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排球or篮球？
排球，作为一项能够与女同学一同玩耍的体育运动，深受中学生的钟爱。作为一名中学男生，打篮球的话，基本不可能与女同学在同一场地上进行比赛吧？毕竟这个年纪身体上的碰撞还是会令人感到尴尬。足球亦是如此。当然，羽毛球、乒乓球都能够和女同学一起玩，然而人言可畏呀，若是单独与某一位女同学一起玩，或许会引发同学们的诸多流言蜚语。但排球却不一样，大家面对面地各自站成一排，少则三四人，多的时候甚至可以七八个人，就那样你拍给我，我传给她，甚至无需特定的场地，便能愉快地一边聊天一边打球了。
而在中国女排精神的影响下，学校内多是女同学在打排球，这也使得排球一度风靡全校。在放学时间，每个角落处都有三两成群的女生在打排球。
上一世，我们四个刚进中学那会，还没明白这个道理，还在篮球场打篮球。等到我们明白了，周围大大小小的人群里已经挤不下我们了，因为你比其他男同学晚学排球，那技术肯定就差劲，打个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女孩子自然就不愿意和你玩。重生这一世，不知道蝴蝶扇动了哪只翅膀，黄健在开学不久便领悟到这个真谛，常和李佳就混迹在男男女女的排球场里，后来陈城城也加入了，四个人就剩我在篮球场内了。
“别理陈铭那家伙，你看他左手一个叶梦玲，右手一个戴颖儿，我们呢？不得自己努力多认识点女孩子？”黄健是这样蛊惑陈城城的。
每周三的下午仅仅只有两节课，而最后一节课还是自习课。在班主任没有亲自镇场的情况下，大家便默契地默认可以自由活动，当然了，这种待遇唯有初一才拥有。于是，众多同学便三三两两地前往操场打球。
今日，陈城城依旧被拉去打排球了，而我和班上那几个热爱篮球的“直男”则在篮球场上尽情地投球玩耍。就在这会儿，我们正兴致勃勃地说说笑笑玩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声呼喊：“同学，你是陈铭吗？”
我朝着旁边望去，只见有个身高大概在 164 左右、身着运动装的短发男孩，他的短发随风飘动，眼眸格外明亮，充满着阳光的气息。我知道他，是张立峰，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不仅是学霸，到了高中时期，我们还一同进入了校篮球队，他是主力，而我只是替补。
“我是陈铭，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这时候我当然得这般询问，不然就会显得很奇怪。“嘿，你好啊，我是张立峰。”男孩笑着说道。“我听班上以前五小的同学说起过你，说你在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打篮球，所以呢，就想着来跟你认识认识。”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这个同样身为学霸且同样热爱打篮球的人，想看看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哦，你好啊！你是三班的那位啊！”我还得配合演出，故作惊讶。“我篮球很菜的，就是玩玩，锻炼锻炼身体，看以后个头能不能长高点。”
到了十二三岁的男生，很多已经长身高了，对比起年初我150左右的身高，现在已经159了，但相比起164的张立峰，还是矮了些。这位体育帅哥兼学霸，上一世到了高二，也就是16岁那年，已经184了，是名副其实又高又帅又会读书的万人迷。
“嘿，我也只是玩玩。”他谦虚了一下，“我们班也有几个只喜欢打篮球的，要不我们比一比如何？”从他说的“也有”这两个字，我似乎领会到了，当下好多男孩子，都已经被排球“潜在的魅力”给吸引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还坚守在篮球场上的“孤儿”，确实应该相互抱团取暖了。
“好啊，不过你要手下留情。”我笑了笑便答应了下来。随后我回头跟班上的几位同学说了这件事，他们也都高兴地答应了。
于是一场简单的 5v5 比赛就准备开始了，由我们两个班各自一名没上场的同学来充当裁判。而我之所以会答应打这场比赛，其实是有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在我们班有两位特招生，其中除了戴颖儿，另外一位便是开学第一天我曾用来吓唬戴颖儿的那个大胖子，他是篮球特招生，叫李文俊。这个大胖子今年仅仅十三岁，却已然有 176 公分的身高，体重达到了 80 公斤，完全就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格，这和他的名字可是完全不搭边。他这个人外表看上去特别凶，满脸的麻子，十三岁就已经长出了胡须，然而性格却格外憨厚。开学没多久大家熟悉之后，都叫他大胖，他每次也总是笑着应和，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懒得再叫他原名了。
大胖在篮球场上的统治力，在初中时期那绝对是无人能够与之相匹敌的。这货在到了初三的时候，身高就已经蹿到了 193 公分，那简直是虎背熊腰的架势。上一世我们班在初三那年的篮球比赛中，一路势如破竹地碾压其他班级，这几乎全是他一人包办的成果。他还有个好朋友叫蔡权，同样也是我们班的，只因他身高才 147 左右，又瘦又矮，所以我们都戏称他为瘦猴，不过他们两人搭档起来却极为默契。
