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说话的蛇
路千屿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喘口气,用手撑着墙,目光看着手里的显示屏,又转头看看那个东西跟上来没有。
跑得时候他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后面的情况,现在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物。
路千屿松了口气,站直身体,用眼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可能是因为跑了太久的原因,他的脸色比散落在雪地里的皑皑白雪还要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路千屿的内心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锻炼好身体素质,现在这样一个情况摆在面前时刻都在告诫他有一个好身体是多么的重要。
懒懒的倚靠在尘埃弥漫的墙边,精神不振,路千屿现在已经没有体力支撑着他和那个东西进行马拉松比赛了。
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付那个大块头,看着这条走廊,路千屿觉得自己真是低估这个空间了。
这个空间打的是持久战,游戏时间为24小时,在剩余18小时,怪物会跟随在玩家身后,玩家可以选择跑向没有尽头的走廊,或者停下来和怪物决一死战。
普通人的身体素养完全比不上这些未知怪物,停留下来与怪物决一死战这个选择不可取,跑向没有尽头的走廊听上去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比较考验人的身体素养,而且又不了解怪物的特征,这个方法也不行。
现在看来无论选择哪一条道路,它通向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当然,这些只是路千屿的猜测,毕竟——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路千屿忍不住朝身后看去,看到还是没有怪物的身影,看来这个怪物的移速很慢,不过这也足够让他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了。
——
神圣辉煌的宫殿内。
天使在此歌唱,末日审判高悬于顶,无人在意,人们高声反抗,却抵不过神的一意孤行,是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忏悔。
一个宛若天使般圣洁的男人坐在宫殿的正中央,银白色的长发散落一地却无人顾及,鎏金色的眼眸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通透,祂就如同那盛开在悬崖上的高岭之花,让人一眼惊艳。
毫无血色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极具优美的线条轮廓远远看去,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和正常人不同,祂的身后有着一双圣洁的白色羽翼,羽翼上全都覆盖着光滑的白色羽毛,这些羽翼全部从祂的背部生长而出。
当巨大的羽翼完全伸展开来,它就如同带有魔力般似的吸引世间的光辉,可以带祂去到任何地方。
虽然身在这华美的宫殿里,但看样子祂的心思早已飞向远方。
祂垂下眼眸,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寞与孤寂。
明亮的光辉点燃了这里。
一个身着相似服饰的女人步子轻快地走来,脸上开心的神色仿佛快要溢出来,看到神这般模样,她快步走上前去。
“维利安殿下,您没事吧?”
维利安抬起眼眸,冷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女人哆嗦了下身子,后知后觉才发觉不对,赶忙下跪行礼。
“殿下……”女人在发抖,也许是这几日的相安无事给了她胆子,让她忘了面前这个圣洁的神明手段究竟有多么残暴。
对于那些对祂不敬之人……
女人没敢继续想下去,她现在只觉得后悔万分,为什么要来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维利安别过身去,眼神落到自己的手上,内心感到索然无味,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澜:“退下吧。”
女人悻悻站起身,逃命似的往门口走去。
快了,就差几步就可以出去了,女人心想。
距离门口只差一步之遥,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希望。
下一秒,一片雪白的羽毛以一种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飞了过来,洞穿了女人的心脏。
她死了。
女人的身体就像断线的木偶倒在地上,眼神空洞,脸上还挂着生前看到希望的欢笑。
维利安的眼神都不曾看过去半分,只是一抬手,女人的尸体就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祂看着自己手心上留下的疤痕,那是祂和祂那亲爱的哥哥在一次战斗时不小心留下的,但以祂的实力完全可以将疤痕消除,而不是继续留在这只美丽的手上。
狰狞的伤疤给这只手带来了别样的美。
那时,祂以戏弄的心态看着亲爱的哥哥挣扎,因为祂知道,胜利是属于自己的。
然而,就在祂以为胜券在握时,亲爱的哥哥却自己跳下了悬崖,那一幕维利安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祂伸出手,想抓住哥哥,但是没用,悬崖下是万渊山谷,那地方非常排斥纯粹的能量,于是,维利安亲眼看到哥哥在自己的注视下掉下悬崖,而祂却什么都做不了。
思绪拉回,维利安看着周身漂浮的羽毛,祂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刺穿指尖。
……
看着猩红的鲜血从指尖流下,维利安完全没有要止血的意思。
这些漂浮的羽毛是祂亲爱的哥哥亲手给祂下的魔咒,既能按照祂的意愿行动,却也能伤害祂。
维利安躺在地上,任由坚硬的地板将祂的羽翼压得刺痛。
“哥哥……”
——
路千屿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怪物的踪影,他有些奇怪,难道这怪物的移速这么慢,他并不觉得几个能发出噪音的显示屏能解决那个怪物。
算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路千屿拍了拍身上的灰,眉眼放松下来,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怪物在哪,先不要轻举妄动。
路千屿把手上剩余的显示屏塞到大衣的口袋里,他有些庆幸自己穿的是口袋容量较大的衣服,换成别的还真要再好好想想应对措施。
“嘶嘶嘶——”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听上去是蛇,可是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蛇,路千屿有些纳闷。
不过身体已经呈防御姿态准备看看会出现什么。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路千屿不禁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不过下一秒,一条蛇从暗处爬了出来。
路千屿不动声色的开溜,那条蛇像一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别跑了,我追不上你了。”
路千屿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察觉这里还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啊?
搞了半天,路千屿低下头,他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
于是试探性的询问正在地面上扭曲爬行的蛇:“是你在说话吗?”
“是。”
路千屿:“蛇会说话?!”
蛇有些气急败坏:“你那是什么奇怪的刻板印象!蛇会说话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路千屿的眼皮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他肯定是没有休息好,不然怎么可能会听到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