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精神病院凶案后续（一）
和一众雇佣兵谈判完毕，霍斯铭就把四名雇佣兵交给披啦照顾。自己匆匆离去，去处理公司的工作。
离开时他交待披啦，让他负责看护四名雇佣兵。主要是看着这四个人，如果出现人力无法解决的威胁护住这几个人的命，但不能插手他们的任务。
“已经给你们安排了住处，我带你们去休整一下吧。”
披啦是好心让他们休息一天，他是了解霍斯铭这个“慷慨”老板的任务不好接。
谁知道杰克却拒绝了。
“现在时间还早，先带我们去见见那个叫戈登的探员吧。”
披啦叹口气，“何必这么急着入坑呢？”
“嗯？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吗？哦，我是说咱们走起。”
……
“现在的情况嘛就是这么个情况。”
戈登也没想到，霍斯铭给他带来了四个帮手。可他是一名警察，需要警察以外的雇佣兵帮忙吗？
戈登是不情愿的。可在电话里听说是霍斯铭安排的，戈登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些帮手。
“你们不是警察。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插手这个案子的。但我会和你们分享一些线索和案发现场的信息。至于你们怎么调查，那是你们的事，只要别妨碍我们警察办案。”
戈登和四名雇佣兵打完招呼就离开了。事实上戈登能让四人在案发现场呆着就已经离了大谱了。
几个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三人的视线齐齐看向队长杰克。
布洛基啐了一口老痰。
“tmd，这个警察真是不知好歹。还爱答不理了，我艹。”
“人家毕竟是警察，这是他的案子。不欢迎我们并不奇怪。”
“那……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既然老板让我们协助调查，又对我们没有硬性要求。那就是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怎么个发挥？”
“我们不需要主动去调查，除非那个叫戈登的警察要求。毕竟调查凶杀案是警察的职责，不是我们的专长。”
“我们从旁协助就行。”
“老大，明确点说吧，怎么协助啊？”
“我们只需要警戒四周，保护现场，重点是保护那个叫戈登的警察。”
“嘉纳利，布洛基你们俩去楼上警戒。”
“凯登，你守在楼下。”
“我去多了解些情况。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杰克扬了扬手中的对讲机，四人各就各位，立马散开。
经过戈登对案件的解说，杰克对昨晚发生在圣迈克尔精神病院里的凶案多少是有些了解了。
“按戈登的说法，凶手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同时也是一名变态连环杀人犯。昨天一个晚上，就把医院内的病人以及值班工作人员杀了个精光，并且全部剥皮。一共三十四具尸体，三十四张人皮。”
“这些尸体和被剥下来的人皮，现在暂时存放在医院地下停尸房内。晚些时候警察将会把尸体和人皮转移。趁现在我去查看一下。”
只要是医院那都有停尸房，精神病院也不例外。
下到医院停尸房，可能是警察人手不足，这里并没有警察看守。杰克除了感叹凶手剥皮的手法绝妙外，这里也一切正常。战场上见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可是这么完美剥皮的尸体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这名精神病人真是天赋异禀!就这剥皮操刀的手法，不干外科医生可惜了。”
在确定一切正常后，杰克退出停尸房。
这时候，他的对讲机响起凯登的声音。
“来了几名警察，应该是去停尸房，准备转移尸体。”
这时候杰克已经离开了停尸房，回到了地上一层。
“看来今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杰克重新回到医院的地上大厅。凯登一直在大厅看守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剥的这么完美的人皮。”
“哦？剥皮我也会，有什么稀奇的。”
“嗯……不不不，可惜你没看见。我感觉这些人皮不是被刀具剥下的，更接近蜕皮但又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
“哈哈哈，杰克你说的太玄了吧？我在中东呆了十多年了，那里各种民族混杂，信仰也多种多样，什么扭曲变态杀人活祭都见识过。”
杰克和凯登的闲聊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两名警察和一名法医已经进入了地下一层停尸房。正在给里面三十四具尸体和人皮做转移前的最后检查和一对一配对。
三名警察一起工作效率很高，二十多分钟，三十四具尸体已经检查完毕。
开始检查人皮，一张人皮对应一具无皮尸体被整齐地平放在停尸台上。
没人说话的空间内，十分死寂。可能是太过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三名警察没有发觉停尸间的房门正在无声不息地关闭……
直到咔吧一声，大门完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埋头苦干的警察。
三人抬头看去。
“原来是门关上了，我还以为谁进来了呢？”
没人在意这个小插曲。但就在三人注意力被门吸引的瞬间，他们身后一张人皮坐了起来。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是有第六感的，法医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望去……
然而那边什么都没有。
“奇怪。精神病院呆久了，我也精神起来了？”
“嗯？不对!那个台子上的人皮呢？！我记得那个台子上是有一张人皮的!”
