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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节 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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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林玉润却不知赵旭去了那里,这阵子他时常外出奔忙,几日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儿,心下里也不在意,只一心学她那柔术。

    付三娘子如今没有住在赵府,却是那曲老五的产业,当日里曲老五去求得赵旭,

    “哥哥,你且让付三娘子住到我那处宅子里去,左右离得也近,大奶奶也不奔忙,她不进你那府去也乐得自在!”

    赵旭听了哈哈笑道,

    “你这小子却真是个情种,赶情那处宅子是你买的,我还当那里来的大财主竟出了十倍的银子让人搬家!”

    这宅子挨着赵府却是一位赵府小管事的住处,曲老五那边一派人买宅子,赵旭便知道了,只不知这冤大头竟是自家兄弟!

    曲老五笑道,

    “我这也不是为了两厢便利么!”

    后来那赵府管事的知道缘由便要去退钱,

    “不知是大爷的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得收了曲大爷的钱,小的这就退去!”

    赵旭笑道,

    “这银子你尽管安心收了便是,我那兄弟别的没有,银子却是多得成了山!”

    那岭山上多少金银财宝,不敢入到钱行怕让人查觉,可不是堆在寨子里成了山么!

    这些事儿,付三娘子与林玉润却是半点儿不知情,只当是赵旭安排的住处,都道说好!

    离着赵府不远,又是独门独院,左右全是赵府里的管事、下人,很是安全!

    如今林玉润与付三娘子是越发相得了,说说笑笑在一处混日子,很是快活!

    只是保官的日子却不好过了,在那山里野了两个月,再回这笼子里来是越发的难受了!偏偏五姨娘又管得紧,这样不许,那样不准,屋也出不得,水也不能近。

    他那笼子里的松鼠,一日里也看不到几眼,每日见了它也是焉头巴脑,毛耸耸的,半分儿精气神也没有了,保官看着它犹如见着自家一般,只觉这样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了!

    便又想着法了往外溜,无奈五姨娘如今下了死命,连想去见他老子都不许了!这一日保官实在闷得受不住,竟病倒发起烧来。

    奶娘忙差丫头去请大夫,五姨娘过来见了急道,

    “这孩子怎得又不好了!”

    那奶娘在一旁看得清楚,前阵子保官在山里四处乱跑也不见打个喷嚏,回来了不到一月,又病了,这那是身子弱,分明是被关着闷出病来了!

    又不敢明着跟五姨娘说,只道,

    “依奴婢看,小孩子家家的火气大,许是热气积心里了,出去发散发散就好了!”

    待到大夫来也道是闷热在了心头,要屋子里开风散气,多出去走动走动!

    林玉润得了信儿过来看,保官见了她立时从那床上起来,勾了她脖子就不撒手,只是哭喊母亲,

    “你带了我去吧!你带了我去吧!”

    林玉润听了心酸便道,

    “五姨娘,不如让保官去我那处耍一耍吧!”

    五姨娘心里恨这小白眼狼跟他爹一个样儿,便道,

    “这孩子病着呢,还是不要挪动为好!”

    保官听了哭得更加厉害了!赵老爷过来时只拉着赵老爷的手道,

    “我要跟母亲去!我要跟母亲去!”

    赵老爷看了林玉润一眼,

    “儿媳可能照顾保官?”

    林玉润答道,

    “爹爹放心,媳妇自能顾好他的!”

    赵老爷点了点头,便让保官跟了林玉润,急得五姨娘不行,

    “老爷!这……保官还病着呢!”

    赵老爷道,

    “他即是想他母亲便跟着去,说不得病就好了!”

    果然,保官进了这弄武苑,不出一日那病就全好了,整日介在这院子里四处捣蛋,林玉润见了也不阻止,只吩咐人看着不去池旁、井边,其余任他作乱。

    她有时去见付三娘子,又带了保官去,却不知这小孩儿跟着她,竟偷偷学那些姿势,因是身子软竟学得比她还要好些。

    待到这一日五姨娘实在不放心孩子过来看时,却见保官只穿了一条肥大的短裤儿,露出结实的小胳膊、小腿儿在那罗汉榻上扭着身子玩儿呢!

    五姨娘过来见了笑道,

    “这孩子怎得这般弄,身子不痛么?”

    保官见她来了很是得意的道,

    “不痛,我在练功呢!”

    五姨娘笑问道,

    “你这练得什么功夫啊!”

    “柔术!”

    保官答得清亮,五姨娘却变了脸,

    “这孩子,这起子下三滥的功夫也是你练的?”

    保官不解道,

    “为什么不能练,母亲也练!”

    五姨娘惊道,

    “你母亲也练?”

    “嗯!”

    保官点头道,五姨娘道,

    “你母亲练是她练,你却不能练,小孩儿不懂,你见哪一个大家的公子练这种功夫的,要练也学你爹爹练我们赵家祖传的功夫!”

    保官摇头道,

    “我不!我就跟母亲练!”

    五姨娘怒道,

    “你这傻子,别人害你都不知道,你还当她是好人!”

