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淘金
她恨,她恼,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她自小没了父母,8岁就被舅舅卖到了袁家。
常欣看不惯她那虚伪的嘴脸:“什么守望相助,我们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助的么?
他不过是个秀才罢了,东黎国的每年出的秀才还少么?”
秦萱觉得常欣就是自己的嘴替,只不过老袁家向来小心眼,小人向来难缠。
自己到这里有自己的目的,自然不想掺和任何的是是非非。
秦萱拉住了继续炮轰张氏的常欣,对着张氏道:“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们的水也是辛苦找来的。这样,一两银子一壶水,买卖自由公平。”
袁张氏听到水的价格时张大了嘴,一壶水也顶多两升左右,也就是四碗水。
秦萱见她不说话,让人收拾了下行李,准备行李。
价格已经跟他们说了,买不起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不是自己不给他们水喝。
张氏:“你这水也太贵了吧,你这是抢钱啊。”
常欣常年和自己哥哥走南闯北,练就了雷厉风行的脾气:“要水就拿钱,不要就一边去,别耽误我们赶路。”
秦萱悄悄给常妹儿递了个大拇指,还是这姐妹说话直接,怼人就是痛快。
秦萱以前也是个爱怼人的性子,只不过后来她为了大局着想,很多时候学会了忍耐。
袁满脸色铁青的把身上仅有的几小块碎银子给了张氏。
秦萱从麻袋里拿出来一壶水,常欣接了过去递给张氏。
在递水的同时往她的身上放了一个小东西,然后扭头偷笑了下就跑到了秦萱的身边。
她虽比秦萱现在的这副身子大上两岁,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有些少年心性。
其他人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距离最近的齐万看到了常欣的动作,挑了下眉,心想这个小女娃还是个嫉恶如仇。
袁老太小心翼翼的喝着用一两银子买的水,生怕洒出来一点,边斜着眼看秦萱他们收拾东西。
心里腹诽:枉费我儿还对那个死丫头有意,还说她是什么伯爵府流落在外的小姐。
我呸,以后要是真的进了我袁家的门,看我不磋磨死你。
秦萱和齐万和严宏文商量了下,决定继续往前走,直接进玉屏山。
袁满和王坤几人没有再跟着他们往大山里走。
前方的玉屏山可是必玉凤山大了一倍不止,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深山虎豹。
秦张氏在袁老太喝过水后也接了过来,她边挠身上边暗暗祈祷秦萱他们被老虎吃掉。
有些人就是喜欢幸灾乐祸,即使别人受罪他们并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但是他们还是整天盼望着别人倒霉。
越挠她越烦躁,也不怎地她老是感觉身上痒,以至于为了挠痒痒差点把水壶里的水洒出来。
袁老太瞪着溜圆的眼睛不善的瞧着她,大有她要是敢把这水洒了,直接巴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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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南方森林里,下了好几天的天空也终于开始放晴。
灌满雨水的溪流也变成了小河,河床旁站着一群挖河沙的妇女。
她们手里拿着铁铲从河岸上挖一些淤泥,再将把挖出来的淤泥放在脸盆大小的淘金盆里,然后在河边不断的用河水淘洗这些淤泥。
“小小,你啥时候和黄四成亲那,我看他可是对你真好。”
裤脚挽的高高的卢小小边在河边淘金子边和旁边的大娘们聊天:“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反正不急。”
另一个和她关系要好的大娘:“小小,你可不能不着急,这黄四可是咱们这云江山庄少庄主面前的红人。
我有好几次见到,姓徐的那丫头在云江山庄的门外晃悠呢,一看就是在等黄四,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这好男人可是稀有品。”
卢小小笑着和大娘搭话:“好的大娘,我晓得了,我会看紧他的。”
大娘也跟着笑道:“这就对了么,我就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姑娘。”
卢小小是一名淘金女,只要是不下雨,她每天都和村子里的婶子和大娘们来这里淘金。
这片的地区的河流还有土地,在她意识里一直都是云江山庄的地盘,云江山庄是他们的东家。
这个东家不算大方,但是只要努力的干活,全家人吃口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她们弯着腰站在河水里不断的摇晃满是泥浆的淘金盆,以清洗掉盆里多余的淤泥和石子。
其中较轻的泥土就会随着河水飘出,而较重的石子、黄金则会被淘金盆上的特殊凹槽截留下来。
这种方法是古代淘金最常用的方法,非常原始,效率不高。
而且淤泥还是会和细小的砂金混合在一起难以挑选,而种原始的办法,需要用到混汞法来将淤泥中的黄金全部挑出。
混汞法就是利用具有极高毒性的水银(汞)来将黄金微粒和泥土分离。
液态的金属汞会被直接放进淘金盆里,与含有黄金微粒的泥水混合,形成水银-黄金的混合物(金汞齐)。
每天的中午和下午都有人按时去那里抬金沙。
距离河床两里地的山洞里有几十个大熔炉都在呼呼的冒着白烟。
里面是水银和黄金的混合物——金汞齐。
水银在高温下会形成高毒性汞蒸气蒸发掉,而黄金则被留下来了。
最后这些获得的散碎黄金进一步纯化,然后就可以铸成金条了。
山洞的门口有四个守卫,里面是一群苦力忙活着炼金。
他们每次上工和下工前,都有专门的人来检查他们是否外带了其他东西。
一旦被查出来携带了黄金之类的东西,不仅仅是他们个人有被直接杀死的风险。
连带着整个炼金山洞的所有人都要受罚,活下来的人必定恨毒了偷金的人。
偷金的人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却遭了殃。
一来二去,只要是炼金者,一辈子都是炼金者,他们不敢离开也不能离开。
山洞的旁边还有一个山洞,里面不断的传出闷哼声,有时还有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
往里看去,两个穿着深色练功服的男人在里面舞刀弄剑,正打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