滋滋滋……，头顶的白炽灯发出令人心烦的电流声。紧接着，灯光连续闪动。
光影闪烁间，三名警察同时看到一个人影突兀出现在停尸台旁。法医定睛看去，倒吸一口凉气。
“好像是……人皮!”
一旁的两名警察立马掏出配枪，抬枪对准人皮。
“靠，那是什么？！”
一名警察的声音透露着不解，这个停尸间一马平川，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
“举起双手，趴地上!”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滋滋电流声，灯光又闪烁了几下。
“去哪了？该死!”
灯光稳定下来后，三人发现刚才的人影不见了。
“靠!”
一名警察举枪四顾。
这三名警察素质不低，目前为止，并没乱阵脚。
“在你身后!”
一名警员举枪对准法医身后大叫。
“别动!把你的双手举起来，让我看到!”
灯光不再闪烁，这时三人才看清楚，这直直立在法医身后的人影是人皮。
“这是……人皮？！”
三人迷惑，惊讶的瞬间，人皮无声无息，但动作无比迅捷地扑在了法医身上。
“啊！这是什么!救……救我!”
另外两名警察都呆住了，他们这是遭遇了什么？
扑在法医身上的人皮开始融化，就像烧热的蜡一样，酷似热蜡的人皮烧在法医身上，他的衣服全部被腐蚀。接着是法医的肉体，接触到人皮后立马溃烂起泡。然而因为被人皮紧紧束缚着，所以他的血液和乱七八糟混合的体液没有流到外面。
“怎么办？”
一名警察开始不知所措。
“赶紧把他救出来啊！”
另一名警察掏出一把匕首，上去试图切开人皮。出乎他意料的是看似薄薄一张人皮就像犀牛皮一般坚韧，手中匕首连划痕都没留下。
才过去不到半分钟，法医已经不再挣扎，死透了。
两名警察现在都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
“快叫支援。”
这时剩下两名警察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呼叫支援是他俩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拿出对讲机，调频道准备呼叫支援。
在地上已经停止打滚的法医，站了起来。外表上看，完好无损，除了他现在是裸体外，还是原来的那个法医。两名警察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法医盯着眼前两名同事，那是看死狗死猫的眼神。
“不对。他不是……”
一名警察警觉性不差，立马发现不对劲。可惜太迟了，一只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这只手掌力量大的出奇，根本不在人类的范畴。
这名警察只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掐断了。但在断之前，他脸色变得酱紫，已经窒息而死。
“砰砰砰……”三声枪响。最后一名警察反应过来，朝法医连开三枪。法医被击中的身体只是晃了几下，向后倒退了一两步。
最后一名警察也不傻，打不过就逃。唯一的遗憾就是太晚了……
叮，原本停在地下一层的电梯上到了地面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法医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大厅内两人，杰克和凯登，犹豫了一秒钟，把朝两人方向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转过身选择走楼梯，上二楼。
杰克和凯登当然也看见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法医。
“这什么眼神。”
法医并没有引起两名雇佣兵的太多关注。不过杰克注意到刚刚法医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说不上来，但令他不舒服。
虽然他知道自己四个人不受待见，但也没必要用看死猫死狗的目光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