今天既然碰到张立峰自己送上门来吃苦头，那我就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哼，叫你上一世为啥是主力而我是替补，我今天就先提前打压一下你的自信心！
我把包括大胖和瘦猴在内的四位同学喊了过来，然后围成一圈。“今天虽然只是一场临时的比赛，但是这也是我们五班篮球扬名立万的时刻了！瘦猴，你负责当控球后卫，大胖，前后场篮板就全部交给你包办了！那个张立峰以为期中考第二名就想着在篮球场上也要完虐我们，我们是不是得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这般一番鼓吹，同时把对手描绘渲染成了一个可恨的目标，成功地激励起了同学们的求胜心理。“好，打倒他们，加油！”五个人叠起手，齐声怒吼了一句。
对面三班的人被我们这一声怒吼给吓了一跳，心想这不是临时的友谊赛嘛，怎么看这五班的架势，好似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张立峰也看出了我们强烈的好胜心，于是赶忙也把他们班的同学围拢成一圈，开始鼓动起来。
没多久，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便就此拉开了帷幕。比赛的哨声响起，双方即刻迅速地进入到了状态之中。
三班先发球，只见球快速地传到了张立峰手中，他接球后，妄图凭借自身的速度和技巧突破我们的防线。然而，瘦猴犹如鬼魅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他，使得他根本难以施展自己的能耐。而大胖呢，则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般镇守在篮下。
与此同时，我则在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大家的跑位和防守，丝毫不给三班留有任何的机会。张立峰无奈之下，只得将球传出，可他的队友在我们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也根本找不到好的进攻机会。
很快，球权成功地转换到了我们这边。瘦猴极为娴熟地运着球，那灵活的身姿犹如灵动的精灵一般，敏捷地穿梭在人群之间。他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个精妙绝伦的假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使出，瞬间骗过了对方球员，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球稳稳地传给了大胖。
大胖接到球后，犹如一座巍峨的铁塔，霸气地无视周围那些试图防守他的人。只见他双腿微微下蹲，然后猛然起跳，准备进行投篮。三班的球员们见状，急忙神色紧张地过来封盖，他们拼命地伸展着手臂，试图阻止大胖。然而，大胖凭借着自身那令人惊叹的强大身体素质以及压倒性的身高优势，全然不顾那些阻碍，硬是将球高高地举起，然后用力地投了出去。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如彩虹般美丽的弧线，仿佛带着必胜的决心，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筐之中，篮网也随之轻轻晃动。
比赛开始时，场上只有参赛的我们双方球员，随着比赛的激烈进行，不一会儿，附近的同学看到这边的热闹场景，便纷纷靠近来观看。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同学闻声而来，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不觉间，篮球场边已经围满了初一各个班的同学了。
在接下来的比赛进程中，张立峰和他的队友们持续地探寻着我们防守上的漏洞，试图找到突破点。而我则紧密地依据着场上变幻的形势，不停地指挥大家进行有效的防守布局，致使他们一次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与此同时，我们在进攻端主要依靠着大胖和瘦猴之间那极为默契的配合，连连打出精彩的进攻，不断得分。
随着比赛的逐步推进，比分的差距也在逐渐拉大。张立峰的脸上渐渐地显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开始更加拼命地发起进攻，然而每一次都被我们成功地化解，他的进攻就如同撞到了一堵坚固的城墙，始终无法突破我们防守的壁垒。
到了下半场的时候，我们班已然大比分处于领先地位了。大胖在篮下的统治力变得越发显著，他多次成功抢到篮板球后直接展开二次进攻，这让三班完全无可奈何。瘦猴的控球技术同样也越发熟练，持续地为队友创造出良好的得分契机。
最终，比赛结束的哨声悠悠响起，我们五班以 52 比 22 的巨大比分优势战胜了三班。场下的同学们兴奋地欢呼雀跃起来，我们这几个球员也激动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比赛结束后，张立峰迈步走了过来，他主动跟我握了握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原以为只是跟你比比球技呢，是我小看了其他同学啊，在你这核心大脑的调度指挥下，我们输得可真是惨啊！”