    说罢,抱了哭叫的保官怒气冲冲去寻了赵夫人,到得赵夫人面前一通哭诉,赵夫人挑了眉头,

    “我倒是没有想到,她倒是这般的毒!”

    这些深闺里的长年呆着的妇人们,不懂这柔术的奥秘,只当女子练了就是为在床帷中取悦男子,男子练了据说却是要闭了精气,再也不能生育的!

    这林玉润竟有这般狠毒的心肠,暗暗害得保官绝了生育,不是生生将他废了么!

    赵夫人一拍桌子,

    “去!把她给我叫来!”

    林玉润过来时只见着气恨不已的五姨娘,还有哭哭啼啼的保官,还没等说话,便听赵夫人在上面怒道,

    “你给我跪下!”

    林玉润抬眼看了看赵夫人纹丝不动,

    “却不知儿媳犯了何错,引得母亲如此动怒?”

    赵夫人喝道,

    “你还敢嘴硬,我来问你保官为何会学那下三滥的功夫?”

    林玉润皱眉道,

    “保官学何功夫了?”

    “你还敢问!”

    一旁的五姨娘怒道,

    “我今儿过去见保官正在那处,扭来扭去,学那起子淫秽不堪的姿态,便是你让他学的!”

    林玉润恍然道,

    “原来说的是柔术!”

    当下笑道,

    “母亲、姨娘不知这柔术乃是西域流传到中原的,是一门强筋健骨,增强身体柔韧度的功夫!”

    赵夫人一拍桌子道,

    “你还敢在这里狡辩!这功夫只有那些女昌女支、女优才学来取悦男人,你堂堂一个大家的奶奶自家学就罢了,还要带着孩子学,保官一个男儿身学了这功夫,你是想让他绝后么?”

    林玉润啼笑皆非,

    “怎得还扯到绝后上来了!母亲,这事儿却是万万没有的,练了这功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还要胡说八道!来人啦!给我狠狠打她的嘴!”

    赵夫人那多年被赵旭压着儿子的怨气,今日里终是寻到了出气的地方,过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便要来按林玉润。

    林玉润受了几个月的苦,这时便见成效出来,只见她身子一扭让开了婆子们的手,手一推将人带到了一边,脚下微动寻那人缝里钻了过去,将那几个婆子竟全躲了开去,

    “母亲,今日里我们有理说理,若是要动手,只怕爹爹那里您不好交待!”

    赵夫人那里听得她抬赵老爷出来,那更是火上浇油,怒道,

    “还不快把她给我按住!”

    几个婆子又来抓林玉润,林玉润厉声喝道,

    “我看谁敢!”

    婆子们手上一顿被她寻了空子,脚下一勾,扑嗵栽倒了一个在地上,这些个婆子看着身壮体健,却是些摔不得,倒下去半日也不好起身。

    见一个倒了,其他的又扑上来,林玉润推了旁边一个婆子一把,一矮身似鱼一般滑到了另一个身后,自后背抓了她衣裳,脚却从她两腿间伸到了前面,上面一推,那婆子便面向着地啪叽一声摔了个满脸血。

    这时另一个却捏住了林玉润的膀子,正要拉过来却觉手里一滑,大奶奶那手膀子竟似没有骨头一般,从她手里脱了出去,

    “啪!”

    一耳光打在了她脸上,顿时眼前冒了金星,还有一个聪明的,过来一把自后抱住林玉润,叫道,

    “奴婢逮到她了!”

    婆子们纷纷爬起来围了过去,林玉润却借着身后的力道,左右手臂交错着用力,将一个身子向上滑起,脚尖点在那婆子的脚踝、膝盖、小腹、肚子,一处处向上,竟踩到了她的小腹上,婆子脱了手,林玉润又一脚踢到她胸口,那婆子仰天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林玉润跳到一边儿拿眼看她们,却是一个个叫的叫、嚷的嚷、疼的疼,都不敢近身了!

    这一连番动作说着慢,做着快,几下里便让她脱了几个婆子的包围,立在那空旷处,把个赵夫人、五姨娘看得目瞪口呆,唯有那保官犹自拍着手儿乐,

    “母亲!母亲!”

    这小孩儿看着这场面,真是兴奋到炸起,却不知作如何说,只会咯咯笑着叫母亲,小心灵里立时便将林玉润又拔高了几分,将他那天神般的爹爹更踩到了脚下!

    赵夫人气的脸通红,手连连拍着桌子也不知疼,

    “反……反……反了!你……你……”

    手指着林玉润不知说甚好,林玉润在那边却毕恭毕敬道,

    “母亲现下里瞧见了,学这门功夫如此厉害!那里是什么下三滥,依儿媳看却上三品才是!”

    赵夫人气的一手捂胸口,一手发着颤,竟扶着桌儿那身子摇摇欲坠,五姨娘见了大惊失色,过去扶了她揉胸口,半晌赵夫人才算是缓过来,指着林玉润,

    “你……”

    林玉润见势不对,当下一福身,

    “母亲身子不适,媳妇还是去与你请大夫才是!”

    说罢竟一溜烟儿跑出了梧桐阑,气得赵夫人一个倒仰,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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