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镇命案3

    “今天好冷啊！”风萧萧地吹着。戈登小声抱怨了一声。他站在小镇教堂外，看着面前两层楼的小教堂，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没开灯吗？威廉神父不在？应该不会吧，我记得今天早上在电话里已经和威廉神父约好了见面的。”

    戈登伸手按下教堂的门铃。“来啦。是戈登警员吧？我等你很久了。”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随后教堂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神职人员服饰的老人，手里端着烛台站在门内。

    “不好意思啊，戈登警员，教堂里的灯又坏了。”老神父侧身站在门口，示意戈登进门。不知为何，戈登觉得教堂内特别昏暗压抑，虽然教堂内各个方位都点着烛台。

    “威廉神父，你认识詹姆斯夫妇和奎特夫妇，还有凯莉吗？”戈登进入教堂就在中厅随意找了个平时供镇民参加礼拜的座椅坐下。但他莫名的不喜欢在这教堂里多待，所以选择开门见山地问话。

    威廉神父:“我当然认识了。这个小镇的所有人我都认识。”

    戈登:“詹姆斯死了，被谋杀的。还有他的妻子艾莉，奎特夫妇，和凯莉都失踪了。你知道吗？”

    威廉神父:“我从镇民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件悲剧。哦！太遗憾了！我的神啊！难以想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为他们祷告的！”

    戈登:“其他镇民们说一周前死者的妻子还有失踪的奎特夫妇以及凯莉曾一同参加过教堂的洗礼仪式。有这件事吗？”

    威廉神父:“每周，哦，不，每天都会有镇民们来教堂祷告的。”

    戈登:“那当时，他们来教堂有什么异常吗？”

    威廉神父:“异常？让我想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他们和其他镇民一样都是虔诚的信徒，怀有崇高的信仰。如果有任何心事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们是会向主忏悔的。”威廉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作出思索的样子一边回答。

    “这个威廉神父还真是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职业。看来在这也不大可能找到什么线索了。还是继续去案发现场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也说不定。”通过和威廉神父的谈话，戈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或者是会和案情有关系的线索，于是他准备离开。

    “那么打扰神父你了。我还有工作先离开了。如果……”。就在戈登起身和威廉神父告别时，一个圆鼓鼓的东西从教堂二楼的楼梯上滚落下来。发出和木质楼梯亲密接触的咚咚碰撞声。

    戈登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住了。他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很可惜因为教堂内部光线过于昏暗，戈登无法看清楚，只能隐约看到那是个被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圆形物体。

    “威廉神父，好像有东西从楼梯上掉下来了。需要我帮你捡回来吗？我怕这里太黑了，你可能看不到那玩意掉哪了？”戈登随意一问，其实他还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并不觉得对方需要自己帮忙。

    “哦。如果警官你愿意帮忙的话。我会十分感谢的。”威廉神父只是看着戈登，面无表情地回应。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戈登觉得神父的回答很奇怪。他预判的正常回答应该是“很感谢，但不用你帮忙，还是让我自己来。”或者“多谢帮忙。”附带友善的笑容。但是，这位神父却是回答“如果你愿意帮忙。”。“如果”这个词让戈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选择题，去和不去会有两种不同的结局出现！可戈登是名优秀的澳大利亚高级警员，他灵敏地察觉到哪里不妥。

    “威廉神父，我还有工作不打扰你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什么就打电话给我。”于是戈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自己的名片放在椅子上，匆匆离开。

    老威廉只是一直站在教堂门口面无表情地目送戈登上车，发动汽车离去。

    透过后视镜戈登看着一直站在教堂门口凝视着自己的神父。他发现这位年近八十的老神父，并不像他的实际年龄那么老迈。他的脸上并没有其他年迈老人那样明显的皱纹和老人斑，只是脸色比较苍白而已。刚才在教堂内没发现，可能是因为里面光线太过昏暗。

    戈登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忆着刚才在教堂内和威廉神父的谈话过程，以及那个从二楼楼梯滚落下来的圆形物体。

    戈登回想起，“谈话中当询问死者的妻子艾莉和失踪的奎特夫妇以及凯莉是否曾参加过教堂的洗礼仪式时，威廉神父的回答是每天都会有镇民来教堂祷告。这样的回答看似是在回应我的询问，但其实是答非所问，而且他的回答具有很强的误导性。他在故意回避洗礼仪式这件事吗？最可疑的是走之前，当我注意到从二楼滚落下来的东西还主动想要去帮忙拾取的时候，这位老神父的举止也很怪。他好像并不愿意我发现那个掉落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不太在意我是否真的去帮忙拾取那个圆鼓鼓的物品。也就是说那个东西不能被他人发现，那么要是被发现了老神父是否就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思绪到这，戈登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调头再次往教堂方向驶去。