我也微笑着回应道：“我水平有限得很呐，厉害的是李文俊同学和蔡权同学之间默契的配合，你可别把我捧杀了。”
“哈哈，我可没这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笑了笑，接着便又去找其他同学握了握手，还真有一副大将风范的气势呢。
在我们比赛之时，黄健、李佳和陈城城也被球场的氛围所吸引而来。而后便看到众多女同学纷纷放下排球，叽叽喳喳地跑过来围观篮球，这让他们仨那原本就脆弱的心灵更是备受打击，感觉他们本也应该是球场上的主角，受人关注才对。
“哇，你们看，咱们班的大胖打起球来好帅气啊！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五班的一位女同学尖叫着说道。“哼，我们班张立峰才是真帅气呢，要不是被你们班的人老是围着，他都要打爆全场了！”三班的女同学不服气地反驳。“我们赢了，那就是我们班的帅气！赢了三十多分呢。”班长马浚伟也在现场，直接用分数来打压对方。这让三班的男同学不乐意了，“你们瞧，整场比赛下来，我们班学霸可碾压你们班的。我们班张立峰，进攻防守都是他在冲来冲去，再看看你们班的陈铭，就只会指手画脚地喊队友，一场下来，我看他是最懒的，好像就投了几次篮，才得了四分而已。”这位男同学似乎来得比较早观赛，竟然将我和张立峰的表现给对比了出来。
听到我被人奚落，陈城城就不乐意了，“你行你上啊，下周三我们再约，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记着你。”这男同学被陈城城那鄙视的目光看着，再加上约赛，一时也脸红地没入人群不再作声了。
“喂，你们俩看，陈铭这家伙又在和秦乐乐聊天呢。”李佳拍了拍陈城城和黄健说道。“啊？秦大学霸也跑来看球赛了？”黄健一脸懊恼，“要是我们仨刚才也下场，再加上你们五班那个大胖，绝对能再多拿二十分的！”他又厚着脸皮补充道。
“我要过去了，你们去不去？”李佳这人呢，也没什么多的感慨，就是好奇。“走走走，别吹牛给自己听了，我们的水平自己心里有数。”陈城城白了黄健一眼，也回应了李佳。于是这仨就朝着我和秦乐乐这边走了过来。
“呐，要不要喝水呀，我这还有多的？”秦乐乐拿着瓶矿泉水递给我。其实我也没料到这妹子会突然出现，这会儿还和几名队友有说有笑地回溯着刚才的球赛。“啊？这……我怕被人围殴，还是不要了吧？”我有点受宠若惊，球场收女生送水，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嘛。“瞧你说的，有那么夸张吗？”秦乐乐白了我一眼，“不要算了，这位同学你喝吗？”她也毫不含糊，直接问起了我旁边的大胖。大胖刚才已经猛灌了两瓶水，水都喝得打嗝了，这会儿还有女同学给他送水，他有点害羞地说：“我刚才把陈铭的水喝光了，谢谢你，我帮他拿着。”说完还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嘿嘿笑着。
我看这情形，应该不会再惹事上身了，就问秦乐乐：“你也喜欢篮球吗？怎么会跑来看？”“没有啊，我不喜欢篮球，就是看到你在，过来看看。你打得不错呀，整场比赛我看你镇定自若，调度合理，有点像行军打仗的将军呢。”她回答道。
这……怎么说呢，说白了我只是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因为平时我们几个同学一起打球的时候，都知道我学习厉害，听我的没错，而我也知道他们所擅长的，所以这第一次配合，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啊。我在心里暗暗思忖着。
“真没有，我就是比较菜，知道队友都比我强，所以才懒得动。别把功劳往我这推，我可受不起呀。”我不想招惹秦乐乐，赶紧自损一番。如果此时换成叶梦玲或者戴颖儿，我难免就要飘一飘了。
瘦猴蔡权听我这么说，也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陈铭你也太夸张了，我们要是没你的调度，肯定配合不到那么好的，队长非你莫属了。”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说道。直男嘛，没想过自己得在大学霸秦乐乐面前多展示自己厉害，就只是实话实说。
我看这么多人起哄了，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大手一挥。“走，大家去喝可乐，我请。大胖你吼一嗓子，班上的同学都一起去。”
大胖一听，乐了，对着还没走开的人群大吼了一句：“班里的兄弟姐妹，陈铭大佬要请喝可乐，大家走起！”
“噢！！！”少年少女们都兴奋起来了。
“我也有份吗？我不是你们班的？”看着大伙欢快地朝着小卖铺走去，我轻轻拍了一下秦乐乐，示意她一起时，她笑了笑问道。
“嗐，这么多人，谁知道呢，一起一起，浑水摸鱼嘛！”我哈哈大笑起来。
“切，说得我好稀罕你的可乐似的。”秦乐乐一边笑着说，一边跟着我们过去了。
他们仨走过我这边时，大胖已经吼完了，如此熟悉的场景，黄健只能恨恨说道：“可恶，又看陈铭装 b 了，我要过去喝五瓶，让他买单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