了。
而且当初走的不太愉快。
会怎样呢？
不知道，反正不会好过。
埃斯特尔沉寂下来。
往事回放在眼前。
他已经体验过没有拘束的日子。
他不想回到那个地狱。
斯内普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应该这样沉默。
埃斯特尔在用滞涩的大脑思考如果揭露布莱恩夫妇暴行，自己不去布莱恩家的可行性。
向来灵敏的脑子，一片空白。
连说什么都都不知道。
怎么说？
谁会信，他们在外的风评不会让人怀疑他们虐待孩子。
用证据？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疤。
让人看他记忆？
他还不想暴露，也不能暴露。
虽然不怕死，但他怕死的不干净。
被钻心剜骨怎么办？
他不想再疼了……
只能期盼斯内普教授能发现。
但是怎么发现？
埃斯特尔思考之际，斯内普扶上他的肩膀，幻影移形。
一条陌生但有点印象的巷子。
当初来到布莱恩家之前。就是在这里，他被拐走了，地狱从那时开启。
埃斯特尔望着院子外的街道，而斯内普教授已经上了台阶，打开房门。
埃斯特尔跟了进去。
身后的房门被大力关上。
斯内普教授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示意埃斯特尔过去：“布莱恩先生能否为他可怜的老教授解释一下。”
埃斯特尔低着头，站在斯内普对面。
解释起了纯洁药剂，卖药原因。
没有添油加醋说自己多么的可怜，只是实话实说。
他不认为有人能比他惨，至少比他惨的他还不知道。
他人至少有阳光照耀，他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
埃斯特尔说完了，室内寂静。
而斯内普的脸黑了。
在父母不支持的情况下私自前往霍格沃茨。
可真行。
真是难为他辛苦卖魔药材料供自己读书了。
“布莱恩夫妇不支持你上学的事我会去沟通，那么，现在布莱恩先生愿意回家了么？”
他能说不愿意么？
报出了地址，埃斯特尔被迫回到了布莱恩家。
在旁边看着丽维尔职业素养带来的演技上线，送走了斯内普教授。
埃斯特尔在一声怒喝中跪下，伸出了双手。
指枷再次迎来了熟悉的囚徒。
埃斯特尔感受着熟悉的但阔别已久的疼痛再次传来。
丽维尔拉着绳子的一端，使劲拉扯。
不解气，又容嬷嬷附体。
真疼，但是突然一丝喜悦传来，他几欲笑出声。
好想笑啊。
瘦弱的身躯颤抖着。
丽维尔只以为她的施虐起作用了。
而埃斯特尔则是低笑出声。
丽维尔怒了，她不允许他的心情脱离他的掌控。
“砰！”的一声。
房门被踹开。
斯内普黑着脸站在门外。
在丽维尔惊怒的目光中进门。
打横抱起已经笑的喘不过来气的埃斯特尔。
他不敢想，布莱恩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他不敢想，如果他没有起疑心，没有反悔，布莱恩的遭遇。
幻影移形到圣芒戈。
护士们本以为是中了整蛊道具。
只有一人上前，结果用了检测魔咒后脸色凝重，示意斯内普跟她出去。
而斯内普听完，脸色本来就黑，现在直接乌云密布。
打伤，身体多处骨折过，发育不良，指骨畸形，烙疤……
这些是身体上的。
看着病房里渐渐止住笑的埃斯特尔。
不用想都知道精神不正常。
拳头紧了又松。
为什么不说？
因为害怕？
对麻瓜界的厌恶，抵触可以理解。
可是魔法界……不，更应该问，他因为什么对魔法界绝望。
护士突然疑惑：“魔力储存过多？灵魂都快碎了，他怎么活下来的？”
然后翻找资料。
然后护士看见了什么，腿软，还是扶住墙才没摔在地上：“默，默然者。”
斯内普盯着病房里的埃斯特尔沉默了。
默然者往往活不长。
“这孩子快没命了。”
一旁经过的护士听见了，向病房里望了一眼，很是同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护士进入病房，将药递给埃斯特尔。
偷偷抹眼泪。
这孩子再过一个月就十二岁了，却并没有爆发过，他应该很痛苦吧！
埃斯特尔乖乖喝药。
感觉身上受过伤的骨头传来痒意，尤其是指骨。
护士让埃斯特尔趴下。
埃斯特尔想捂住后腰处的衣服，护士看出了他的抗拒，踟蹰不敢上前，她怕伤着这个孩子。
他讨厌被成年男女触碰他的皮肤，这让他想起丽维尔，想起威斯，想起那些富婆，想起那个金主。
最后斯内普强制按住埃斯特尔，掀开了衣摆。
细弱的后腰上一个字母l是那么显眼。
护士在一旁别过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后腰处传来清凉，但没人知道此刻的埃斯特尔有多难熬。
但是丽维尔的‘‘调教’’让他不会反抗。
涂完了。
酷刑结束了。
埃斯特尔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斯内普叫来了邓布利多。
然后埃斯特尔的监护权悄然易主。
布莱恩夫妇被送进了麻瓜的监狱。
蜘蛛尾巷19号。
埃斯特尔从即日起将住在这里。
直至成年。
……
之前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斯内普想让埃斯特尔的脸见见阳光。
但是这是小巨怪为自己竖起的屏障。
只能僵持着。
拖到了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