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是谁

    “这难道是更深层次的梦境或者说这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霍斯铭还在判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但不管如何对霍斯铭来说都一样，他只能观察着眼前这节朦朦胧胧的巨大指爪。这节爪子正在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哒……哒哒哒的声响，听起来像极了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霍斯铭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被这声音吸引过来的。

    “这又是什么？这节指爪看起来比我人都还大一些。”霍斯铭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我的精神状态已经这么差了吗？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心理医生了？”

    就在霍斯铭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这个空间的四周传来，“你终于来了。”

    这个声音把霍斯铭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环顾四周，试图找寻声音的来源。

    神秘声音:“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眼前。”声音再次传来。

    霍斯铭停住了自己无头绪的寻找，看向前方，可前方只有那节正在敲击地面的爪子。但霍斯铭仔细观察才发现前方被撕开的那一道狭窄的空间裂缝后面有一只巨大的幽蓝眼珠子正在透过空间缝隙凝望着自己。

    霍斯铭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缝隙后面的巨大眼珠子给霍斯铭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他感觉被这巨大的眼珠子凝视着就像是自己被准备猎食的猛兽盯上一样。这个比喻不准确，准确的比喻是这种感觉乘以上万倍。霍斯铭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自己的恐惧甩走。

    最终霍斯铭还是强装镇定地开口:“你是……你是谁？”霍斯铭在问话前，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在组织语言，在‘你是谁’和‘你是什么’之间斟酌了一下。

    神秘声音:“我是谁？我有很多称呼。你们人类习惯称呼我为神，恶魔，主，神迹，灾劫等等。”

    霍斯铭:“神？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这里？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哪都不是，就是你家。这并不重要。”幽蓝的巨大眼珠子眨了一下，又重新锁定霍斯铭，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为什么带你来这？呵呵因为你让我感到很意外。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没有通过血祭却能激活神源种子的人。”

    霍斯铭:“你在说什么？你说我激活了神源种子？神源种子又是什么？”

    神秘声音:“哦，对了。你管神源种子叫神性细胞。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随着笑声响起，裂缝后的幽蓝眼珠子也眯成一条缝隙，剧烈颤抖着。“说实话，我开始欣赏你了。比起以往那些只会献祭血肉供养神源种子从而得到些许神源力的人类来说，我更看好你。也许你能让神源种子完全复苏。”

    “神性细胞是神源种子？随便吧。爱是什么都无所谓。我得离开这里，被这大眼珠子盯着总让我背脊发寒。”霍斯铭在心中消化了一下所谓神源种子和神性细胞的概念，很快就想到了眼前的重点是要离开这。

    霍斯铭:“我不懂你说的让神源种子复苏是什么意思。但能不能让我离开这？”

    缝隙后的巨大眼珠子放出幽幽的蓝光，发出愠怒的声音:“人类，你离开这里很快就会死。像你这种渺小的人类接触了神源种子，一定会被神源力侵蚀。你难道没有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吗？你很快就会被自己杀死的。”

    霍斯铭被这巨大眼球的话一激灵，“对啊！自己的精神恍惚是真真切切的，只有自己能切身体会到而其他人根本无法感受到。最严重的那次还看到自己变成了扭曲怪物，精神崩溃下差点自杀。”一语惊醒梦中人，霍斯铭回想起了那天在书房被披啦救了一命的事。于是他脱口而出，“你有办法帮我？”

    巨大眼球:“当然。我有办法让你摆脱被神源种子侵噬，但是作为回报你也要帮我。”

    “你要我帮你什么？”霍斯铭心中奇怪，这个自称是神亦或是恶魔的存在，有什么是他自己做不到却还要自己帮忙的。

    巨大眼球:“帮我打破监牢。”巨大爪子指了指黑暗裂缝。

    霍斯铭:“你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到？”

    巨大眼球:“你只要让神源种子完全复苏，然后把它带到这里就行。”

    霍斯铭:“好。这我应该可以试试，但是我需要时间。可能一年，十年，五十年我可无法给你作出准确的时间承诺。”

    巨大眼球:“哈哈哈。渺小的人类啊就算给你一百年又如何，我等得起。只要你努力去做，我都能感应到神源种子的苏醒程度。”

    霍斯铭:“好！我们之间的交易达成。”

    巨大眼球:“交易吗？我喜欢这个说法。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靠近一点伸出你的手，我给你一个见面礼，也算是我的诚意。”

    霍斯铭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向巨大眼球迈了几步，朝着它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裂缝后的巨大眼球盯着霍斯铭的一举一动，然后满意的眯成一道缝。它的一节爪子穿过黑暗裂缝在霍斯铭摊开的手掌心上划拉了一下。

    巨大眼球:“我很不喜欢你们人类给我起的绰号什么神亦或是恶魔等等，我的名字是黑隐之主萨麦西尔路法。记住我们的交易。”

    脑子里回响着萨麦西尔路法的话。霍斯铭的意识一阵恍惚，感觉周遭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